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娘子,娇宠妻! !汝欢与修泽已经行了约莫一个多时辰,可是四周除了白璧还是白璧,寂静无声的世界带着萧索的孤寂,再加上饥饿的折磨,头晕眼花的两人也开始心浮气躁起来。
冷修泽更是盛怒之下拳头砸在白玉石壁上,他也算比较用力了,可是石壁连个裂缝都没有出现。
“早知道这迷宫如此难走,最初便采用破壁的方式前进了,被压死好过被饿死。”
汝欢拉过对方的掌心想要安抚他的情绪:“估计我们已经饿了三天,你现在就是想要砸破墙壁恐怕也没有力气了。是汝欢猜测失误,等了这么久才让大家分头进入迷宫。早些入内,也许找到出路的希望更大些。”
冷修泽伸手捋了捋汝欢额前的发,舔了舔由于缺水唇瓣上开始出现的干裂:“我倒觉得最初就进入迷宫的姬轩然、南飘摇等人也未必已经走了出去。你看这石壁上用尖锐之物雕刻的花纹,很明显是什么人作的记号,而花纹上又被人用大力划伤了两条伤痕,从这纹路轻缓上看,应该是那人走回原处一怒之下划上的。”
汝欢赞许的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又或者,另外的人在别处见到了这个记号,便在这里伪造了标记,以此来误导他人走向错误的道路也未可知。”
汝欢提出的想法确实可能发生,因为在这迷宫之内的姬轩然、南飘摇、风绝尘,无论哪一拨人都是可以作出这种害人恶事的人物。
冷修泽见到汝欢的情绪也不佳,便打起精神想要转移话题让她开怀些,故意扬起邪肆的笑意抿嘴道:“为夫渴的很了,娘子让为夫润润喉吧!“
汝欢听到这不正经的一言,急忙抿了抿同样干裂的唇笑骂道:“你能不能正经点,一路上你还没够啊,口水……“汝欢话未说完便被对方封了口,任他肆虐了半日,汝欢只觉得更加口干了。
也懒得再斥责修泽,汝欢大抵能体会他的想法,如此情况再持续一日,恐怕两人便会渴死在这迷宫之内。既然将要迎来死亡,彼此珍惜的度过每一刻时光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汝欢疲倦地抱膝靠着玉璧坐了下来,见修泽也坐在旁边,她突然开口问道:“你说……刚才二哥为何不等我们就出发了?“
最初他们醒转后少了南残音的影子,可大家并未听到任何打斗声音便纷纷猜测是他先走了。当时汝欢并未多言,也未露出什么担心的表情。
此刻听她突然这么问出来,冷修泽便安慰道:“小音音脾气向来如此,高傲如他想走就走,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啊。“
汝欢伸手入怀拿出了一片白色小布包,显然是她从衬裙上撕下来的。打开布包,一缕黑色长发赫然醒目!
“这是我在附近找到的,二哥并不喜欢束发,这缕墨发应该是他的。他是与人打斗被人斩落,还是自行……“
冷修泽轻轻握住汝欢的手,他看到发丝便心中有数,只是他不想汝欢陷入这种无法排解的压抑中:“为夫估计,他是在用发丝作暗号哪。娘子你把暗号带了出来到时候舅哥迷路可咋办?“
汝欢听出他这是纯属胡说八道,轻笑一声刚要开口斥责,却听右侧的方向传来一阵女子的哭声,只是这声音十分憋闷,但是在寂静的世界却听得清楚。
两人急忙从地上一跃而起,向传来哭声的通道走了几步,汝欢却突然一把拉住修泽停住了:“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冷修泽眉头一挑坚定道:“与其坐在这里渴死,便是陷阱也要闯上一闯了。“
汝欢缓缓松开了修泽的衣袖,他说的没错,如若真的是陷阱,那么突破了危险也许就会有生的希望,不是么?
顺着道路继续前行,转过一条弯路,他们见到一名少女缩在角落抱膝哭泣。
那少女听到响动猛然抬头,汝欢见到她的面目立时傻了眼。
“柳诗韵?“
柳诗韵刚刚与自己分别不久,此刻为何会在此哭泣?何况……她这身衣服是怎么了?
汝欢问话未出,却见柳诗韵指着冷修泽一脸惊恐地大叫道:“男人都是禽兽,你走!我不要看到你!“她这么一动,汝欢看得更加清楚。
此刻柳诗韵发丝垂落,衣衫不整歪歪斜斜,手臂上几处布料已经被撕烂,腰带与一只绣鞋也掉落在地上,整个现场凌乱不堪。
而最为触目惊心的,是不远处一小摊殷红色十分扎眼。这几点血液已经不是红梅模样,上面出现了明显有东西拖拽过的痕迹。
汝欢是经验丰富的法医,只看一眼便知道,这是暴力犯罪中最为可恶的**案现场!
她转头向冷修泽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先退出去,随即汝欢缓缓走近柳诗韵,小心而谨慎地轻声问道:“诗韵姐姐……到底发生了何事?”
柳诗韵泪眼模糊地望向汝欢,随即紧紧握住汝欢的手哭诉道:“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人……趁着诗韵……诗韵睡着的时候……侮辱了诗韵……”说完她便开始嚎啕大哭,甚至顺势哭倒在汝欢怀中。
汝欢的眉目中显出一分讶异,不过她身为女子也最恨犯下这种罪行的犯人,感受到怀中柳诗韵簌簌发抖的恐惧,汝欢愤怒地咬牙道:“你放心,汝欢定会找出侵犯你的人来!欺负女人,天地诛之!“
原本汝欢带着柳诗韵同行也是情势所迫,她不是真的原谅了柳诗韵做过的坏事,可是此刻见到柳诗韵这么可怜,汝欢的内心涌起了真切的同情。
她很想问问细节,想通过蛛丝马迹找到线索。如若可能验身便更加好了,即便没有检验的器械,但是越多的证据查到真凶的机会便越大。
只是,见到柳诗韵如此惨绝人寰的大哭模样,再想到古代封建世俗的影响,“验身”一次便如哽在喉说不出来了。
汝欢深深叹息一声,见到柳诗韵唇边挂着干涸的血迹,便抬手想为她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