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娘子,娇宠妻! !见到羽林修泽飘然入场向自己挑战,仁王折扇轻击自己额头,一副很是为难的样子:“星璃本不愿兄弟自相残杀,不过既然九弟执意如此,星璃也不好过于驳你颜面。好吧,大家点到为止,可不要伤了和气。”他假惺惺地叹息着,缓慢走到了场中。
一蓝一紫两条身影面对面站定。
清风扬起,长衫舞动。
一如异世仙妖,美艳却带着修罗的冷酷;一如临界神君,温柔却隐着癫狂的阴寒。
火花在迸溅。
羽林星璃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然换成了御罗扇,显然那日汝欢等人昏倒,他从冥王身上搜了出来。
羽林修泽先动了。
刷刷刷三剑,漫天花雨剑连刺羽林星璃眉心及双目。
这剑式极快,哪知羽林星璃脚下步法更快,他的轻功如烟似幻,似乎人也化作一道紫烟,转瞬即逝。
观看的人们只觉眼也花了,只看到浅紫色残影飘动,圈中那抹湛蓝也以并不逊色几分的速度追击。
可仁王殿下只是轻功卓绝,已然过了一炷香时分,依然是仁王逃,冥王追!这一幕是那样的熟悉。
羽林星璃似乎跑得累了,终是边逃边无奈地叫道:“打不过你,投降投降!”
羽林修泽对于仁王不交一招便投降的举动很是疑惑,显然对方有什么阴谋诡计,于是他停住攻击凝势不发。
羽林星璃向后退开几步,遮住容颜的御罗扇滑落,露出那如火赤艳的唇,绽起比雪山之巅还要冰寒的笑。
羽林修泽见到对方这抹冷笑心中一惊,突然火星闪耀,伴随一阵惊天巨响,羽林修泽向后连退几步,摇晃了几下便摔倒在地。
只见羽林星璃的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把最为古老的短枪!!
别人不知这是何物,可是汝欢作为国际刑警,对它却太过熟悉了!
在远古的朝代竟然出现了枪械?
果然除了自己还有别人也是穿越而来?是墨染?还是……羽林星璃?
此刻黝黑的枪口正冒起阵阵白烟,而羽林修泽的右腿上部被子弹近距离射中,皮肉焦臭的味道四溢,地上已然殷红一片。
汝欢惊呼失声,就在这形势逆转,众人手忙脚乱的时候,广场的一角忽然轰隆声大作,碎石烟尘随着热浪扑面而至,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整个广场的地动山摇。
羽林星璃早已命人在广场地下布置了火药只等此刻点燃,疯狂的火龙怒吼着飞扑而来,广场上顿时传出侍卫婢女的哭嚎声。
汝欢只觉脚下晃动不已,趁着暗卫惊慌无措之时,她急忙逃下了阁楼。原本独影带着冥王暗卫队成员在外围守,此刻听到爆炸声响,也是一同冲了进来。
汝欢匆匆一瞥,见暗卫们你推我搡,爆炸的烟雾弥漫,根本分辨不出敌我。
朦胧间,汝欢似乎见到羽林修泽躺倒在地的蓝色身影,她慌忙向身影跑去,一枚炸弹非常配合的在她右侧不过三米处爆裂,但觉一股热浪袭向面颊,之后便闻到一股焦糊之气。
热浪将她掀翻在地,手掌传来一阵疼痛,可她顾不得这许多,只是狼狈的爬起,踉跄着向羽林修泽刚刚躺倒的地方冲了过去。
炸弹再次在汝欢不远处爆开,脚下所在的青砖与广场突然断裂开来,似乎顷刻之间便要跌入滔滔湖水中心!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紧紧拉住了汝欢左臂,虽然在烟雾中看不清此人相貌,但凭着一瞬间嗅到的兰花清香,确是羽林修泽无疑。
羽林修泽匍匐在地,伤腿兀自仍在流血不止。
裂开的小半个广场已然沉入湖底。
汝欢低头看着脚下被热气搅动而翻天覆地的湖水,再抬头看看羽林修泽那依旧扬洒着不羁笑意的魅人眼眸,初始的慌乱就这样被他的眸光抚平,消失得不见了踪迹……
羽林修泽的面貌已然可以看清,即便他此时中了枪伤额头渗满冷汗,可是那带着熟悉味道的笑意却依旧未变。
潮热的汗珠顺着他的轮廓滴下,绵密地印在了汝欢的脸上,这晶莹的液体又顺着汝欢的脸颊滑入了碧绿的湖心……
即便身处危机当中,依然是笑着面对么?
汝欢仰头看着上方这张萦绕于梦中的脸容,不禁有几秒钟的恍惚,她仿佛感受不到四周的天翻地覆,眼中只有那美艳迷人的眸子,静谧地,遥远地……
羽林修泽本已失血过多,此刻内力已然不济,拉住汝欢的手臂开始颤抖起来。
忽然,他的背后响起了姬轩然阴测测的笑声:“哈哈,原来冥王殿下在这里。”伴随话音,飞镖的破空之声向羽林修泽的后脑突袭而来。
汝欢被姬轩然阴险的声线唤得内心一抽。
羽林修泽此刻已无力躲开攻击,幸好爆炸带动着地面摇晃,姬轩然手里的飞镖失了准头,擦着羽林修泽的发际落入了湖中。
不远处炸弹的碎片直向姬轩然飞来,他躲避碎片的间隙,竟然向身后飞起一脚,又准又狠的正中羽林修泽的伤腿。
羽林修泽本已力不从心,只觉汝欢的手臂从自己掌中渐渐滑落,忽被姬轩然重击便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化成一道弧线,与汝欢一同向湖中直坠下去!
与此同时,又一颗炸弹近距离爆炸,一块巨大的石块被热浪掀翻,直向汝欢的脸颊飞来!
眼见石块便要砸到汝欢面门,羽林修泽将好不容易聚集的一口真气运转在胸,倾注全身力气在空中一纵,奋不顾身地飞扑到汝欢身前!
巨大的落石结结实实的砸在羽林修泽的后腰,这冲击的力道直将两人压入水中!
方才还显出阴谋得逞容色的姬轩然,在听到汝欢入水前的惊呼之声时,神情瞬间一僵。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原来羽林修泽方才是拉住汝欢这才没有躲闪自己的偷袭。
想到汝欢有可能便这样死去,他只觉得心中突然有那么一丝空落落地飘忽无依。似乎被人掐住了血脉,只剩下艰难的呼吸而已。
他急忙甩了甩头想要赶走这丝奇怪的心情,更是安抚情绪般解释给自己听:“这不能怪我……谁让她与冥王是一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