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攻略 !“温和的作为对那些在战争中麻木的人无用,必须用铁律将他们捆住,提起来!要让他们看见,谁才配做天下的主人,谁才有本事让战火熄灭,应该臣服于谁!”
四长老的话似一片清凉的水,寥寥几句就浇灭族长头上的火。后者勾着唇,满意的点头。
老头子好不容易睁开一回的眼睛重新闭上,又变成那个矮矮胖胖,圆润得像个米团子似的老者。繁家,果然已经不在族长心上。他喝下一口酒,苦涩辛辣。
翌日,我捧着写了稀疏几片竹简的“路线”去主殿找巫咸族族长。不过,后者因为喝了不少酒日上三竿了还没爬起来。我又捧着竹简往回走。
这,昨天发生了什么值得庆祝的事情了吗?
中午,巫咸族族长亲自来见我。说实在的,他那张生来就是一脸凶相的模样对着我做和善的表情,委实让人心惊胆战,总感觉他下一瞬就会砍人。
“听说祁夫人早上去找本座,不知所为何事?”他坐在院子里的石榴树下,卧蚕眉比树上飞下的落英还要粗。
我们同坐一张地席,相对而谈。我把竹简推过去:“族长,我已经写了开头。不过,因为怀着身子脑子不太好使。我想带着我夫君去街上多走走,劝他也来帮忙。”
“别客气,你们直接去就是!”他一手拿着竹简,看也不看我道。
我拿出小媳妇模样,使劲搅着手里的巾帕:“可是……”
“可是?”听见我半天不说下去,他终于从竹简中抬起头来,“有何难言之隐?”那豪迈的气势,像极了时常闯荡江湖的豪爽剑客。
眼前这个巫咸族的族长,也是一个有多张“面孔”的男人。虽然他统治的这座城纪律不错,却显得死气沉沉。
同样是心有千壑的人,鲁皇做的就比他好。两个政见完全不同的人竟然开始合作,而且还是两个都怀着馕括天下的野心,这场合作最终会演变成互相蚕食。
“可是有太多人跟着,我们不能完全放松来交谈。”我敛起心思道。
每次出门,都是一排人跟着。照这样的阵势,我们怎么想办法联络应龙准备后续?狐狸虽然还没回来,但后天龙群就会被押解前往训练营寨。我得在他来之前,安排好能够自由活动的方式。
早上给那个姑娘提过,不过她说这种减少或者直接取缔让人“保护”我们安全的“重大事情”需要族长亲自决断。
否则,小娘我也不会来找这个多面族长。他乐呵呵的放下竹简:“好商量,既然祁夫人如此要求,本座也不好拒绝不是?这块令牌你们拿着,在城中任何一家吃喝购买都不用付钱。”
他放在桌上的是一枚金光闪闪的金牌,刻着巫咸族长四个字。
“这就不必了,不过,族长要是愿意直接给银子……我们小夫妻都会很感激的。”我翘了翘眉,眉眼含笑的将金牌推回去。在这种地方讨生活不容易,何必去白吃白喝白拿?
当然,若是拿这个族长的,小娘我绝不客气,也不手软。
“哦?两位还真是特别。既然要银子,那就给你们银子!”他大手一挥,立刻有人跑去取银子,“祁夫人,接下来也请二位竭尽全力写下来。我巫咸族若是建国,定少不了豢龙氏以及二位的位置!”
我用当城主时修炼出来的笑容回应他,顺便将他送走。这种话鬼才信,要是他见到卧龙谷的力量,不想据为己有才怪。
恰时,出去探查的狐狸正好回来。
于是,他在院外的隐蔽处,看见族长冷睨院门一眼对身边的人吩咐道:“既然不让紧跟,就少派些人,远远盯好。东西到手前,暂时多给他们些自由。”
“还真那么打算,我就知道那族长是个多面人。”我抛着手里的钱袋,和狐狸并肩走出院子,假装去“说服”他参与写路线。
实际上,我们是想找一处安全的交接点。一旦狻猊回来,在外面交接比起在族长给我们安排的院子安全得多。更何况眼下还要想办法赶紧联络到应龙。
劫龙群一事必须有它参与才能做到迅速转移。
“繁小冷还蹲在牢里?”狐狸突然没头没脑的问。我点头,差点没接住被我高高抛起的钱袋,这是那个族长让人去取来的,约莫二十两。
不得不说,真是个吝啬的家伙。我们写的可是能住他们得到豢龙氏的路线诶!竟然用二十两就想打发人。
幸好小娘我不可能给他们写真的,我攥紧钱袋:“也不知道那丫头到底要我们帮她做什么,不过,她好像被忘掉了。”巫咸族的族长忙着关心寻找豢龙氏的路线和同鲁国联手的事,就这么把她给忘记了。
“那就让她暂时待在牢里,一旦我后天带着应龙劫走龙群。第一个受到怀疑的将会是与龙亲近的繁小冷,她甚至可能受牵连而死。待在牢中,就不会有嫌疑。”狐狸竟然一本正经分析繁小冷的安危,小娘我不禁意外了一把。
想着跟踪我们的人隔得远,我也没多少顾虑的反问:“为何会这么说?正常的怀疑不是应该怀疑繁家监守自盗吗?”
繁家是巫咸族里面唯一的驯龙分支,除了世代为伴的一条白龙,其他人夺来的龙也全都交给繁家驯养。十八条龙的消失,完全可以说成繁家不想看见龙群失去大半条命,而带走了龙。
为何狐狸单单说了繁小冷一个?她的白龙已死,也不再是龙女。又没有特殊的驯龙才华,就是比较珍爱龙而已。
“繁家不会监守自盗,他们巴不得这些因为白龙离世而狂躁起来的龙群重新变得乖顺。这次的惩罚性训练,不管是对巫咸族族长,还是对繁家都是必要的。”祁靖远抛下这句话,脸上怒意明显。
这只狐狸,该不会是去探查训练营地和龙群押送路线的时候受到什么刺激了吧?
我在他旁边静默良久,才揪着心情捋出自己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