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娘子,娇宠妻! !汝欢的神色之间满是疑惑,她有些无法置信地惊声道:“写月……你……”她想问问花写月此举是何意,但是这话哽在咽喉,却无法出口。
花写月却并未看她,深蓝色的蟒袍是冷修泽曾经的颜色,此刻他穿在身上,倒是将那白皙的肌肤映衬得越发净透,只是,总给人一种苍白而毫无血色的清冷之感。
“写月是圣域的明王,自然要为圣域而战。冷修泽,你我之间,便由这最后一战作个了断吧。如若写月胜了,你便放父皇离去,若写月败了,写月便自尽在你眼前。”
“你……在威胁我?”冷修泽的声音寒凉下来,连秋风也似乎越发阴寒了几分。
汝欢觉得此事极为蹊跷,可以不惜生命保护他们的花写月竟然掉转枪口与羽林意沆瀣一气?
这不可能!
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目的。
修泽看出这一点了么?
汝欢转头仔细观察起冷修泽,那冠绝天下的容颜隐隐带着几分薄怒,如只看表面,他虽怒却依然挂着魅惑邪肆的笑容,好像也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难道修泽真的对此事没有怀疑?
就在汝欢观察着两人微表情的时候,冷修泽与花写月已经动上了手。
兄弟二人并不是第一次交锋,却又恰似第一次交锋。
即便曾经以为对方是真正的敌人,但他们对战的时候也只是试探虚实的成分较多。可是这一次,两匹骏马错身交汇的刹那,宝剑与银针同时而出,射人先射马,两人几乎想到了一处。
只听马匹悲惨的嘶鸣声响彻了天空,四周几十万人却不敢发出一丝声息,他们都在全神贯注地侧耳倾听,也许,这场对决将会成为名扬天下的旷世一战!
两条身影已经弃了马匹缠斗起来,最初骏马的悲鸣还震耳欲聋,渐渐地,鸣叫的声响终于止歇。
花写月软鞭灵动如暗夜幽灵,他知道冷修泽目不能视物,便尽量出鞭无声无息攻其不备,每一鞭都是近到冷修泽身侧才被发觉。
如此攻敌之短,使得冷修泽立时落于下风。
冷修泽只好使开漫天花雨剑法将周身要害紧紧护住,偶尔花写月来势稍微凌厉了些被他提前发觉,那宝剑便化为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凌厉的反击,花写月的衣衫也被其中的一剑挑破了两寸。
两人这样极为小心地攻守,很快便过去了半个时辰。四周的观众见他们势均力敌一时谁也无法获胜,都是满手冷汗看似比本人还要紧张。
汝欢却眉头深锁,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在担心什么。
便在紧张的对战时刻,一阵凌乱的吵杂声从城楼之上传来。黑色图腾金色龙纹的旗帜招展飘摇,竟然是暗刻之王冷清秋在后方等得不耐烦了,终于率队亲自来到前线。
羽林意仰头看到宿敌的幡旗,斯文儒雅的眉目显出几分与其气质极为不符的阴暗:“冷清秋!你像个缩头乌龟一般躲在上面,是怕了朕么?”
冷清秋似乎真的有些胆怯,他并未露脸,只是带着愤怒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孤对花写月如此看重,他却背叛了孤么?羽林意,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现在你已被孤的军队围困,不过是只丧家之犬!”
羽林意竟云淡风轻地笑了起来:“你是凭借狡诈的手段才稍微占据了上风,此时连面也不敢露,当年那个冷傲狂妄的冷清秋已经入土了么?”
“论阴险孤可比不上你这笑面虎!”冷清秋被彻底激怒,终是从城墙上方探出了半个头来。
这边两人互相谩骂着,却听对战中的冷修泽突然大叫一声向后便倒,似乎是花写月突然出针偷袭。
与此同时,城楼上的冷清秋只觉背后一阵强烈的杀气向自己袭来,他顾不得在大军之前丢脸,也来不及回头查探,求生的欲望使他身体前倾,一手扯住旁边的旗杆直接向城下跃了出去!
这一下两边同时发生了变故,冷修泽躺倒在地似乎昏了过去,冷清秋捉住旗杆身体飘摇在城墙之外也是命在顷刻。
汝欢急忙奔到冷修泽身畔查探。冷清秋却已换过几次内息,借着城墙上凹凸不平之处安全地跃到了地面。
城楼上几条黑影跟着纵下还想包围刺杀,看清带队偷袭之人的面目,却让汝欢大吃一惊。
“谢风清?”汝欢有些无法置信地惊呼出来,他是帝都御庭应该守在帝都之内,怎么会跑到边彊的战场上来?
夏江与暗刻士兵被城门阻挡,她急忙登上城楼想要跳下来救援,却见羽林意身影飘至,顷刻间便与冷清秋打了起来。
只是片刻,儿子的战争便由父亲接替了么?
谢风清见皇帝亲自出手,便退到一旁暗自戒备。他遥遥望见朝思暮想的汝欢正蹲在冷修泽身边怒视自己,心中参合着酸甜苦辣咸的滋味也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了!
花写月早已退回圣域大军之内,汝欢想要质问几句却没找到机会,她为冷修泽诊了脉,发觉对方脉象平和似乎并未受伤。
此时洪烨、夏江等人也陆续躲开圣域士兵的箭雨从城头落了下来,他们想要帮忙冷清秋,却被谢风清、丰黎等人挡了下来。
羽林意与冷清秋刚刚过了三招,羽林意一直温雅的表情突然变成了极度的震惊。他眉间的折痕越来越深,突然手中寒光一闪,一柄匕首向冷清秋左边的大腿疾刺而去。
按理说,冷清秋只要左腿后移一个侧身便可躲过,但是他见到匕首对准的方位,脸色骤然一变,急忙向右连纵了七下跳到了五米开外。
见到冷清秋如此的反应,羽林意与医圣洪烨突然一齐大叫起来:“你不是真的冷清秋!”
两人异口同声的呼喊带着震惊与疑惑,在这旷野上听来十分响亮,连那假装昏迷的冷修泽也被惊得睁开了眼睛从地上一跃而起。他顾不得方才战斗中花写月小声嘱咐自己装晕放走羽林意一事,只是声音急切地询问道:“父王,为什么医圣也这样说?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