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只狐狸精 !听范喜提起器魂和三足鼎来,姜紫神色一暗,伸手在他腰间用力掐了一把,触到那硬中带着绵的肌肉,其实手感跟以前一样,身上的伤口已经摸不出来了,她才小声问:“疼不疼?”
范喜往下压下来的身体一顿,一听就明白她问的是什么,用三足鼎将身躯重新融合起来,疼不疼?
他向来就不怕疼,这一身皮肉,也算是被摔摔打打,过了这万年,这一处山洞就是他疗伤的地方。这里虽然适合狐狸的喜好,但是四周并没有什么灵气,不是修习的好所在,每每出去,就是一身伤,他的抗击打能力已经很高了。
不过三足鼎这件事,也算是他冒险大胆所为了。
要是他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他做起这件事来绝对不会有任何迟疑,可是他已经不是一个人,现在想来,眸中闪过余虑,他是真的差点回不来了。
那天,他被几个妖王围攻,那三足鼎被姜紫丢进来,他也头一回见到,哪里能够知道三足鼎的用途?只是当数道灵力夹击而来,他下意识的用三足鼎一挡。
却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灵力透过这鼎,还是将他的内丹击碎了,比之上一次更惨,上回他尚有余力将时空撕裂,找到姜紫,这回,却是逃脱的时间都没有,根本无路可退。
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这鼎口中却突然发出一道光来,他无法抵挡就被吸进去了。
一进入这三足鼎中,浩瀚的吞噬之力就如同潮水般的席卷而来,将他困住了。
那已经出现裂纹,就要破裂的内丹中灵气开始外泄,在加上这吞噬之力,真是雪上加霜。
当初夏王大禹划分天下为九州,铸造九鼎,以灵力将九州的山川湖海全部刻在其上了,自此,这九鼎就开始具备吸收天地灵气之功能,五行之力,风雨雷电,皆能吞没其中。
从九鼎出世到现今,已经有三千三百年岁月,吸收的灵气不计其数。
姜紫身为九鼎器魂,只是这鼎在灵气富集到一定程度,又在人间多年,开了灵智,耳濡目染,知悉世间之事,产生七情六欲,这些情愫脱离鼎的实体,产生出来的,也算是它的附属品。
可从姜紫其鼎体的功能被激发出来,至今才短短半年时光,就能够将范喜的内丹补足八成,可想而知这鼎中的灵气,该有多少了!
鼎的灵气越甚,其吞噬之力就越加强大。
而原本三足鼎并不会直接吸取人或是妖的灵气的,只有在他们发出五行或是风雨雷电的灵力,才能够吸收。
可是,范喜这颗内丹中的灵气多数都是姜紫吸取的,自然而然的,三足鼎就将范喜的灵气归为己有,毫不留情的吞没起来,而且速度十分的快。
灵力消散,体温流失,无计可施,范喜是真真切切的感到了死亡的威胁,只是死亡面前,更是激发出让他的滔天怒意来!
他一只万年狐狸,还对付不了一个鼎么?
三足鼎要吞噬他,他就将这鼎给炼化了!
他环视了一圈,这三足鼎中密密麻麻的都是九州山河图,这山川湖海,这吞噬之力就是从其中散发出来的!
既然是无法控制内丹中的灵气流失,他干脆也不管不顾了,只将内丹之中最后的灵力全部释放出来,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一簇巨大的火焰来,直冲着山河图而去。
这是灵气汇集的火系灵力,也是他心中的怒火!
这三足鼎也不知道是天狐族借助什么法宝,将九鼎锻造成了一只,可见是可以被融化的。他们锻造之时保存了九鼎之中的山河图,并将其容于一鼎,他可没有这么仁慈,他要将这鼎融化成一滩铜水!
这是他最后的灵气,就算是自己耗尽了,也不会什么也不做,任由这鼎吸取,这是他同归于尽的打算。
听他说到此处,姜紫抚在他腰间的手一紧,将他牢牢环住了,声音有些低哑:“臭狐狸,你就不想想我,不想想孩子么,拼一死,要是不成呢?岂不是连再想别的法子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想过了,可想不到办法。”范喜沉声道。他如何没有想,频死之前他还想,他的笨女人不知道能不能够度过这一次危难,一想到她可能的下场,他就愤怒的要发狂,浑身的火气更甚,这灵气也就燃烧的越快了。
“你要是死了,我就干脆跟了那只乌龟,被他收在龟壳之中,反正都是妖,嫁谁不是嫁,也不对,你又没有给我聘礼,完全可以不作数,随随便便都能够一拍两散……”
姜紫沉声道,她心中不知道是心疼他,还是气他,可是她也不知道他怎么做,自己才会满意。
现在她心中只是满满的庆幸,他回来了,没有死。
眼泪刚一落,就听见范喜一声轻叹,他垂下头来,堵住了她的嘴,灵巧的舌头探进她唇中,尝到苦涩的泪珠。
这笨女人又哭了,他用力的跟她*在一起,将她唇中的苦涩生生搅出一丝甜蜜的欲念来,才罢休了,又极致温柔的将她脸上的泪珠给吻尽了:“别哭了,越来越爱哭了,以后这些都不会有了,过几天就带你去出气。”
他的本性就是如此,打不过了,逃也逃不掉了,那就同归于尽。
如果不是被吸入三足鼎中,他甚至想过,干脆将最后的灵力聚集在一处,将身体自爆,将这些妖王也一起卷进来。不死也是重伤,要知道妖频死之前的能量是十分强大的。
现在这话他是不敢说的,不然还不得被这女人给揪死了。
“想嫁给乌龟,你是别想了。”范喜说着,明知道她是气话,还是不爽,心中开始去回想那玄武的模样来,好像没有什么印象,他只记得那一个龟盾。
这女人别的妖不说,偏偏就说这只乌龟。她居然有这样的想法,那他就先将这乌龟给打死了,绝了她的念头。
此时,远在千里之外,正在跟修仙者对战的玄武突然打了个寒颤,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起来,他擅长占卜,却不能给自己占卜,只是最近这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甚。
以前也是有过几次这样的情形的,每每这之后,就是他的生死劫,难道他的生死劫又要来了么?
先前聚灵环对璠玺的一击,让他们也损失很大,又被无耻的修仙者偷袭,更是死伤惨重,已经战了数场了,玄武将这几日见到的几个修仙强者都过了一遍,谁最可能是他的劫?
姜紫“哼”了一声。
范喜放弃了继续撑在她身体上方的念头,身体一沉,已经跟她教缠在一起了,手已经开始顺着她柔软的腰线往下滑来。
“月子也做完了。”他低喃道。
姜紫被他毛手毛脚弄得身体发颤:“做什么月子?就是被你弄得心里七上八下的,我都觉得我肯定得了月子病。”
这一晃都出了月子了,小桃子的身体也好多了,一天比一天好起来,只是依旧不如她的哥哥姐姐一个月的时候那般强壮,现在眼睛都还是不能睁开,灵气也给她输入了不少了,姜紫有些忧心。
范喜蹙眉:“那我正好给你治治,不许胡思乱想,现在只能够想我,其余的等明天再说。”说着手指倏地往下一探。
姜紫身体一阵酥软,只一双手还不依不饶的,顺着他的劲腰往下滑去,也抓住了他的两条尾巴,两人同时犹如触电一般,四目交汇,眼神都*起来了。
“现在习惯了?”范喜轻声问了句。
不等姜紫回答,手上已经开始轻车熟路的拨弄起来了,只有呜呜咽咽的娇软的声音,告诉他答案,他满意的勾起唇角来:“看来已经习惯了,那就开始吧。”
到了半夜,姜紫浑身无力,四肢瘫软,还是撑着眼皮,问了范喜后来的事情。
就在范喜灵气散尽,意识丧失的最后一刻,从那山河图中突然传出一声悲鸣来,悠长悲婉,图破,浩瀚的灵气没有容身之地了,它们开始疯狂的从逐渐融化的铜水之中钻出来。
范喜的机会就在此时,被灵气环绕,他强撑着将它们全部吸入内丹之中,而且这些灵气没有去处,也纷纷往唯一可以容纳的地方钻进来。
源源不断的涌进范喜的内丹之中,迅速的将内丹补足了,有了精力,他将最后的山河图残片也吸入进来,这残片一卷入身体,就随着一股灵气运转起来,迅速的将身躯修复起来了,被更是一举突破妖尊之境。
只是他的筋脉还来不及修复,就迎来了天劫。
妖尊天劫引爆的雷电之力十分强悍,要是原本的肉身根本不能一击,只怕就要化成齑粉了,但是现在的身躯中有鼎体残片,雷电之力不能损伤其根基。
他干脆引了雷电之力来铸造自己的筋骨。将这天劫为自己所用,但凡妖族渡劫,无一不是采取‘避’和‘攻’两种手段将来对付天劫,为己所用还是妖族史上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