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云舒传奇 !谁知道简云舒还是查到了蒋大河的身上。刘师爷在简云舒去到税所的时候,就担心事情会败露,一直等在税所的附近,终于知道了简云舒果然问起了过年之前和蒋大河有所来往的人。
在找到中年文士汇报了之后,刘师爷开始担心中年文士会杀人灭口了,便直接藏身在计昌财的锦云轩对面的茶楼里,和简云舒不过也就是前后脚。
果然,在简云舒去了锦云轩不久后,刘师爷看见中年文士从锦云轩走了出来,并动手杀了计昌财。在这样的情况下,刘师爷只能选择先行躲起来,以免落一个和计昌财一样的下场。
而在这之后,中年文士凭借着一早就摸清的周围的地貌形势,摆脱了简云舒的追踪,却是直接去找了蒋仁。蒋仁只好以蒋家全家人的性命起誓,就算自己死了,也不会将这个消息,泄露出去。
蒋仁当然知道,以中年文士的武功,想要杀了蒋家全家,易如反掌。中年文士却也选择了相信蒋仁,毕竟当年就是自己带着人救下了这些人,又与蒋仁颇为投契,深知蒋仁的脾性,断然不会将所知说出去的。
没有人想到,简云舒却是抢先了一步,在董府住了一天之后,突然传出了简云舒找到了一张藏宝图的消息。
原本中年文士还是将信将疑,不过很快就连藏宝图的大概尺寸,用什么材料所画,已经有多长的年头了,从什么地方得到的,都是传得一清二楚,让人不得不相信。
中年文士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得到的消息,以为宝藏就藏在董府,其实藏在董府的,不过是一张藏宝图,而宝藏却是藏在了另外的地方。
随着简云舒放出风声,自己将会在两天之后,启程进京,将藏宝图献给朝廷,中年文士终于坐不住了。
在连夜找了简云舒,却没讨到什么便宜之后,中年文士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却发现有人在等着自己。
而这个人,自然就是那位蒙面的女子了。为了这个宝藏,蒙面女子亲自带着几个人,来到了这里。
而简云舒,在这一大早就失踪了,其实是他想到了一个地方,一个刘师爷可能藏身的地方。只要找到了刘师爷,那么一切,终将会水落石出了。
这个地方就是西峰山劫匪所住的山洞,在西峰山劫匪被一扫而光后,这里也就空着了,显然也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简云舒料想的果然没错,直接将刘师爷堵在了山洞中。刘师爷无奈,只是要求简云舒一定要保证他妻儿的安全,自己可以将知道的一切,告诉简云舒。
简云舒将刘师爷的家人安排妥当之后,便连夜带着刘师爷,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而当中年文士叫那个蒙面女子小姐的时候,刘师爷已然知道了这个蒙面女子是谁了,当年自己离开南疆时,这蒙面女子不过还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只不过念在当年五毒教的救命之恩上,刘师爷却是不愿当面告诉简云舒。
在那一刻,深知自己已经逃脱无望的刘师爷,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用自己性命的终结,来了却了这桩案子。
也因此,刘师爷推开了一点窗缝,正对着那蒙面女子,以五毒教特有的手势,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蒙面女子,同时说明了会请简云舒带着藏宝图,到南疆一行。
就在那个时候,简云舒就发现了蒙面女子有些不对劲,假装不经意回头,正好也看见了刘师爷打的手势。既然不明白刘师爷是什么意思,简云舒只好让蒙面女子先行离开,自己好找刘师爷问清楚了。
简云舒不知道刘师爷为什么会让自己带着藏宝图前往南疆,但既然答应了他,简云舒就不会食言。况且,简云舒也还有一些疑问,需要彻底的去解开。
比如手中的这张藏宝图,上面的地方,到底是不是南疆?董府有宝藏的消息,到底是谁传出来的?为何五毒教在百多年前,并未来取这个宝藏,反而在这个时候前来?马廷芳的这个宝藏,里面到底都有什么东西?
想要知道这些,自然也就只能去南疆了。
随着越是靠近南疆,天气也越来越是暖和,北地冰雪初融,南疆已是山花烂漫了。
只是让简云舒有些心痛的是,一路上已经开始出现拖家带口,扶老携幼逃荒的难民了,越是靠近南疆,也就越多。
是南疆发生了什么大的灾难了吗?这里远离中原,消息闭塞,自己不知道也并不奇怪。
在询问了几位难民之后,简云舒终于知道了。原来从去年夏天开始,南疆的天气就极为的炎热,这本没什么奇怪的,奇怪的是,竟然连续数月没有降雨,江河都开始出现了断流。到得秋季,本是丰收的季节,整个南疆却是赤地千里,作物基本是颗粒无收。
毕竟南疆山多,百姓们还可以靠山吃山,不过是生活得艰辛了一些,倒也不至于会饿死人。只是更为诡异的天气来了,刚一入冬,天气反常,竟然开始下起了大雨。这雨断断续续,直到如今还没有停下的意思。
雨水引发了无数的山洪,冲毁了良田,冲垮了无数低洼处的村寨,也冲断了人们上山的道路,更不用提靠山吃山了,连出门都是问题了。
南疆本就是百族混杂的地方,朝廷历来对此地的民风彪悍,颇多反复,显得极为的反感,年前报上去的灾情,朝廷只是下拨了少量的粮食,并给了四个大字:全力自救!
这一点粮食,根本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问题,开始出现有百姓饿死的情况。于是,在过年之前,就有百姓开始全家迁移,准备离开家乡,因为再在这里留下去,也只能等来全家活活的被饿死。
简云舒心情沉重,在进入南疆的第二天,就遇到了雨。这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淅淅沥沥的一直下个不停,本就雨水充足的南疆,道路都已经成了烂泥,许多地方连马都无法通过,只能下马步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