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舒传奇 !宗海到底去了哪里?又是怎么从霞山铜矿突然间消失无踪的呢?
也许,揭开这个秘密,将是整个案件的关键,简云舒在无比急躁中,过了整整三个时辰。
凌晨的风,吹在身上还是有些冷的,简云舒终于从急躁中平静了下来。
两天过去,简云舒从齐侍卫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此次押送的队伍中,宗海会随行。这多少让简云舒有些意外,所以,他决定跟着去看看。
“你们来了?”
宗海刚刚从京城回来,却并没有意外门口站着的这些人。简云舒、萧无恨、张敬,还有皮永杰。
“你似乎并不感到意外?”
“当然!从简先生那天易容来到铜矿,宗海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宗海才会决定,回家祭奠一下姜家的列祖列宗。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
“很高兴你自己愿意承认自己就是姜玉山!”
“是的,我就是姜玉山!”
“宗海······”
“三少爷,谢谢你!”姜玉山走上前去,轻轻的抱了一下皮永杰,“三少爷,有些话,宗海不希望你听见!”
“好吧!那我出去了。”
简云舒甚至能够从皮永杰的眼里见到泪光,而姜玉山却是显得极为的镇定。
“我知道,你们从一开始就在怀疑我了,因为我的身份来历就是一个谜。无论是谁,对于我这样的人,总是会有所怀疑的。只是,我没有想到,设计如此巧妙的自杀现场,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看出来呢?”
“你是不是在出来之前,给皮老爷穿上了鞋子?”
“原来如此!当时有些紧张,没想到这么一点破绽,就让你们看出来了。”
“其实,你本来是毫无破绽的,我们会发现这个问题,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
“是的!皮家的家丁,在将皮老爷的尸体放下来的时候,将皮老爷的鞋子碰掉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们应该就不会发现布袜之下的秘密了。”
“哦?”
“因为当时,皮家是不会同意将皮老爷的衣服除掉的,所以,验尸的时候,只能简单的看一下是不是有外伤,甚至是连布袜都不能除掉的。可惜,皮家的那个家丁,见到自家老爷的鞋子掉在了地上,好心的去捡来穿上了,反而无意中留下了破绽。当时,你为了不让皮老爷挣扎,只好用双手抓住了皮老爷的脚,从而留下了那处淤青!”
姜玉山苦笑,“其实,当初我连皮老爷的布袜都拉掉了,就因为这样,我也看到了皮老爷脚腕上的皮肤开始有些淤青了,才会重新给皮老爷穿好布袜和鞋子,没想到因此就留下了破绽。”
“所以,你们就因此断定了皮老爷是被人杀死的,而不是自杀的。接下来,你们应该是开始破解门窗紧闭的问题了吧?能不能说一下,你们到底是怎么破解的呢?”
“其实很简单,因为萧爱有一个比狗鼻子还要灵的鼻子。”
“鼻子?”
“是的!因为他闻到了一丝残留的烧焦的味道。也就是凭着这一丝味道,我们找到了门栓上一点点被烧过的痕迹。有了这一点线索,我们自然能够推断出,是有人在门栓上绑了绳子,接着用绳子将门栓拉上。”
“这样一来,在你的作案时间并不充足的情况下,你当时的选择,一定会将绑在上面的绳子绑得紧一些。而绳子绑得太紧了,你要想办法除掉这条绳子的话,就只有一种,那就是烧了这条绳子。”
“所以,你早就在绳子上沾上了可燃的油脂,那烧焦的味道,就是烧掉的绳子留下的味道。而你,当然是在出了房间之后烧掉的绳子,只要确认了大概的方向,就能够找到你是从什么地方烧掉的绳子的。”
“你确实很聪明,不仅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就连将绳子绑在门栓上的招数都能够想到。你算好了天已经马上就黑了,谁也不会去注意到门栓。如果门栓没有被撞断,那是最好,如果门栓被撞断了,掉在地上了,又有谁会去注意那被撞断的门栓呢?”
“你当然也算好了,掉在地上的灰烬,可以随着进来的人越来越多而直接带走了。当然,这也确实被带走了,一切都跟你想象的一样,唯一你没有算到的,就是我和萧爱会出现在那里,而萧爱,正好有一个这么灵敏的鼻子。”
“而想要从房顶烧掉那条绳子,你就一定会想一个办法,不让烧着的绳子掉下去。当时,我们想到的就是,你用的应该是一种又长又软的东西,把绳子绕在这东西上面,这样绳子就不会掉下去了,所以,这种东西一定还是火烧不着的。”
“至于为什么要是软的东西,其实很简单,这么长的东西,如果是硬邦邦的,你根本就带不出去,必然就会留下线索,让人怀疑到皮老爷不是自杀的。”
“而在这之后,我们就开始找这种东西,因为这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而在无意中,我找到了你师兄,知道了你师父当年曾经拉过极细的铜条,为此,我们才会找到铜矿上来的。”
“看来,人果然不能做坏事,因为就算是没人知道,也有老天在看着。”
“所以,你杀了皮老爷,也是因为他做了什么坏事吧?”
“原来,你们都查到了?”
“没有!我们并没有查到!”
“这些事情,一直都藏在我的心里,如今,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当然,这也要看你们愿不愿意听我说下去。”
简云舒点头,姜玉山才继续说道:“谢谢!这么多年了,说出来的感觉,应该会让我感觉到轻松吧!”
“其实,一开始,我是恨不得杀了皮老爷的。只是,后来,我又不想杀他了。当然,最终导致我起了念头杀他的,是因为一个人。”
“皮永杰吗?”
“你······”
“你很意外?”
“是有一些意外,但纸总是包不住火的!”姜玉山苦笑,“其实,从简先生前往南疆开始,我就知道事情迟早会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