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而已 !陆戎又在闹别扭了,之前两人没少为这些吵架。但今天萧安歌心情非常好,想着陆戎专程提前回来找他,自己又放他鸽子,怎么想也是自己不对。于是萧安歌含笑,轻轻吻住陆戎的嘴,主动解释,只是醉醺醺的有点说不太清楚:“是个大叔,嗯……给我按摩的,五大三粗,我记着呢,不能招、招蜂引蝶,你小心眼。”
可陆戎生气的并不止这一件事,最重要的是林珺童的事。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了出来:“初二那天晚上,你干嘛去了!”
“嗯?”萧安歌被陆戎给问蒙圈了,他压根儿想不起来初二是什么日子。
陆戎眼里愤怒的小火苗越烧越旺,萧安歌晕晕乎乎地看着,感觉陆戎随时都要兽-性大发。
大年初二那天晚上……不是去看首映礼了吗?当时给陆戎说过的,只是他没提自己去为了给以前相好的捧场。看陆戎现在这幅瞠目欲裂要吃人的表情,显然是知道了。当天晚上萧安歌有遇见好几个熟人,但看到他和林珺童在一块儿的,就只有盛怀瑾和冉卓。可就算他们认识陆戎,也不该知道陆戎和自己的关系啊,难道陈云烈又嘴碎了?这圈子就这么点大,该不会啊都知道了吧?
萧安歌皱眉越想越觉得晕,半天也没回答陆戎的问题。
陆戎抬手捏住了萧安歌的下巴,让他与自己视线相对,狠声道:“为什么不说话?”
萧安歌看这陆戎的脸,把思绪又集中在了陆戎这里。也不知道是太久没见有些思念的缘故,还是酒精让大脑运转不灵活的缘故,萧安歌隐约地感到高兴,陆戎这样子有点像吃醋啊。他思索了半天,一点儿也不想骗陆戎的。
“那个啊……我想想……”萧安歌绵软的身子靠在陆戎身上,道:“是……盛怀瑾,还是冉卓,跟你说了什么?”
陆戎扬起下巴斜睨着萧安歌,并不答话。
看来是猜对了。萧安歌有气无力地说着顿断续续的酒话:“你别、别这么小心眼,我跟你说实话……别闹。那个有个人……演员,是我朋友,请我去看看,他第一次演、演主要角色……我能不去吗?就、就去了……”
幸好萧安歌没有撒谎骗自己,陆戎的气也下去了一些,不过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继续绷着僵硬的表情,道:“所以呢?”
“所以我就去了啊……然后、然后晚上顺道人他回家。陆戎,你看看,看看哥像那种*的人吗?有你一个,都够我折腾的了,没、没心思去招别人。”
这话听着还算顺耳。
但还不够……
尽管陆戎不觉得萧安歌现在是在撒谎。但他也知道林珺童,那就是个到处发-浪的花孔雀,陆戎不敢保证萧安歌不会受到林珺童的勾-引。他松开手,目光犀利地注视着萧安歌酡红的脸颊,道:“那你发誓,你对他没有一点特别的。”
萧安歌顿时愣住了,睁着眼有些木讷地看着陆戎。
要说他和林珺童现在有没有暧昧关系,萧安歌倒是能坦然地否认,可陆戎问的是:在萧安歌心里,林珺童有没有一点特别。
他肯定是特别的啊,萧安歌还想过和人共度一生呢。
这瞬间的犹豫和迷茫被陆戎尽收眼底,他立刻感觉到难以抑制的不甘,甚至带着些委屈的嗓音吼了起来:“你真的和他勾搭上了!”
萧安歌赶紧大着舌头解释道:“没、没有,陆戎,你冷静点……虽然、虽然以前是好过……”
“什么?你和他以前还好过!”陆戎一把抓住了萧安歌的衣领。
萧安歌彻底傻眼了,原来陆戎只是知道一点点,现在自己跟个傻-逼似得完全暴露了。即使脑子不那么清醒,他也能看到陆戎眼里又是愤恨又是不甘的火,快要把他给烧着了。
陆戎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他根本没想到,原来萧安歌和林珺童不仅仅是背着他见面,而是早就相识,有一段他不知道的往事,他还在萧安歌的心里留下了特别的位置。那现在俩人要再续前缘,自己可不就跟个小三儿似得?
“那个……都挺久以前的事儿了,现在我们就是朋友,好朋友……”萧安歌的头脑还在受着酒精的摧残,可他已经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跟陆戎解释了。多好的一天啊,萧安歌不想在争吵中结束。
可陆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继续不依不饶:“可他在你心里是特别的!”
陆戎就在萧安歌耳朵跟演电视剧似得吼,吼得萧安歌眼冒金星。闹一下两下倒是情趣,没完没了蹬鼻子上脸的就让人烦了,萧安歌正难受着,困得要命,不想在这儿跟陆戎扯些陈年旧事,于是脸就拉了下来,有些没好气地说:“你他妈差、差不多得了,反正我和他就是,朋友,你不讲理。”
这样的态度,让陆戎更是火大,在他看来,萧安歌根本就是在故意逃避回答,越是这样越是说明有俩人之间说不清楚。
可萧安歌已经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无非就是觉得心疼林珺童,那只是一点大男子主义作祟,让他对林珺童充满了保护欲,那又不算什么。林珺童是一个对于萧安歌来说,很重要、很难得、很特别的朋友。
他萧安歌还不能自在地交这么一个朋友了吗?越想脸色越发阴沉,有些挑衅推了一把陆戎的肩膀,快步从他身边错开,跌跌撞撞地客厅的方向走去。
陆戎在原地僵了两秒,慢慢地过身。
萧安歌深吸一口气,把自己摔在了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脸色有些不好。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对峙了半晌,最终是陆戎先动作了,他狠狠地剜了萧安歌一眼。
陆戎是真的生气了,以至于想象中应该做的事情一件也做不出来。他觉得他应该对萧安歌大发雷霆,甚至狠狠地占有他直到让他不敢再乱来。可先现实是,陆戎只觉得满心都是挫败,感觉自己被欺骗,被轻视,甚至一点儿都不想在这屋子里待下去,这压抑的空气让他快要窒息。
萧安歌不在乎,自己也应该不在乎。俩人本来就只是炮-友,玩够了就散。他还这样年轻,未来还有数不清的新鲜刺激好玩的人和事,他凭什么要在萧安歌这里找不痛快?
陆戎猛地转身,一把拉开了大门。
开门那清脆的响声就像是一刀戳在了萧安歌的胸口,让他又疼又闷,喘不过气儿来,他气急败坏地随手抓起一把报纸就朝陆戎的方向丢过去,那些纸片在半空中飞扬散开,又凌乱地散落一地,根本就沾着陆戎的身。
萧安歌气恼地大声吼道:“你个傻-逼!”
“对,我他妈就是傻-逼。你慢慢玩吧,小爷我不奉陪了。”
陆戎头也没回,用力地摔上了门。
刺耳的撞击声传到萧安歌的耳朵里,让他有些不敢相信,陆戎就这么潇洒地走了,顿都没顿一下。
那个小傻-逼……
他怎么能不明白呢?萧安歌让他走近了自己的生活,喜欢和他呆在一块,愿意和他做些没羞没臊的事情,他在的时候老吵架,他不在的时候又会很想念他,甚至萧安歌都让他上了自己了……
他怎么能不明白,他在萧安歌的心里,也是特别的呢?
萧安歌仰头看着客厅中间明晃晃的复古吊灯,无力地伸出手臂挡住眼睛,感觉无比地疲惫。
陆戎从萧安歌的家里冲出来了之后,才发现自己手里还紧紧拽着萧安歌家门的钥匙。刚才和萧安歌闹起来的时候,他不知怎么地就不自觉地抓紧了这把钥匙,生怕它会丢了一样。
冬日京城的街景依然繁华,但呼啸的北风却让陆戎感觉有点凄凉。
这么原本是一个很好的夜晚,非常时候就别重逢之后好好地温存,结果却闹的不欢而散。
陆戎烦躁地点了根烟,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
他才不会觉得可惜,也不会后悔,他根本不会稀罕萧安歌给的“在乎”和“特别”。
去死吧,把自己当免费劳力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