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痒,我的迟先生! !又到了两个难题,孩子和左盼,似乎是在提醒他,要如何做选择。
先前就有医生说她的身体不好,不要熬夜,也受不得刺激,心脏供血不足。
机场广播里再一次提醒登记的时间,那一头保安还在,“迟公子,您在听吗?这是在凌小姐那里找的电话号码,她现在有急事人不在兰城,您看……”
“我马上来。”迟御放下电话,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又忽然回头,孩子以及孩子的母亲,根据伦敦那头传来的消息,还有墨一临给的说辞,明显这是有人蓄意而为。
光迟瑞在那头,年纪大了,怕是吃不开。
他想了想,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万般无奈。
“说。”
“我马上登机,左盼晕倒在住院,你过去。”
“迟公子,按照你这说法,是不是已经打算把左盼让给我了?”
“别扯淡,左盼不是物体,不存在让不让的说法。而且,她也不会选择你。”
“你就这么笃定她最后不会选择我?”
“不会。”
迟御没有那么多时间,说到这里就已经停止,过安检。
飞机冲上云霄的那一刻,他的脑子如同被什么东西给击了一下,他无法笃定左盼是不是会选择墨一临。
她曾经喜欢过他,并且说要嫁给他,墨一临那个时候还发过她偷亲他的照片,那些感觉若是被唤醒,那么……
可无论怎样,都已经晚了。他在孩子和左盼的之间已经做出了选择。
如果、如果那个鉴定结果是假的,多好……
左盼。
一夜没怎么睡的他,在飞机上没有忍受疲惫,阖眼睡去。
睡前脑子里清晰的划过关于这个名字的点点滴滴,继而在梦里纠缠。
……
左盼醒来的时候是在下午的两点钟,出了左胸口那里,其他倒没有什么地方不适合。左胸口微微的有些疼,坐起来时,这才发现,身体也无力。
病房里干净通透,就连以前的花都没有了。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正在看杂志,薄薄的阳光从窗子里透过来,落在纸张上,素雅好看。
一下子给人一种恍惚,看书的这个人都变得赏心悦目。事实上他看起来确实儒雅沉稳,翻过一页书,轻轻的沙沙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时光。
大概是那画面太美,所以左盼多看了几眼,人么,谁不爱看好看的东西。
她起床,捂了捂心脏的地方,微微的有些快。
“心肌缺血,一瞬间心跳过快而导致昏迷。我建议你买点东西,去感谢救你的那个过路女护士,否则你现在没准就是一个死尸了。”墨一临连头都没有抬,声音沉缓如同漏斗里的细沙,磁性而富有感染力。
左盼闭了闭眼睛,对于墨一临说的这话,她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去洗手间,在厕所里呆了五分钟的时间。
出来后,墨一临还是那副画面,不知道那书是不是非常精彩,他看的津津有味。
左盼也没有理,她打算出院了。她心里清楚的很,心肌缺血住院又不能解决问题,慢性病,治疗的时间长。
她进电梯,墨一临也来了。单薄的衬衫,贴着他纹理清晰的胸膛,左盼瞄了他一眼,双手抱胸。
左盼很快就办好了出院手术,墨一临在她的旁边,但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帮忙。
出去,她打算打车,车子没有打到,墨一临开着车过来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左盼自然也没有上车,等了几分钟出租来了后,她上去。
墨一临早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没有任何表示,跟着她。
又回到了阳光以北的小区,墨一临也算是熟面孔了。出租在门口停,他就已经把车开到了小区里面的露天停车场。
在楼下等了一会儿,左盼才过来。没有口罩,远远的走来,身姿摇曳,简简单单的穿着,也别有一番风味。
美,美极了。
走得近了,墨一临眯了眯眼睛,如此安详的午后,耀眼的眼光,她在他的面前,心里忽然就软如沙下。
可她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墨一临最终出手拽住了她!
她抬头,看着他,漠然。
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冷漠的剜人心。
墨一临下意识的松开了她的手,一松,她就要走。他又再度抓住了她,“这么不待见我?”
左盼沉默。
“行,既然如此,那我就问你不关乎男女情爱的问题,你今天见了谁,又听别人说了什么,所以你这么激动,晕倒在小区门口?”
哪怕是左盼佯装的再好,墨一临的这句话也让她勾起了回忆,瞳孔一缩,脸色都白了几分!
然而她又暗自调节心跳,把手从墨一临的手心里抽出来,一句话都不说,上楼。
“迟御去了伦敦,他走之前,把你托付给了我,所以我需要对你负责。无论你怎么厌烦我,我都不会离开你的视线。”
左盼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脚步微停。也不过就是那么片刻之间而已,然后又若无其事的上去。
墨一临随她一起上楼,一进去左盼就去了卧室,他只能呆在客厅。
坐在沙发上想着先前医生对他说的话:左小姐这毛病是长期的,最少有七八年的时间。失眠次数过多,心里装的事情太多,加上最近吧,身体又特别虚弱……上次我给她检查的时候还是心脏供血不足,现在就是心肌缺血了,想办法让她发泄发泄,平时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能做剧烈运动。
这么些年,她都过得不开心吗?从她离来他家去美国读书开始,失眠次数很多?
她之前又见过谁,听说过什么……
墨一临闭眼,脸颊肌肉抽搐,似乎在信任着。
……
左盼从来没有这么想把自己给敲晕,她总觉得事情的发展已经快要超出她的承受力。
虚弱的躺在床上,感受着心脏跳动的不稳。时深时重,带着轻微的疼痛,前段时间常有这种症状。
她想,她该不会要死了吧?若是能死了,倒也清静了。
过了一会儿,到底是没有忍受住,起来,喝药。
就在卧室里用矿泉水喝,喝完又躺下,不到一会儿就听到墨一临接听电话的声音。
“在家,已经出院,怎么?抱歉凌小姐,出院是左盼自己的选择,我没法干涉。放心,若是死了,我自然会给她收尸。”
左盼懒得去听,拿被子盖住头,脑子里乱轰轰的,她想起了先前见过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