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只狐狸精 !其余地方发生的事情,姜紫一概不知,她一心扑在为范喜和小新的调养上,木之灵气,在徐福给的药材种子发芽之后,更是急剧的累积起来。
这几乎让她欣喜若狂,这些已经发了芽的药材她不认识,但是范喜却是知道的,有两味就是当初徐氏灵药的原材料。
这药材种子虽然经过这么多年,灵气消散将近,但是放在范喜内丹镜像中滋养过,再加上浇灌的都是饱含了芸雨灵气的露水、雨水,刚发芽已经是灵气充裕,丝毫不逊色于地里的西红柿和豆角。
现在,姜紫既然知道几个小的都是要经过残忍的妖修之路,自然在饮食上就更加注意,这些药材长得快,她收了,但是不会制药,只恨不得让那一大三小生嚼了去。
难得有小丸子一点也不想吃的东西了,被姜紫诱哄着吃了一口草药,她就苦着脸:“呸呸呸”的全部吐出来了,不管再怎么哄,都是不张嘴了的。
樱木心智不逊于成年人,只吃了一口,就察觉到这药草的好处来,何况他今日看小新整日睡不醒,神情萎靡,但是喝了几碗药之后就好了起来,已经能够隐隐猜出来一些了。
不几日他就发现刚病愈的小新比他走路更稳,跑的更快,甚至眼睛都更加明亮一些,他虽然依旧经常笑,但是却已经不会像先前那样,别人一见到他就合不拢嘴了,甚至那天他还见到小新追着雪貂,一跃过了墙头。
无数的事实让樱木乍然醒悟,他不只是穿成了姜紫的儿子,还是一只需要修行的小狐狸!
范喜最近有点忧伤,以前总是黏着他的樱木,好像跟他疏远了一些,据他观察发现,樱木已经有意识的去吐纳生息,甚至姜紫给的,再难吃的草药他都咽下去了。
樱木在母体之中就收到过灵气的滋养,自然知道灵气的妙处,此时也没时间总是找范喜的麻烦了。
只有小丸子依旧没心没肺的吃了睡,睡了吃,她体内已经聚集了不少灵气,吃的菜和喝的水无一不是如此,只是她还没有生出修行之心,并不会将灵气转化为己用。
不只是这几只狐狸,全家人最近都是吃灵菜,喝灵水,不时嚼几片灵草叶子。姜紫早就找范喜了解过了,她家人跟她一样,都是没有灵根的,无法修仙体质,也没有跟她一样的鼎体,这些灵气的东西虽然不能让他们修仙,但是延年益寿、身体康泰还是可以的。
这一日,姜紫正如以往一样,带着三只小的,给地里松土的松土,采收的采收。范喜自然还是打坐,用他的话说,干活都不是狐狸该干的,几只小的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只是觉得新鲜而已。
院子里,也有满祥,满贵在帮着磨豆汁,范喜和小新恢复了身体,姜紫才有心情,再次开始调整他们口味的大计,已经将盐和盐卤用塞子塞出来了,盐卤的颗粒更粗一些,打算一会做老豆腐用的。
姜紫默默盘算,家里虽然有灵种,但是多半是用来自己吃了,也没有种别的主梁,家里虽然有地出租,但是今年这一季耽误了播种,送上来的粮食也只会是一些抢种的豆类,很多东西还是需要买的,一家子人仅靠绷子*的那点收入,肯定是不成的。
这豆腐现在不用说,自然是头一份,现在虽然是万物萌发之际,但是菜色不如后世那么丰富,而且叶子菜也都是后世当做野菜的,有的基本上已经不会吃了的,口感可想而知。豆腐就不同了,不拘时节,都可以做。
她和范喜连着三个小的,一家五口的命运还不定会如何,但是家里徐氏和姜泓几个,她必须要为他们存些资财,等有朝一日他们离开,也不用太担心。
何况最近她发现徐氏除了忧心姜嫣的婚事,还担心姜泓的亲事来。姜泓只是挂着一个姜家嫡子的虚名,没有得到什么实际好处,亲事不上不下的,徐氏忧心的正是如此,姜泓已经十四岁,这时候都是早早订亲,再用两年来备嫁和迎娶,现在已经算晚的了。
目前徐氏和姜泓肯定是指望不上姜威的,如果不好好经营,估计得像刘备那样挂着个皇叔的名头去卖草鞋了。
问题摆在眼前,修行之路已经步入正轨,姜紫顿觉忽视徐氏和姜泓太久了,说好了照顾他们却什么也没有做,于是紧锣密鼓的忙碌起来。
做豆腐就是她眼下的一件大事。
满院子一片忙碌景象。
这时,突然有人急冲冲的上门来了。
门被拍的震天响,院子里忙碌温馨戛然而止,都睁着眼看着门,等满祥去开了门,却见郑域从门外冲了进来。
双目通红,一进门就满口的道歉和希望他们发发慈悲。
姜紫擦了手上的灰尘,走过来,着实有些讶异,范喜也从屋内出来,只见郑域“咚”的一声,就跪在范喜的面前了:“范爷,上回的事情是我错了,我小人,我该死,请你发发善心救救我儿子吧!”
姜紫下意识的看向范喜,倒不是她怀疑范喜做了什么,只是这郑域,没头没尾的,突然冲过来,恨不得抱范喜的大腿求救,真是莫名其妙。她心里想的更多是,莫不是来求他们家的灵菜的?
这些菜从旱灾之初就散播出去说都没有了,现在只是用来交换功法用的,那些修士修为低,看不出他们一家子的修为,不知来历,而且他们也需要灵菜的灵气来修行,自然是乐意交换的。
而且也不用担心他们对普通百姓说起,修仙者和普通百姓,几乎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相交甚少,顶多就是在修士之间互通消息罢了。就目前为止还没有见过修为比他们一家更高的人来,可以说灵菜的传播范围十分有限。
范喜也想到了这一点,可想到郑域几次都没有死,又眉头一蹙,冷冰冰的道:“你儿子关我什么事?”
“范爷,上回的盐卤的事情是我犯浑,我不该这么做的,好在你们都无事……”
范喜眉头更紧,手一挥,就要将郑域挥出去,还好意思提盐卤的事情,要不是姜紫不想增加杀孽,他直接将他咔嚓了。
不过又有些奇怪,怎么郑域居然还能蹦跶,他这几日居然没有对他们生出不好的心思来?
这时,门外有多了几名不速之客,却是张廉陪着魏县尉同来的。
张廉三言两语说了事情的缘故,原来,这郑域那天除了将部分盐卤掺进了姜泓买的食盐之中,还剩下一块就揣在怀里了,及至回家发现盐卤丢了,也没有在意,这种东西,莱县人都知道是有毒的,不会有人吃。
可人算不如天算,这盐卤就落在他们家的花园里,还被郑域才一岁多正学步的儿子给摸出来了,一岁的小孩喜欢将抓到的东西放进嘴里,郑家这位小少爷正是如此,而且口水又多,竟然将一块盐卤融化的七七八八了。
随后自然是盐卤中毒,正在休克中。
郑域找了大夫,大夫已经说没救了,让准备后事,郑小少爷的运气没有他爹那么好,碰不到一个两个的修士。
郑域慌乱之中,居然想起他祸害过的姜家来,他见过姜泓,姜泓大骂他差点让他们家中了盐卤的毒,也自然知道姜家无事,就连前几天姜家主宅上遭遇雷劈都没有让他们家人有疲惫,反而姜泓气色十分好。
他正要琢磨下一计,哪知儿子突然出事,无意间又救了自己一命。
他又从姜泓那知道姜家人吃了盐卤,却有治疗盐卤的法子,姜泓还是少年心性,喜好吹牛,炫耀的毛病还在。
这才有了现在的事情,又猜想他们肯定不会帮忙,可魏县尉和姜家有赠宅的交情在,又即将升迁,料想姜家不会不给魏县尉面子,甚至将向来不对盘的张廉也给请来了,都是为他说情的。
“范兄弟,我这位外甥先前多有得罪,可稚子无辜,能否……”魏伯元说着,自己都有些心虚,说不下去,郑域毒死人家一家不成,现在害人终害己,轮到自己头上了。
郑域先前接二连三的伤了身体,大夫已经说了,他这一辈子就只有那一个儿子了,以后还要有孩子的可能性低!
魏伯元的夫人,正是郑域的姑母,魏夫人在家里哭闹,说娘家这一脉要断根了,所以他才硬着头皮来了。
张廉只看着并不说话。
范喜听了,忽而一笑,这叫什么事,找他帮忙?他不去杀人都是谢天谢地了。
见范喜如此,郑域面如死灰,就是他自己也知道,要是换个立场,只怕他要幸灾乐祸许久了。
“郑相公,小公子不行了,正口吐白沫,郑夫人让你回去!”门外气喘如牛的小厮奔来,郑域慌忙又爬起来,什么也顾不得了,赶紧朝家里而去。
姜紫扯了扯范喜的袖子道:“我们也去,带上前头熬好的豆浆。”
倒不是她好心,只是,有此机会将豆浆乃至以后的豆腐推销出去,干嘛不用?
再说让郑域欠她个人情,也省得以后她和范喜若是不在莱县了,郑家人找姜泓的茬!郑家根深叶茂,又正在上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