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舒传奇 !这个时候的简云舒,早已经离麦城不过十几里了,他有一件事情,必须找康叔问明白。
“你是谁?”康叔在点燃蜡烛的同时,就看见了站在面前的人,自己却是不认识他。
“康叔!”
“简易,是你!坐吧!”
这无比熟悉的声音,康叔自然听得出来,他翻起一个茶杯,倒了半杯水,递给了简云舒。
“多谢康叔!”
“不必客气!你来找我,一定有什么事情吧?”
“是的!云舒想知道,二十几年前,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康叔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你今天怎么想到要问这个了?”
“因为有人告诉云舒,曾经在二十几年前,家父死之前见过他!”
“哦!是谁?”
“左汉声!”
“左汉声?”康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没想到,你终究还是知道了。没错,当年你父亲就是伤在左汉声的手中,不治身亡的!”
“是吗?”
“康叔一直不愿意告诉你,是因为就算是老爷,也不是左汉声的对手。而如果告诉你,那就等于是让你去送死了。”
“康叔可是亲眼所见?”
“不是!当年我奉老爷之命,另有任务,参与追杀左汉声夫妇的,是老爷,你父亲,还有另外的两个师兄弟。后来,老爷带着伤逃了回来,还带着你父亲的尸体,你父亲是因为被左汉声在后背拍了一掌,心脉受损,不治身亡的。”
“可是,为什么左汉声会告诉云舒,当时受伤的并不是我父亲?”
“什么?怎么可能?”
“康叔认为左汉声有必要骗云舒吗?”
杯中水不断荡漾,终于洒落了出来,康叔也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不会的,不会的,老爷不会骗我的!”
简云舒跌跌撞撞的离开了麦城,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怀疑自己的义父。自从父亲死后,义父待自己如同亲子一般,识文断字,修习武功,无不是他亲手而教。
只是左汉声给自己的信中,写得清清楚楚,因为他见到了母亲带着的父亲的遗像,认出了父亲当年也曾追杀过他。而从母亲那里试探着问起父亲是如何故去的,左汉声从中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当年简云舒的父亲简笙,过世的时间,正好在追杀左汉声之后,时间上完全的吻合。而在那场大战中,因为左汉声见简笙为人倒也光明磊落,并未如同别的追杀他的江湖中人一样不择手段,出手之时,便手下留情了。
左汉声清楚的记得,当时简笙的三个同伴中,有两个很快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另外武功最高的那个,却是在出手打了左夫人一掌之后,被左汉声也一掌击中了后背,昏迷了过去。也正是那人的这一掌,导致了左夫人受伤早产,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左汉声因为要顾及左夫人,终是被简笙抱起那受伤昏迷之人,趁乱逃脱了。
左汉声记得,自己并未出手伤到简笙,怎么可能简笙在逃跑的途中,死于非命了呢?也正是有了这个疑问,左汉声才给简云舒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到了江城。
简云舒想起自己儿时不管怎么问,义父和康叔都不肯讲父亲是如何死去的告诉自己,而只是说父亲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伤不治身亡的,而打伤自己父亲的人,也早就死在义父的手中了。
如今看来,这其中却是另有隐情,怎么可能受了伤的义父安然无恙的回到了清河镇,而自己并未受伤的父亲,却不治身亡呢?
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义父却刻意的隐瞒了事实的真相。义父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在通知了夏萍,让正义联盟的人帮自己引开群雄和夜枭之后,简云舒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出了江城,就是为了向康叔问清楚。只可惜康叔对此也并不清楚,看来只能回到清河镇,亲自去找义父问清楚了。
“什么?义父没有和你们一起回来吗?”
“没有!师父说,想要帮你找到夜枭,我们离开江城的时候,就分开了,大师兄也和师父在一起的!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面对萧无恨,简云舒不觉得自己应该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瞒着他。
“你怀疑师父?”
“我不敢!”
“可你还是怀疑了!你的眼神,骗得了别人,却骗不过我。”
“我只是想要找义父问清楚而已!”
“你就不怕简大叔的死,真的和师父有关吗?如果是,你下得去手吗?”
这是一个无比现实的问题,简云舒从心底里就不想去面对。
“大哥!”萧无恨从未如此正经的叫简云舒大哥,“我去给你准备一些吃食,你就先好好的在这里住几天,冷静一下。等有了师父的消息,我会来通知你的。”
简云舒点头,萧无恨已继续说道:“另外,千万不要随便暴露身份!”
简云舒已经在这山洞里住了一个多月了,终于有义父的消息了,在过年之前,义父和大师兄都会回到清河镇。
在这一段日子里,简云舒完全忘记了夜枭,如今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比查清自己父亲真正的死因更重要的事情了。
简云舒完全不敢去想,简笙的死,会和沈大老爷有关,他甚至都为沈大老爷想好了借口,那就是两人在归途中遇到了仇家,简笙为了保护沈大老爷而受了重伤,最后不治身亡了。
只是这一切的真相,知道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沈大老爷。在沈大老爷没有回来之前,简云舒就算是如何的猜测,也无法知道当年的真相。
可是,为什么左汉声明明没有打伤简笙,沈大老爷却告诉康叔,是左汉声打伤了简笙呢?这个疑问一直在简云舒的心中生根发芽,若是不查清楚,始终都会像是一根刺一样,永远的扎在简云舒的心中。
离除夕越来越近了,简云舒开始有些焦躁不安了起来,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的难受过,也从来没有这样彷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