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名节(1/1)

一庶难求 !话音未落,云祁轩便起身,只不过只一会,便又坐下了,“不急,老爷和夫人会来叫我的,到时候我再去。”他没有说不管这女人,她终究是他的妾,若要处置肯定要找他,尽管他不想管这女人,但却忍不住要管,只不过柴九和顾雪瑶之间定不会像阿英说的这般是误会,顾雪瑶也许没什么,但柴九看向顾雪瑶的眼神,那绝对是有什么的,而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不拒绝,她拒绝自己的时候可是很干脆的,想到这个他就心里窝火。

阿英闻言,不敢再多说,原来大少爷不是不管少夫人,知道了这个,她也安心了许多。

“啊。”阿英忽然出声,“信。”

“什么信?”云祁轩反问道。

“今天有人送了一封信来,没有署名。”阿英想起了那封信,“少夫人好像是看了那封信才出去的。”她记得少夫人看了那封信之后脸色不对劲。

“去拿来。”云祁轩说道。

阿英迟疑,但还是应了一声,那封信好像之后就没看见了,不过能找到说不定有帮助。

阿英立即去了偏房,翻箱倒柜找了好一通,没有找到,仔细想了想可能会藏的地方,她便直奔着柜子去了,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本书,翻了翻,那封信便从书中掉了出来。

阿英拾起地上的信,拿去给云祁轩。

云祁轩将信封拆开,当他看到那首诗,脸色立即变得难看无比,一把将那首诗给揉烂,仍在了地上,“岂有此理。”

这女人当真是岂有此理,她定是看了这封信才去的,这封信摆明了是柴九写给她的,还说什么误会?

他之前一直以为顾雪瑶和柴九之间,是柴九的单相思,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云祁轩再坐不住,他倒要亲口问问这女人心里究竟是喜欢他还是柴九。

大堂内,此时此刻的气氛严峻。

云老爷面色沉重的看着站在中间受审的两人。

云夫人则怒视着顾雪瑶。

柴老爷看着柴九,咬着腮帮子,看来他方才嘴上相信柴九,此刻见了这逆子还是动怒了,且不说柴九和顾雪瑶真的有什么,柴九今夜来了这云府便是事实,否则又怎会被抓住?就凭这一点,他看着他便不可能不生气。

柴夫人看着柴九眼神担忧,看见顾雪瑶却是厌恶,都是这女人害的。

顾雪瑶没有理会众人的眼神,见大家都没开口说话,便说道,“父亲,母亲喊妾身来做什么?”

云夫人冷笑着问道,“你不知道?”

“妾身不知道。”顾雪瑶清冷的说道。

云夫人冷冷道,“你做了如此伤风败俗之事,竟敢还说不知道?给我跪下!”

顾雪瑶不动,“母亲说此话,有何证据?没有证据证明的事,妾身不跪。”她才不会跪。

云夫人冷冷一笑,给一旁的桂嬷嬷使了个颜色。

桂嬷嬷立即也站到房中央。

桂嬷嬷又将事实说了一遍,“是丫鬟杏儿亲眼看到的。”

“把杏儿带上来。”云夫人命令道。

杏儿早已在大堂外候着,听见召唤立即就进去了。

“把你今天看到的事情说一遍。”云夫人命令道。

“是。”杏儿施了个礼,然后把事情又照着方才的话说了一遍。

“顾雪瑶,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云夫人冷着脸怒问道,“人赃并获,亦有人证,你还想抵赖吗?”

柴九自始自终都是面色淡然,见云夫人如此逼迫与她,开口道,“云夫人莫要动怒,这件事…”

“够了!”顾雪瑶冷冷打断了柴九的话,大声道,然后她瞧了一眼柴九,眼神淡漠,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她不要他帮她认罪。

随后,顾雪瑶掠过柴九,瞧向杏儿,“你说你撞破我和柴公子幽会?我想知道你如何知道发现我去和柴公子幽会的?”

这件事,已经前前后后说了很多遍了,这女人还要问,而且看她那表情丝毫不惧,众人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面对这件事,普通的女人怕是早就哭天喊地的说冤枉了。

但这件事事关重大,搞不好以后云府和柴府两家在淮安就抬不起头来,所以没有人出来制止这女人发问。

杏儿似早有准备,她嘴角微微上翘,“奴婢经过翠云苑,见少夫人鬼鬼祟祟,便一路相随,岂料少夫人去到后面与男子优惠,奴婢便悄悄回去禀告了桂嬷嬷,而那个男子便是柴公子。”

“是吗?顾雪瑶反问一句,然后冷冷问道,“那还真是巧呢,我半夜出个门,正巧被你撞见,你这么晚了不睡觉,跑到翠云苑做什么?莫不是一早就知道我要出门,在那埋伏好的?”

众人闻言皆惊诧,亦疑惑,是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怎的被这丫头给碰见了?

那丫鬟说的话滴水不漏,本来觉着没有可疑,却被这顾雪瑶一问,还真的是很可疑。

“奴婢…”丫鬟杏儿亦被顾雪瑶问蒙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说了句,“奴婢半夜起来上茅房,正好碰见了。”

上茅房看见,说的过去,这下看这女人怎么解释。

顾雪瑶闻言,却笑了,是那种识破谎言的得意的笑,“你上茅房?你大半夜的不在自己的院子里上茅房,跑到外面来做什么?你院子里没有茅房吗?”

“这…”杏儿又被问住了。

一旁的桂嬷嬷见杏儿不知所措,便忙道,“杏儿是新招的丫鬟,对云府不熟悉,也许是摸错了门。”

杏儿闻言,头立即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是,奴婢不知道茅房在哪,奴婢摸错了门。”

顾雪瑶此刻双眸明亮,亦头脑冷静,“对,你是摸错了门,你们也没有说错,我和柴公子确实是在幽会。”

此话一出,众人再次惊诧了,云夫人眼含得意,云老爷气急败坏,柴夫人柴老爷亦是惊掉了下巴,原本还以为这女人会说些什么,搞了半天是白说的,她自己都承认了。

柴九闻言微楞,眼神不自觉也瞧向她,却发现她眼底一抹皎洁闪过。

那丫鬟却是松了口气。

顾雪瑶旋即又皱眉,疑惑道,“但我不明白的是,你那么短的时间,是如何召集那么多人去抓我们的?方才那巷子里前前后后估摸着不下数十人了。”

杏儿此刻已经被顾雪瑶问的问题,以及她问她问题时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弄得有些晕,脑子里合计了片刻,说道,“奴婢发现了少夫人和柴少爷幽会后,便立即去禀告桂嬷嬷了。”

“哦?可是我记得,方才我与柴公子见面,明明是丑时。”而此刻虽马上到寅时,但丑时还未过,“你先未遂我,发现了我们,然后再返回云府内禀告李嬷嬷,然后李嬷嬷再召集众人在那后巷去堵我们。”

顾雪瑶说着神情,骤冷下来,快速追问道,“从云府后门到云府内,来回要至少半个小时,再召集那么多人去抓我们,你是怎么做到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到那些的?”

杏儿根本没想过这些问题,亦没有人告诉她顾雪瑶有可能会问这些,而顾雪瑶又这样一连串问出这么多,一时间蒙住了,她连顾雪瑶问的问题是什么都还没在脑子里过清楚,又哪里有时间想?

顾雪瑶见杏儿愣住,哪里会给她时间思考问题,立即指着翠儿,马上又开口道,“你根本就没有时间做到这些,你说,你做什么诬陷我们?你说,是谁指使你做这样的?”

“少夫人你胡说,你明明是子时和柴公子幽会的。”那杏儿情急之下大呼道,她记得很清楚,顾雪瑶和柴公子会在子时幽会,可这个顾雪瑶却说丑时。

“啊~”顾雪瑶轻轻啊了一声,脸上带着一抹皎洁的笑意,“原来是子时啊,可是你是如何知道我会在子时与柴公子幽会?嗯?”

原来还真是故意的啊,这丫鬟果然是埋伏好的。

柴老爷和柴夫人脸色终是好看了些,也对此女刮目相看,方才这一幕实在是太精彩了。

云老爷见事情有机会澄清,亦是面色缓和了些,当即就学着顾雪瑶得样子,趁热打铁得,冷冷的喝斥问道,“说,你为什么要陷害少夫人,是谁指使你的?”

杏儿早就被问傻,心里也一直担心若被人识破怎么办,此刻被云老爷这样一吼,身子立即就打颤,她瞧了瞧众人的眼神,都眼神冷漠,凌厉的,似在看犯人一样的看着她。

‘噗通’一声,杏儿跪地求饶,“奴婢…”

就在杏儿快要崩溃的时候,云夫人忽然冷哼一声,“把这贱婢拖出去。”

桂嬷嬷立即施礼,然后将杏儿的嘴一把捂住,然后往外拖。

“慢着!”顾雪瑶大声唤道,她不会让云夫人就这么把人拖走,只是,此时此刻,她知道了这件事估摸着和云夫人有关。

“你闹够了没有?”云夫人却喝道,“还嫌今天的事情不够丢人吗?”

“事情还没弄清楚呢,到底她为什么要陷害妾身?”顾雪瑶立即问道。

“事情是还没弄清楚,但那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自然会调查。”云夫人冷着脸,不容拒绝,随后她看向顾雪瑶,“倒是你,你深夜去后门做什么?即便她是有人陷害你,那你为何要去?”

云夫人说完,杏儿便已经被人抓出去了。

顾雪瑶皱眉,眼睁睁的看着杏儿这个人证被抓走。

“妾身前些日子在后巷被人袭击,妾身想去那看看。”顾雪瑶说道,她自然是不能说是因为那封信,那封信若呈上来,里面那首诗又是把柄了。

顾雪瑶说完,愣了愣,不自觉的眼睛想看看柴九,方才她骗他说,是不小心磕的,但她还是忍住了,此时此刻还是少和柴九互动比较好。

云夫人冷笑,“白天不去,为何要夜里去?”

“妾身以为,那贼人上次袭击妾身是晚上,想必要抓他,亦是要晚上才能去。”顾雪瑶淡定的说道。

“是吗?”云夫人将目光看向了柴九,“那柴公子为何又会去?你不会告诉我说,是凑巧吧?”

“是凑巧。”柴九亦是淡漠的说道。

顾雪瑶这才有机会看向他,只不过看着柴九淡定的表情,暗自腹诽,这个柴九竟然也是撒谎脸不红心不跳的。

“呵呵。”云夫人呵呵一笑,冷笑,“好个凑巧,堂堂柴府四少爷,大半夜的跑到我云府后门,不知是意欲何为?如果不是有人邀约,本夫人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

“是有人约,但不知道是谁。”柴九淡漠道,“有人告诉我,让我今夜子时去云府后院,本来我还不知道是谁,想来是那丫鬟为了栽赃陷害我与少夫人设的计,恰好遇见少夫人要查找真凶的少夫人才有了这一出误会。”

云夫人轻蔑一笑,冷声道,“那你们子时相约,孤男寡女共处后巷一个半时辰,这期间,你们怎么保证你们之间的清白?”

本来这件事方才被顾雪瑶那么闹一通,已经可以解决了,虽然云夫人说的也有道理,但此时此刻明明可以全部说到那丫鬟身上,云夫人却非要这样揪着不放,就好像故意给两人身上泼脏水一般。

柴夫人在一旁干着急,却也不好插言,这里毕竟是云府,而她又是妇道人家怎么好多言?但她看向云夫人的目光也和以前不同了,这叫什么事儿?难道非要把两家的名声都搞臭才高兴?

柴夫人不好说话,但担忧自己儿子,于是拉了拉一旁柴老爷的衣袖。

柴老爷亦是着急的,但他相信自己儿子的清白,他亦是希望这件事说清楚,因为云夫人的怀疑并非没有道理,而且今天若不说个清清楚楚,打明儿起,柴府亦会在淮安县抬不起头来,便没有插言。

倒是云老爷此刻忍不住了,“夫人,我看这件事不必再问了,定是那丫鬟的错。”

“那仆从的错归仆从的错,却哪里又云府少夫人的名节重要?莫不是老爷认为,今夜云府闹成了这样,明日外头会没动静?”云夫人依旧不妥协,冷着脸一句话将云老爷给噎住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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