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色风华,谋个骄婿做靠山 !老夫人道:“她要杀翀儿!我就那么一个可心的孙子,他要死了,我也就不活了。你赶紧把人给我从江南调回来吧!”
“什么什么?”皇上拿指头掏了掏耳朵,“您老再说一遍!”
老夫人翻了个白眼,“怎么年纪轻轻,就学我老婆子耳背啊?皇上亲封的太子妃娘娘,刚刚于众目睽睽之下,不但对我未来的孙媳妇喊打喊杀,还扬言让我那宝贝孙儿出不了江南。”
“这事牵扯到了颜家十七丫头?”皇上的面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老夫人又开始抹眼泪,哭诉道:“多好的个丫头啊!如今被太子妃给折磨傻了,据说在家里除了哭,都不会说话了。皇上!翀儿自打出仕以来,对你可是也一直都忠心耿耿啊!你这次把他指去江南,不会是给你儿子竖靶子的吧?撄”
皇上瞪眼,“姑母,说话要凭良心啊!朕可是您看着长大的,朕是什么性情,您还不清楚?”
老夫人道:“从前清楚,现在不清楚了!偿”
皇上气闷,便又冲着温氏去了,“讲!把今天宫外发生的事情都给朕一字不漏的讲明白了。”
德嫔上前,亲自将温氏扶了起来。
温氏还在抽抽搭搭,便将赵翱的讲述又添油加醋的复述了一遍。末了,又呼喊上了,“臣妇就这么一个儿子!求皇上为翀儿做主啊!”
老夫人也撩了狠话,“皇上今儿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这立马就去哭皇陵去!我倒要去问问你那母后,怎么给自己选了个二百五的孙媳妇啊!”
皇上的脑门子上,已经全是乌鸦乱飞了。
“姑母先请回吧!朕自会给卫国公府一个交代的!若是处置不满了,姑母再去哭皇陵也不迟。”
老夫人却还是不依不饶,“那皇上赶紧处理吧!我就在这儿等着!颜十七已经跟翀儿定了亲,就是我们卫国公府的人了。此番事,若是传到了翀儿耳朵里,那混小子的性子,反正我是按不住。”
皇上叹气,“姑母!朕的话您也不信了吗?”
老夫人利落的起身,“你倒是先拿出点儿诚意来啊!即便是两家小孩子打架,你家孩子把我家孩子打伤了,不得登门道歉赔礼啊?”
德嫔这时候才走到皇上面前道:“皇上,臣妾以为,那锦祥坊发生的事情,的确是需要好好调查一番。但在那之前,颜十七那里,还是得先安抚一下。既是吓病了,先派个太医去瞅瞅,赏些药材去也是好的。”
“对对对!”皇上连声附和,“德嫔,这事就交给你来办。先让宁建合亲自跑一趟,瞧瞧那丫头的情况。”
老夫人却还是不太满意,“还有什么好调查的?大庭广众之下,太子妃行凶,已是有目共睹了。”
皇上正头疼着,徐公公走上前来,“皇上,淑妃娘娘求见!”
老夫人闻听,立马冷哼了一声。
皇上厌恶的摆了摆手,“不见!”
徐公公下去了。
德嫔也赶忙下去吩咐了。
皇上道:“姑母与其在这儿等着朕处理,还不如去看看那颜家十七丫头呢!既是被吓着了,正好需要人安慰呢!”
老夫人这才有了松动,“左右你又跑不出皇宫!你若是想护犊子,我明儿还来!”
好容易这老小孩姑母要走了,那边徐公公又苦着一张脸回来了。“皇上,淑妃娘娘说太子妃娘娘病了,想请太医去看看。”
皇上挑眉,没好气的道:“朕像是太医吗?跑来朕这里叫嚣什么?”
老夫人冷哼一声,“这连装病都用上了,皇上就就坡下驴的心软吧!”
“咳咳!”皇上干咳两声,“朕身体不适!今儿除了德嫔派出去的宁建合,所有太医都给朕呆在宫里不动。”
“遵旨!”徐公公领旨后起身,就看到了卫国公老夫人翘起的唇角。
心里重重叹了口气,暗道,太子妃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别说她现在只是个太子妃,就是宫里的那个皇后,见了这铁面公主都得陪尽小心呢!
太子妃这次,是真的捅了马蜂窝了。
卫国公老夫人和温氏出了宫,并没有直接回卫国公府,而是直奔颜家四房的宅子而来。
高氏亲自迎到了大门口,嘴里说着客套的话,“槿儿一个小辈,怎能劳烦老夫人亲自前来。”
老夫人摆摆手,“夕娘别说那些个虚的!十七也是我们卫国公府的人。这场委屈,说白了,还是代翀儿受的。”
高氏红了眼圈,“老夫人,有您这句话,槿儿值了。”
太子妃的怒气,固然有对颜十七的私人恩怨。
但更多的还是赵翀这次江南之行所要触动的某些人的利益吧!
柿子专挑软的捏!
卫国公府不好下手,但如今的颜十七却是最薄弱的一环。
今日之事,究竟孰是孰非,已经不重要。
重要的是卫国公府的一个态度。
只要卫国公府认定颜十七是受了委屈的,那就足够了。
高氏将卫国公府老夫人和温氏带去东厢的时候,颜十七正躺在榻上发呆。
说起来,她虽然是吃了点小亏,但却是最大的赢家。
她现在吃不准的是,杜锦屏会出现在锦祥坊仅仅只是巧合吗?
据她所知,因为被锦瑟毁容的原因,她已经鲜少出门了。
但是,今天,她却在那么早的时候去了锦祥坊,而且还正好和她遇上了。
若杜锦屏真是存了找茬的心思,她倒也不怕她。
反正她就是一个光脚的,会怕那个穿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