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痒,我的迟先生! !左盼在牢房里又呆了一个礼拜的时间,每天就是吃吃喝喝,除了脸色不怎么好之外,人依旧是骨瘦如柴。
身体和脸都是同一个颜色,很白。过大的衣服套在身上,倒有几分楚楚动人之脆弱。
十二点,他们说她可以出去了,无罪释放。
这一点左盼还真的很意外,站在怎么就无罪释放了?
出来,一身棉麻的破衣服。阳光独好,灿烂明媚。
她看到了那辆迈巴赫,是他把她弄出来的?
左盼慢慢的走过去,还没有走近,一辆古斯特又开了过来。
她停住脚步。
两个人一起从车里下来,古斯特的司机着一件薄薄的毛衣,非常薄,衣料贴在他的锁骨上,胸膛的肌肉若隐若现。
宽肩窄臀,好身材一览无余。好久都没有见过了……
墨一临。
另外一个,那气势长相都差他很多,夏天。
迟御并没有来。
左盼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朝着那迈巴赫的车里看了看,并没有人,他是真的没有来。
“左小姐,迟公子刚才有事情要处理,我来接你。”夏天道,先下嘴为强,好像这种话一说出来,左盼就真的会上他的车。
但是这里有墨一临啊。
他直直的走过去,到左盼的面前,低声,“我来了好几次你都不见我,一次都没有见成,莫不是以后都不打算见面了?”
左盼,“你知道我不喜欢与有孩子的人牵扯不清。”
他和前妻有孩子了,何必来招惹她。
墨一临给了她一个拥抱,当时慰藉这么多天的相思。
左盼挣扎,他没有松手。
“我没有孩子,你还记得我很早以前跟你说过?我的前妻激不起我的性玉,那时我不是跟你说着玩的。确实是这样,所以我没有孩子,她的孩子是她和别人生的。”
那回在医院,左盼碰到文无月,文无月说了让人浮想联翩的话,后来墨一临也没有解释,今天对她解释干什么。
墨一临拍拍她瘦弱的背,“走吧,我带你回家。”
……
最后还是墨一临带她走的,家?左盼没有家,出了和凌小希一起买那个房子,哦,还有离婚的时候迟御把凤凰湾那一套别墅过继到了她的名下。
墨一临带她去了他的府邸,这个地方,是14岁那一年,墨一临救她时、后来她在这里也呆了很久的屋子。
院子里的设施很多不一样了,植物换了,花圃也换了,如同往日,又不如往日。
家里的佣人,看着他们俩进来,统一的叫着,大少爷大小姐。
那一身大小姐喊出来,瞬间就把左盼的记忆拉到了以前……
那时她还小,墨一临曾经亲自吩咐,她是这个家里的大小姐,让他们对她客气尊敬点儿!
可是对她最不客气的就只有他。
墨一临把她带去了她的房间,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足以看得出来,是刚刚弄好的。
“好好洗个澡,我让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左盼没有吭声。
墨一临摸摸她的头,下去。
……
左盼洗完澡出来,坐在梳妆台吹头发,那个帖子里面还有她以前的作业,初中的。
她会画画,可以说,在画画这方面,她是有天赋的,不需要过多的去点拨。
除了作业之外,还有两幅画,是墨一临。她画的他……
年少时的模样,站在外面的院子里,双手插兜,不苟言笑。这种画法十足的就是漫画里出来前面,韶华倾覆。
连那双眼睛里的身材她都画了出来,冰冷而淡漠。
这就是以前他对她的态度,从来没有好脸色。
往事如烟,不堪回首。她画的他,又何止只有这两张。
她还记得他曾经当着她的面撕毁过她的画,她依旧脸皮很厚的继续画着……现在却故意的摆出来,是给她看的么?
放进去,头发不吹了,下楼。
……
佣人也换了,但是饭菜做得不错。又或者说是左盼太饿了,吃了两碗白米饭,喝了一大碗汤。
墨一临没有吃,坐在她的对面,就那么看着她。
吃完饭。
左盼拿纸巾擦擦嘴,“感谢墨少爷,我先……”
“吃饱了,喝足了,拍拍屁股,一抹嘴就想走了?”墨一临打断她。
“我真想委婉的说一声不是,但我确实要走。”
“左盼,这是你的家,你去哪儿?”
她的家?
说实话,如果要说家的话,那么无名夜总会不是更像么?算起来,她住在夜总会的日子比这里多。
在夜总会的休息室她睡了差不多两年,这里只有一年,而且那也是因为他在。
年纪小多蠢,那时候放学了,第一时间就往这里跑。无论在不在这里睡,但是总要看他一眼,哪怕就是一眼也就够了。
然后又屁颠屁颠的跑去夜总会当服务员。
“不好意思,这是你的家。墨公子,我有孩子了,我不喜欢和一个有孩子的人纠缠,我也不喜欢别人和我纠缠。”
墨一临走过来,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
沉黑的眸微微往下,笑容浅薄的很,“我的家也是你的家,休息一晚,你很憔悴。我不会缠着你。”
这番话其实真的很让人动心,左盼好累,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都累。
更想找个地方睡到地老天荒……什么都不想管了。
她也知道墨一临不会对她怎么样,那个房间也是她曾经睡过的,会有少女时期的情节。
可就是这种少女的情节,那个时候的心悸,让左盼不得留在这里!
人是会犯糊涂的,尤其回到了对自己来说很有怀念意义的地方。
“上回我在医院里说让你留下来照顾我,一时气话,很抱歉。我想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欢参与三角恋,我喜欢干脆利落的爱情。墨一临,我们回不到以前,这里也真的不适合我住。我有孩子了,我需要为他们树立榜样,告辞。”
说完出去。
墨一临没有阻止……一个人最大的决心是风平浪静的,动静越小,决心越大。
她不会住在这里,他知道。
墨一临站在客厅,看着女人从院子里出去。窈窕而曼妙的身影,长发在空中摇曳,哪怕看起来像是疲惫不堪,她走路的姿势也是利落而赏心悦目。
左盼,他曾经可以唾手可得的绝色女人,她的热情,她的天真烂漫,她的情犊初开,都给了他。
可他……
没有认清那时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