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痒,我的迟先生! !罗霁袖从昨天到现在除了白开水,就是面包。她还不如像凌小希一样,搞片安眠药吃了睡觉,睡着了就不知道痛苦。
不像她一直清醒着,想睡睡不着,坐立都不是,很痛苦。
她真后悔没有在绑着凌小希的时候,好好的揍她一顿。
“妈。”
这声音一出,罗霁袖才想起来这屋里还有女儿的存在。她委屈,但又不想在女儿的面前示弱。
“你让他们放开我。”罗霁袖下令。
纪容希摸索着过来,却是对着凌小希说的,“凌小姐,毕竟我母亲也是40多岁的人了。不如你打我吧,我们年纪相当。”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不是欠打,让她打你干什么,我说叫你让他们放开我!你听不到吗?!”罗霁袖听到她这话就火了,一通的吼。
凌小希双手抱胸,冷冷的看着她们母女俩。
“妈,你少说两句。”
“凭什么要我少说,我就是……”
“我没有权利让他们放开你,除非是……之谦。”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停了下,那种难以言喻的疼痛在唇齿之间。
凌小希勾唇,很想笑。她怎么做不来纪容希这种让人心疼的样子,女人原本就是弱的,可她就是会利用这个弱,让所有的人不由自主的就想……
怜悯她,是的,怜悯。以前凌小希把这叫做保护欲,但保护欲这个东西他妈的哪里是说出来就出来的!
人性本善,遇到弱者就像谦让,就想同情!
“他出来说你没事了,你才没事了,我说了没用。”纪容希说到。
“纪容希,你!”罗霁袖似乎是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讲,一下子就激动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让我去向别人求情吗?你不要忘了,这事儿的得益者是谁!”
是纪容希。
用凌小希的眼睛换她的眼睛。
纪容希低了低头,不知她在想什么。几秒后,抬头,眼睛里是无奈,是愧疚。
“不好意思,凌小姐,把我妈放了,冲我来吧,我毕竟年轻,她年纪大了。而且这件事的得益者确实是我,无论过程是怎么样的,我愿意代我妈承受一切。”
罗霁袖脸色一变,这话很容易理解……也就是说事情和她无关,她是无辜的,但是这个指使者是她的母亲,她愿意来担责。
罗霁袖这种脑袋都听懂了,凌小希更是懂。她真的很佩服纪容希的,真的……
她以前到底是怎么以为,纪容希单纯无害!!
“那行啊,把她放开。”凌小希道。
她看着别墅外面慢慢驶过来的车辆,她嗤笑一声,“让她跪下。”
纪容希呼吸一窒。
罗霁袖也是一愣,她甩甩手腕,想说什么……但一想到刚刚纪容希说的话,她又沉默。
两个保镖站在纪容希的面前,伸腿,在她膝盖窝的地方一顶,她砰的一下就跪了。
“凌小希,你不要太过分!”罗霁袖到底是母亲啊,没有忍住。
凌小希看着自己的手腕,还没有完全的消肿呢,还缠着厚厚的一层纱布,脚腕也有。
“不然,你过去?”
罗霁袖也看到了外面停进来的车辆,从里面下来了人。她顿时气短了几分,缩缩脖子,老老实实的坐着。
凌小希也坐着,她懒得看进来的是谁,他来了更好。
纪容希静然的跪在那里,凌小希的侧面一米半距离远处。
“纪小姐,你真的确定你要替你母亲承担?”
“是。”很柔的声音,倒是挺有份量。
凌小希掀开袖子,这胳膊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貌似是被他们打的,在她第一次被喝安眠药之后,她是被疼醒的。
每一下都不重,但是每一下都打在了点子上!
腿,好像是被人给踢的,胸口是被罗霁袖踢的,脸是被她打的,眼睛是因为纪容希。
她轻点着手背,暗暗的挫着牙。
他进来了,在门口处,顿了下。是意外纪容希会跪吧。
哼。
“纪小姐,你要怎么样,对着我来就是了。”
“你长这么大挨过打吗?”凌小希问。
“没有。”
“一次都没有?”
“是。”
凌小希露齿笑了,侧头,看着她,“你妈在我清醒的时候打了我,至于我睡着后我就不知道了,你说你该怎么办?”
纪容希闭上了眼睛,仰头,把脸伸出来,赴死就义的模样。
“我来还。”
凌小希其实下不去手,打回去,有失品格,不打这口气她咽不下!
正好男人走了过来,他到了凌小希的对面坐着,一句话都没有说,那样子也不打算插手。
凌小希呼了一口气,给保镖使了一个颜色。
啪。
保镖真是听话,一巴掌就把纪容希打的睡到了地上。
疼,所以叫出了声。
凌小希的余光撇到了对面男人的手,紧了紧。
舍不得吗?
他从小保护得这么好的女人,她让人打了!
纪容希慢慢坐起来,还真是从没挨过打,脸色变了,嘴角的血缓缓流出。
像一朵被璀璨的花,挂在指头,摇摇欲坠……
“解气了吗?”她问。
“你说呢?”
“可以继续,我说过我代我妈受过。”
凌小希没有说话,从黑色的镜片里看着他。白衬衫,西装裤,禁欲金贵范儿。
这个样子凌小希真的无法和昨天晚上抱着她说【他错了、他再也不会了】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他高贵锋芒,如何会低声下四。
“迟先生。”她唤道。
纪容希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吗?”
迟之谦掀了掀眼皮子,深幽的双眸注视着她,美丽的女人坐在沙发,大气随意,就是露出来的脚腕和手腕,缠的有点厚。
“你希望我说什么?”
“我希望你说什么你就会说什么吗?”
“你说来试试。”
“那么,你敢不敢把昨天对我说的话对着纪小姐再说一次?”
迟之谦眼眸迷人,如画般的流畅清晰。他看着凌小希的眼神一点点的成了雾色。
“我若是说了,你能改变主意?”
不结婚,不嫁给凌锦风。
“不会。”
他笑了下,不知道在笑什么,眼睛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那何必多此一举?”他捻着手指,又接着道,“起来。”
两个字,沉重落地。
这话是说给纪容希听的。
他到底还是忍不住又一次护着纪容希,昨天晚上他说过的话,好像没用。他说他可以一辈子不见纪容希,也永远不管她。
果然啊,人在深夜里说的话,是当不了真的。
她怎么信了呢,怎么还哭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