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春色 !这是在赶人了。
陈邑呆了呆,不想离开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正好这时,张轩走了过来,“阿邑,你来干什么?”他露着雪白的牙齿笑道:“对了,你家那几个女人不是闹翻了天吗?现在好些了没?”
见张轩在张绮面前说这个,陈邑脸色变了变,他嘿嘿两声时,张轩已把他一挤。径自走到张绮面前,与她促膝而坐,轻声问道:“阿绮,你刚才是不是与父亲吵起来了?”
张绮点头,低声道:“我说了他几句。”
张轩叹了一口气,说道:“对了,族长白天跟我说,让你多到府中走动走动。”
“我知道了。”
张轩向她凑近些,“王明妃一直在看你,你识得她?”张绮瞟了前方一眼,点头道:“识得的,她是王焰。”
说到这里,张绮想起一事,轻声说道:“九兄,我还有礼物没有给你呢。你改天来一下使者府。”
“礼物?好啊好啊,阿绮你送出的那些礼物,可都是珍罕之物啊。为兄早就想问你了。”刚说到这里,张轩昂头瞟了一眼,“有人要我过去,阿绮,我改天来见你。”
“恩。”
张轩一走,兰陵王也过来了。他酒喝得有点酒多,吐出来的气息都带着酒味。
当宴席散去时,兰陵王明显被灌得高了,走起路来有点晃。张绮几次想扶,刚伸出手。便被他连人搂入怀中。
幸好,一出太阴殿,便有护卫迎过来。他们刚扶着兰陵王上了马车,便听到兰陵王嚷道:“阿绮呢?怎么不见阿绮?别是让我丢了吧?”一说到“丢了”两字,他腾地坐下,醉得迷离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直到张绮的马车上坐定。他还傻傻地瞪着看着。
瞪了一会,兰陵王突然伸出手在张绮的脸上一掐。
“啊”的一声,张绮叫起痛来。她捂着脸怒瞪着兰陵王。
见到她呼痛。兰陵王松了一口气,他呵出一口酒气,高兴地说道:“原来是真的阿绮。是谁捡回来的?我要重重谢他。来人,来人。”
几个护卫连忙凑近,“郡王?”
“赏!送阿绮回来之人,赏他一千金!”
几个护卫哪曾见过这样的郡王?一个个傻了眼。
张绮见状,连忙上前,她一手捂着兰陵王的嘴,一边对众护卫低声道:“他喝醉了。你们把车帘拉下,他说什么也别理。”
“是。”
几个护卫刚刚走远,便听到马车中传来“啊——”的一声惊呼,他们忍不住回过头来。恰好这时,一阵风吹开了车帘,车帘后,兰陵王正双手捧着张绮的脸,一口叨住了她的唇。看样子他咬得不轻。张绮都痛得叫起来了。
众护卫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拿不定主意要不要上前时。马车中,张绮的痛哼声变成了气急败坏的声音,“走开,走开。你压着我了!”
又过了一会,她的声音有点喘,“高长恭,我还没有原谅你,你给我走开。”
再然后传出来的,是一阵嘤嘤嗯嗯的声音,似是被人堵着了嘴所发出的挣扎声。
再然后,便是一阵隐不可闻的呻吟声……
这一晚,马车驶入使者府后,杨受成等人刚刚迎上,便被同去皇宫的几个护卫拦住了。众人低语了几句后,这些男人们一脸坏笑着走开。
随手安排几个护卫盯住马车,杨受成淡淡说道:“你们就这样盯着,不可打扰不可询问,知道吗?”
“知道!”
“剩下的人都退下吧。你们几个怎么还不走?我告诉你们,明天郡王酒醒后,可能会恼羞成怒。你们还不给我老实退去?”
张绮醒来时,不但腰酸背痛,手臂都抬不起来了。
她动了动,却发现身上压着一个重物,根本动不了。支起身子低头看去,却感觉到身上一凉,赫然是几无寸缕!
重重摔回,却差点撞上什么东西,张绮回头一看,却原来还处身于马车中。
她重新转头,睁大眼怒瞪着躺在她身上,睡着了还兀自带笑的男人,张绮蓦地低下头来,嘴一张,狠狠咬上他的耳朵!
一声闷哼,兰陵王慢慢睁开那双微带迷茫的凤眼。
人还没有清醒,他已认出了张绮,见她咬着自己,他睁眼瞅着她,那眼神分明带着点委屈:好好的你为什么咬我?
他还委屈?
张绮牙下一合,咬得更重了。
兰陵王吃痛,他眉头一蹙,完全清醒过来。
这一清醒,他便发现场合不对,事情也有不对。他微微欠身,却发现自己的分身还埋在一个极温暖极紧窒的所在。
这是?
兰陵王蓦地睁大眼,见他终于明白过来,张绮松开牙关,恨恨地瞪着他。
兰陵王支起上半身,随着他低头,早就散开的墨发披泄而下,铺泄在旁边的虎皮塌上。低着头,他慢慢伸出手,然后按在一处丰隆上。
倒抽了一口气,兰陵王低哑地说道:“阿绮,昨晚我们……我碰了你?”
张绮重重一哼。
她的哼声才落下,兰陵王已低骂道:“该死!”声音沉而气恼。
他气恼什么?张绮睁大湿润的眼。
兰陵王蹙紧眉,显得十分恼火,“该死!我渴了那么久,竟在喝了酒时下手!”
居然是为了气恼?张绮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这时,兰陵王抬起头来,他严肃地看了一眼张绮,低沉地说道:“阿绮,咱们再来一次?”话是询问,可那埋在她体内的玉柱,已轻轻抽动起来。
张绮咬紧牙关。忍住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伸手用力把他一推,“快起来,这里是马车中。”
兰陵王慢慢抽去盖在张绮身上的所有被褥,低下头,细细地,一寸一寸地扫过她的娇躯。这才低哑地回道:“都呆了一晚了,别羞。”
一边说,他一边低头。轻轻含上她一侧的红樱,另一只手则揉搓着另一侧。吮吸舔吻间,他低哑浊重地唤道:“阿绮。”
“阿绮。”“阿绮……”
一遍又一遍。含糊而温柔地唤着她的名字,见她总是不应,突然间,他把她的左腿一折,身下大开大合地抽动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张绮的大脑变成了一片浆糊,不知不觉中,她挺起**,让自己更加迎向他。不知不觉中,她抱上他的颈。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不知不觉中,她呻吟出声,低低地唤道:“长恭……长恭……”
这一场缠绵,似是无穷无尽。
看着那摇晃的马车。杨受成连忙把人都赶到外面,再小心地关上院门:郡王的酒肯定醒了,在他清醒时,还是小心行事的好。
中午时,张轩来到了使者府。刚走出几步,年轻的门子便挡住了他。“张家郎君,我家夫人身体不适不能待客。”
“身体不适?”张轩急急说道:“不是昨晚还好好的吗?怎么一下了生病了?找大夫看了没有?”
他问是甚急,那门子却古里古怪地看着他,直过了一会,那门子才断然说道:“张家郎君请回吧,这两天,我家夫人都不会见客。”夫人的嘴唇都被郡王咬破了,上面的牙齿一目了然,两天也不知能不能够恢复?充当门卫生成史一边走一边忖道:话说回来,郡王还真是神勇,才给了夫人一顿饭的时候,现在又抱进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不止是张绮没有待客,便是兰陵王,也推了几波陈帝派来的太监。
没办法,他的两边耳朵都被张绮咬破了,喉结上也老大一个牙印,还真没有办法见人啊。
两人这一休息,足足休息了五天。五天后,两人“病”一好,兰陵王便被陈帝叫入宫中,而张绮,则接到了张轩的邀约。
带着礼物,张绮坐上马车出现在一处酒楼中。
酒楼是建康最好的酒楼之一,时值正午,当戴着纱帽,风姿华美的张绮出现时,酒楼上下安静了一会。
张绮没有在意,她碎步朝阁楼走去。
一来到厢房外,她便唤道:“九兄。”声音清软而靡,带着欢喜!
得意地瞟了一眼周围的朋友,昂起头,张轩轻快地应了一声,“阿绮,我在这里。”他大步跑上去拉开了厢房门。
张绮碎步跑来。刚被张轩拉入门内,她便是一呆。
厢房不大,可里面的人却坐了个满满的,一二三四……足足七个世家子外,还有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婢女。这些世家子,似乎都有点面熟。那一主一婢则更是面善。
这时张轩笑道:“见兄长,戴什么帽子。”说罢,他上前摘下了张绮的帽子。
瞬时华光大盛。
对上一众目瞪口呆的人,张绮暗叹一声,她转向张轩,无奈地说道:“九兄。”明明只约了他一人的。
“是他们强行要来的。”张轩摸着头,嘿嘿笑道。
张绮瞪了他一眼,不过想到盼了二三年才与他一见,也恼不起来。她从怀中掏出两个木盒,双眼亮晶晶地说道:“九兄,这是阿绮给你的礼物。”献宝似地打开一个木盒,把那象牙雕成的扇子塞到他手中,张绮歪着头,双眼弯成了月牙儿,“这是我亲手选的哦,嘻嘻,选了好久才选出来的,是不是很精美?”
见张轩认真地端详着那扇子,她又找开另一个木盒,“这玉佩很好看吧?它是长恭选的,九兄看喜不喜欢。”
这两样,任哪一样都是珍罕之物。张轩还真是爱不释手,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叹道:“果然是极好的东西啊,在太平之时,这任哪一个都是价值连城之物。阿绮,那个姓高的,对你真是好啊。”
张绮垂眸,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幽幽说道:“他对我,自是好的。”听到她语气中的幽怨,众世家子直觉得心都碎了。
这时张锦突然叫道:“阿绮,阿莫他,怎么样了?”
张绮回眸看去。陡然对上又瘦又憔悴的张锦,张绮怔了怔,直看了两眼,她才小心地唤道:“锦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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