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舒传奇 !“哦!都是些什么人?”
“大多数都是朝中致仕的老大人们,在此养老。”
“难怪何总捕如此愁眉苦脸了!你是想让简某替你出头吧?”
“简大侠多多见谅,何某也是迫不得已!”何坤只能苦笑,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这么快就被简云舒给识破了。
“好像简某没必要替你去得罪人吧?”
“简大侠勿怪!朝廷向来有律令,不许地方官府随便去打扰这些致仕的老大人们,何某实在是不敢造次啊!只是谁不知道,简大侠是有功于社稷之人,纵使是皇宫大内,简大侠也是来去自如,更何况是这小小的桃湖呢!”
简云舒哭笑不得,夏侯青霜已是开口说道:“何总捕不用拍我夫君马屁了,我答应了!”
“多谢夏侯女侠!”
“夫人?”
“你啊,到最后还不是会答应,倒不如我替你答应了。反正,你不去我就自己去!”
“谨遵夫人指示!”
一条平整的石板路,向着桃花山而去,转过山角,眼前豁然清爽了起来。桃花溪清澈湍急,桃花山上桃红菲菲,远处叠翠如墨,湖面微波荡漾,翠绿间露出红墙绿瓦,别有一番景致。
“果然是个杀人抛尸的好地方啊!”
“夫君,你这话太煞风景了!”
“我们不是来寻凶的吗?”
夏侯青霜决定不理简云舒,转头看向何坤,“何总捕,这里的人家你都熟吗?”
“何某虽然是桃城的总捕,但这里来过的次数,不会超过五次,每次都是前来参加宴请的,根本算不上熟悉。况且,桃湖人家,家家都是极少外出,平时都是只有家丁仆妇才会出门采买,可以说,整个桃城,这里是最为神秘的地方了。”
“那何总捕总有认识的人吧?”
“是的!每一家的管家,照例都会在元旦时带些东西进城的,这些人倒是都认识。”
两人说话间,一辆马车从远处而来,车门用锦缎遮着,果然是极为华丽。眼见路上有人前行,那车夫却是没有降低速度,众人不得不将马匹让到了路边,那马车隆隆而过,扬长而去了。
“看来,这里果然是个嚣张跋扈的地方啊!简某现在倒是很想知道,这里面住的都是些什么人了。”
很快简云舒就见识到了,两个兵丁守在入口处,将所有人拦了下来。
“两位兄弟,在下桃城总捕何坤,因查案需进入桃湖,还请通传一声。”
“查案?何总捕是脑袋坏掉了吧?查案查到了这个地方?”
“何某······”
两声惨叫,那两个兵丁直接就飞了出去,狼狈的摔在路边的草地上。
何坤愣住,他没想到,简云舒竟然直接出手了,踹人还踹得这么狠。
“夫君好样的!”夏侯青霜显得极为兴奋,“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就该修理修理!”
两个兵丁依旧躺在地上惨叫着,何坤却是实在震撼,“简大侠,您这样,恐怕连门都进不去了!”
“你错了!”
“哦!”
“想要进去,这是最快最直接的方法!”
“什么人,竟敢伤我桃湖卫士?”不远处,一队十几人的兵丁,从一处院子跑了出来,领头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偏将。这让简云舒有些不解,这里有兵丁保护也就算了,竟然还有偏将这样等级的将领,看来这里面果然有大人物,何坤这家伙一路上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想跟自己说实话了。
转头瞪了一眼何坤,何坤眼神有些闪躲,却是不敢看简云舒,简云舒只能重重的哼了一声。
“何总捕,这里到底有什么人?你如此坑我夫君,不怕挨揍吗?”夏侯青霜可不跟他客气,摆明了夫妻俩是被何坤摆了一道了,怎么能不愤怒呢?
“不敢!不敢!”
何坤背后的冷汗,都快流出来了,好在有人替他解围了。
“郡王在此,何人如此大胆,敢于伤人!”
“郡王?”简云舒稍稍皱眉,郡马常见,这郡王,恐怕只有一人了,“可是徐玉徐郡王?”
“先生认识我家郡王?”那偏将楞了一下,见眼前这人在听到有郡王在此时,毫不在乎的样子,好像郡王对他来说,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当即也不敢造次,抱拳问道。
“见过一次!”
“哦!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你让徐玉来见我,自然就知道我是谁了!”
“这······”敢于直呼郡王其名,还敢大言不惭的让郡王亲自来见他,那偏将更是不敢得罪,“先生稍等,末将这就前去通报!”
简云舒曾在十七年前见过徐玉,这徐玉却也不简单,本是军中一员大将,战功赫赫,后来皇帝将自己的堂妹许配于他,更是封徐玉为宣郡王,封地宣城,却是不知道为何徐玉不在宣城,反而跑到这桃城来了。
“简大侠勿怪!”
“你还知道道歉啊?”
“何某若是知道简大侠和宣郡王认识,自然就不用隐瞒了!”
“你是怕简某知道了,不敢得罪宣郡王吧?”
“这天下,有简大侠不敢得罪的人吗?”何坤原本就是担心简云舒如果知道宣郡王在此,恐怕会有所忌惮,为了查案,他又非得进入桃湖不可,只好将简云舒推到前头了。
“还真有!”
“哦!”
“何总捕不妨猜一猜,简某最不敢得罪的人,到底是谁?”
“这······”何坤看简云舒似笑非笑,当即转头去看夏侯青霜,“何某猜,简大侠最不敢得罪的人,一定是尊夫人夏侯女侠了!”
夏侯青霜大笑,“你倒是机灵!”
“见笑!见笑!”
“何总捕,这宣郡王怎么会在这里呢?”对于徐玉为何会在这里,简云舒当然要率先了解一下。
“宣郡王曾来过桃城几次,见桃湖风光秀丽,便在此盖了一处大宅子。每年的夏季到来之前,宣郡王都会来此准备避暑的。”
远处一乘软轿,已是缓缓而来,轿上坐着一人,五十余岁年纪,身穿锦袍,一双虎目,精光四射,不怒自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