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 !入夜,上弦月隐没。
本该安静的县衙大牢却一下子有了异动。
原本该清醒的衙役睡着了,原本该在牢里睡大觉的十二岁以下的犯人全都清醒着跑了出来。
并且,在黑衣人的带领下,出了县衙,一下子就隐没于城里的大街小巷了。
“可有告诉他们,明日当街乞讨者,可以去荣盛客栈领十文钱?”周怿压低的声音响起。
星垂点头,“已经放出话去了,必然会一传十十传百。”
吉星一瘸一拐的走到周怿面前,懊恼而又无比委屈的喊了声,“主子!”
周怿蹙眉,“怎么?还用刑了?”
吉星道:“在牢里被挤着了!”
“周少爷还真是护短啊!”声音从对面的屋顶传来,“为了救自己的属下,竟然把牢里大半的犯人给放走了呢!”
夜行之人,都喜欢穿一身黑衣,以便跟夜色融为一体。
但偏偏说话那个,却是一袭白衣。
犹如夜空中的月亮,落在墨黑的底色上,那般的醒目。
周怿一个踮脚,人就腾空而起,飞奔而去。
白影一闪,也是飘然而起。
一白一黑,起起落落,消失于众人的视线。
吉星目瞪口呆,“那个------那个就是冒充我的人!”
扭头看了一眼星垂,居然也是一副石化的样子,赶紧推了推他,“赶紧去追啊!”
星垂打了个机灵,道:“追不上了!”
吉星一脸的苦相,“那主子怎么办?”
星垂道:“别担心!主子玩够了,就会回来了!”
凭直觉,那人对主子没有恶意。
当然了,就算是有恶意,也是不怕的。主子除了他们这些明卫外,身后还是跟了轻功很好的暗卫的。
被属下惦记的周怿此刻已经有些微喘了。
不得不承认,前面那小子轻功的确是好。
他平时练的,加上他那些个属下练的,都是实打实的功夫。
对于轻功,不过是辅助用的。
但对方的轻功一看就是出自名门,而且想甩掉他也是绝不在话下的。偏偏,那个却存了猫戏老鼠的心思,总在十米之外等着他。
不过,若是论起体力来,对方就差的远了。
隔着这么远,他还是分辨出了,对方的体力明显已经不支了。
这也是明知道对方在猫戏老鼠,他还穷追不舍的原因。
所以,再一个回合,周怿已经跃到了他的前面。
白色身影捂着胸口,呼呼的喘着气,“不玩了!”
周怿差点儿没吐血,敢情这几天的种种,这小子都当是在玩耍啊!
只是像白云县这么严肃的事情,能当儿戏吗?
两人站立的地方,正好又是在一座拱桥上。
周怿决定不再给他继续喘息的机会,快速出手。
“不带这样的啊!”白影子赶忙接招,一边还哇啦哇啦大叫,“我这还没调整过来呢!”
这一交手,周怿立马试探出来,这小子的实战功夫是真的不行。
不过是三招,就让他一掌拍在了前胸。
不对!触感好像不对!周怿急急的收手。
只是这一收力,手打了个转,更像是摸了。
那边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坏人!你怎么可以摸我那里?娘亲说了,女人的那里是最柔软的地方,是不能随便给男人摸的。哪个男人摸了都得剁手。”
周怿这一刻还真有了剁手的冲动。
他那里想到,这个又扮乞丐又扮太监的小子,居然会是个女人呢?
“我------不是故意的!”周怿憋屈道。
赶紧把右手背到身后,不是怕自己忍不住剁了。是手正在微微颤抖,让他觉得很丢人。
“我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故意的,女子清白重于生命,你说怎么办吧?”蛮横的不依不饶。
周怿道:“我真不知道你是女子!”
早知道她是女子,他哪还会追着她跑了这么久。
这个时候,他很想说,这里就他俩,没有别人,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算了。
可转又一想,这话若是从他嘴里说出,明显的是不负责任嘛!
但这责任若是执意让他负,他还真就不乐意。
看着对方的身高,虽然已经到了他的肩膀,但身板瘦弱,明显的还是个孩子嘛!
“你要是知道我是女子,是不是还要多摸一下?”
周怿哭笑不得,“那你说怎么办?”
心里腹诽,孔夫子说的太对了,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真是太对了。
“我回去想想!再来找你算账!”说完扭头就走。
周怿错愕,迟疑着抬了抬脚。
女子猛的回头,“别跟着我!我想明白了,自然会去找你!哼!”
直到身影消失了,周怿才反应过来,不会是中了那个的脱身之计了吧?
他本来是想逮着她,好好的盘问一番的。
却没想到,那小丫头竟是跟泥鳅一般滑溜。
周怿回到客栈,有些疲惫,也有些垂头丧气。
吉星上来服侍他更衣,周怿蹙眉,“不是身上有伤?”
吉星扑通跪地,“奴才该死!奴才办事不利,还给主子添了麻烦。”
周怿叹了口气,“怎么进的大牢?”
吉星道:“假吉星有主子的玉佩,奴才没有。而且,对于主子的喜好,那郑大人已经打听清楚,关键是那假吉星也都答得上来。”
周怿叹气,“你就不好脱了衣服验明正身嘛!”
别说那个是女子,就是男子,她也是不敢脱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