城主攻略 !和繁小冷想的一样,爷爷终究没能说动那两个豢龙氏的人帮忙。不止如此,还得了族长的一道严令,不得再去找豢龙氏的人。
繁家,算是彻底被抛弃了!
不止是巫咸族皇族支系放弃繁家,就连繁家自己的分支之间的关系也如裂帛般粉碎。她一家一家的去走,却没人愿意立刻跟她去寻找龙群,反而吵成一团。
直到后半夜,繁小冷终是只身一人回到空荡荡的家里。
好在她手里还有一个约定,和那个生得好看又让人猜不透心思的女子的“君子协定”。此时该是使用的时候了吧?可他们真的能找到龙?
那可是用上军队掘地三尺都找不出来的啊!
该怎么办?这个快要十八岁的姑娘犯难了。族长现在已经极力护着豢龙氏的人,就是为了以后在没有繁家的情况下,也能拥有更多龙族。此时去,势必也会让繁家的事态更糟……
她往中庭的台阶上一坐,秀眉差点拧成死结。墙根处的草丛传来虫鸣,吵得她心烦意乱。
“抓好手里的灯笼和武器,我们要活着找到龙群!”爷爷的声音从前院传来,在凉夜中尤为清晰。繁小冷一怔,旋即从地上爬起来奔出去。
家里的结构她从小就闭着眼都能跑,在黑夜中跑到前院可谓小事一桩。
“爷爷!”繁小冷踏进前院,瞧见院子里有十来个灯笼,除了爷爷还有平时和爷爷关系较为要好的叔伯们。可惜,他们均不是繁家的人,而是邻里。
“小冷,你去邢台那里等着。实在不行……就给大家准备一餐最后的饭吧。要好吃的,你现在估计也做不出来,就去你姨娘的罗罗酒楼吧,让厨子烧得尽量丰盛些。”大长老眯起眼睛冲她笑,可繁小冷心里却难受的很。
其他人没说话,都静静提起灯笼。繁小冷小跑上前:“爷爷,我不要大家去死!我要去救他们!族长不是说,要把处置权全部交给二长老吗?我去找他!”
“小冷!别白费力气,你去找他第一个丧命的就会是你!”大长老用灯笼拦住繁小冷的去路,“小冷,听爷爷的话,快去!”
指望别人?哼!
想到方才那两个豢龙氏的人对他的态度,大长老心中就像燃了把火。越烧越旺!豢龙氏的人都是这么装腔作势的吗?他们会对那堆畜生好?
反正他活了这么大年岁,不会相信。人对人都不怎么样,更何况是人对牲畜!
繁小冷知道自己拗不过爷爷,只有点头。待他们离开后,她旋即回房点上烛火铺开绢帛,手忙脚乱写下几行字后,随意一卷,再将其小心翼翼放进竹筒,缠上繁家养的送信猎鹰脚上。
“你要去……”她给猎鹰喂食之际,细细在它耳边说了目的地和收信人的大致模样。
随后,繁小冷转身奔向邢台所在的地方。因为缺乏勇气,她曾经在那里看着白龙被囚、被他们残酷对待,而今,在那里的换成了自己的亲人。
虽然这些亲人和她相处的时间并没有白龙的长,他们对她也不如白龙好,但她还是不想自己遗憾。
这定是上天听到了自己的忏悔,在考验自己呢!繁小冷提着灯笼飞奔,嘴角一点点翘起,如何与二长老那个有勇无谋的莽夫周旋,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从她跑出去阻止小天将豢龙氏带进来的那股鲁莽勇气冒出来开始,繁小冷心中的勇气就被一次次涤荡。
当现在,内心的勇气已经化为利剑。带她去想去的地方,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是肆意妄为,而是思滤过后的选择。此去就算是遍地荆棘,需要流尽身上的血,她也要去走一趟。
白龙,奶奶,对不起!小冷今天任性了一回,但我不后悔。
半夜,房间窗户被一只鹰洞开。这已经是第二回了!而且,还是同一只鹰!繁家的那只。“莫非是繁家老头写信来威胁我们?”我趴在被子上笑。
一脸凶相的祁靖远扣住鹰脖子把它拎进来:“扰人瞌睡,着实讨厌!真想捏死你!”
“放手放手!要死了要死了!”送信的鹰张着嘴,沙哑着嗓子叫唤,不过也没出多少声音就是了。
它双脚乱抓挣扎到毁形象的舌头歪在一边,两眼不断往上翻。要不是翅膀也被狐狸拎着,估计已经扑腾起来。可惜我学不来鹰的声音,否则定要骂它没出息,好歹也是长得那么威武的一只鹰呐!
“他要敢威胁,本大爷就懒得救人。让他整个繁家死成一堆!”祁靖远扯下竹筒,熟稔的打开盖子。
随后把鹰往地上一扔,自顾自的打开绢帛:“竟然是繁小冷的信……给你的。”他把信扔给我,蹲下戏弄用翅膀撑着地想要努力爬起来的鹰。
“祁夫人敬启……此番赴邢台空凶多吉少。若是我遭遇不测,劳烦夫人去罗罗酒楼点一餐饭菜给邢台上的大家吃。求夫人救救繁家,救救龙群,算是我们之间的约定……”我看完信,立刻下床穿外袍。
这傻姑娘一个人去找二长老那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光头壮汉讲理,比对牛弹琴还困难啊摔!
“喂喂喂!浅浅你要干什么?”狐狸见我忽然穿衣梳头,惊得跳起来,“你该不会是要去邢台找繁小冷吧?浅浅你要冷静啊!”
我被他晃得头晕,干脆停下梳头的手,拉着他道:“狐狸,我知道你说希望繁家人死掉不止是气话。但这是和繁小冷的约定。只要完成,我们就带着龙群离开。”
虽然她没说要连她一起救,但小娘我第一个要救的人就是她!
“你……不在乎繁家人的生死了?”祁靖远惊愕的看着我,还故意捧着我的脸探了探我额头,“没生病吧?”
我按住他的手,扬唇一笑:“狐狸,其实你也是在乎的吧?”
他挑眉:“这些人该自食其果,而不是命系你我之手而亡。我不想我们的孩子还未出世就染上煞气。”
“真巧,本夫人也是如此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