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娘子,娇宠妻! !羽林修泽看了一眼表面平静无波的花写月,他知道,即便对方看似没有什么情绪,实则内心深处,定然是暗潮汹涌不安之极。
他简单的向风碧瑶叙述了大殿上发生的争执,随即嘴角扬起一抹勾魂的笑,故意用调侃的音色来缓解这四周的紧张感:“江夫人是母妃的好姐妹,那么以后江公子便也是本王的好兄弟了。”
风碧瑶柔和的目光看向羽林修泽,眼中闪过慈爱之色,随即她又将目光投射在花写月身上,那慈爱之色瞬间化为心痛神伤。
“你们真的是异卵双生的兄弟,可惜,遭遇的命运却截然不同。”
花写月听到这话也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动摇,便是身体也因那焦躁而微微前倾,甚至主动开了口:“那么,写月之父是……”
只是他吐出的音色,颤抖如风中的琴音,似乎一片落叶飘落,也要生生将这琴音折断!
羽林修泽的美眸放出将要探知真相的灼灼光彩,魅人的声线同样颤抖得动人心魂:“他可是父皇的……”
风碧瑶轻轻闭上了眼,她并未看他们,声音似乎已经回到了遥远的过去:“不,花写月,不是帝王的儿子,不,不是圣域皇朝帝王的儿子……”
花写月只觉胸腔内心脏一抽,他还未来得及好好感受上一刻的失落,却听到仁王温润的嗓音响起:“难道,花公子是其他帝王的儿子?”
没想到这异想天开的问题一出,风碧瑶的眼眸立刻张开,那深邃的瞳仁精光一闪,扫了一眼羽林星璃,却微微颔首道:“不错,他是暗刻之王冷清秋的儿子。”
“什么?”随着羽林修泽这不可思议的惊叹,花写月的身体也摇晃了两下差点摔倒。
花写月竟然是暗刻国王的儿子?
这个消息过于劲爆,导致在场的几人一时都不能接受!
“异卵双生确实有可能是不同的父亲,但是这个几率也太低了吧?而且他的父亲还是......”连汝欢这个来自现代的人,似乎也无法相信江夫人的话。
羽林修泽一惊之后,美艳的脸容上立刻蒸腾起怒气:“你这样说,分明是在辱没母妃的清白。母妃怎么会同时……同时……”后面的话,他也是实在说不出口。
风碧瑶轻叹口气:“当年花姐姐是极地黄泉的郡主,她与暗刻的三皇子冷清秋两情相悦,两人早已互定终身。而冷秋清向极地黄泉的国王提亲时,却遭到了拒绝。只因冷清秋曾经得罪过国王,所以国王不愿将花姐姐许配给他。而此时,已经是圣域皇朝皇帝的羽……皇上,不仅权势大过冷清秋,便是温文儒雅的性格也比冷秋清的高冷如冰讨人喜欢。所以,最终国王答应了皇上的求婚。”
听到暗刻之王也是高冷个性,几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花写月,怪不得此人像冰雕一样,原来遗传自他的父亲?
那么想到羽林意的儒雅,众人的目光又落到羽林星璃的身上,果然,在场的三位皇子中,倒是羽林星璃与皇上最为相似。
风碧瑶的声音再次缓缓响起:“当时花姐姐同意嫁给皇上的原因我也不得而知,只是很快她便有了身孕,而当时作为清乐郡王的忘年之交‘医圣’……”
“师傅?”花写月听到教授自己与墨染医术的师傅名号,不禁轻呼出口。
“‘医圣’洪烨,当年刚好在清乐郡王府,花姐姐便借口思念兄长回了极地黄泉。为了不在圣域皇朝生产,她寻了好多理由,最后终是留在郡王府产子,可是……”
风碧瑶说到此处,看着花写月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顿了顿才继续道:“当日花姐姐生下的乃是双生子,这本没什么,但是她自发现身孕以来便一直担心的问题,却在此刻困扰着她无法正常生活……”
见她再次停顿,汝欢突然惊声问道:“难道,她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风碧瑶迅速地扫了汝欢一眼,终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可以想象,在长达十个月的时间里,花玉颜一直饱受着精神上的折磨与煎熬。
羽林修泽颓然跌坐在椅中,五指紧扣椅背,不知不觉间,掌中的木制把手已然掰断。
母妃真的除了父皇之外,还有其他男人……
这事实的真相,使得羽林修泽的内心涌动着耻辱与愤怒。
花写月初始显出的震动神色已然隐没,那冷如月辉的眸子只是染上一层薄雾,更加的如梦似幻,他只是静静地听着风碧瑶的讲述。
“是花姐姐让郡王请来医圣的,目的就是为了在生产后判断出孩子的生父,原本花姐姐想要用‘合血法’试验,但是医圣却说,此法并不完全准确。后来,不知医圣用了什么方法,判断出……两个男婴竟然是不同父亲所生……”
汝欢听到风碧瑶将事实和盘托出,不由得担心道:“江夫人,你将如此隐秘之事告知了我们,不怕皇上……”后面四个字即使她不说,大家也知道是“杀人灭口”了。
风碧瑶苦笑地摇了摇头:“江淹已经知道了浮华不是他亲生,所以今夜我便要带着浮华离开帝都回到极地黄泉了。倒是谢二小姐,你与花公子恐怕在帝都也无法安全。从皇上对花公子的态度上看,恐怕他已经猜到了冷清秋才是花公子的生父。”
她说完这句,眼中满是慈爱之情,走上前几步对花写月说道:“清乐郡王在你一岁时便已过世,花姐姐知道你从小便一直活在孤独与委屈当中。而她作为母亲,也只能每年在你生辰那一日出宫与你见上一面,恐怕姐姐心中,对此也是抱憾终生。”
原本一脸落寞的羽林修泽猛然抬头,充满着复杂情绪的美眸望着风碧瑶,声音也有些哽咽起来:“原来,本王每年生辰时母妃都要去梵天寺一个时辰,其实真实的目的,不是为了什么祷告祈福,而是为了见见她的另外一个儿子花写月么?”
“是啊,在帝都的这些年,我偶尔还是能与花姐姐见上一面,当姐姐说给他做了衣衫、教会他种植兰花等等这种小事的时候,她的脸上也是幸福无比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