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王女初长成 !夜盺有自信,如果让他再一次近距离接触施加附体术式的莉歌,他绝对不会再被电的瘫软在地……莉歌要是没有带电的话,抱起来一定很舒服吧?
一想到洗面奶的触感,夜盺的脸变得有些通红,他摇了摇头。
别想这些,别想这些,快点抓紧时间熟悉移动王城。比如莉歌和古雷德翻脸不认人了,“打破结界罪该一死!”之类的,就算要干架也可以增加一点胜率。
夜盺持续将灵力注入于黑袍布袖之中,一股奇特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他顺着这份感觉摸索,缓缓挪动灵力从防御结界法阵上转移,切换到第二个炼金法阵上……
“夜盺,你做了什么!?”古雷德惊呼。
在他眼里夜盺就像是分解的泡沫,身体一点点的溶解,最后完全消失。
夜盺残留的气息还在,可是这么大个活人就在他眼皮底下不见,说出来谁信?就算是高阶刺客的“隐身”,在这太阳底下的也不可能完全遮蔽身形。
咋啦咋啦?被古雷德鬼叫声吓了一跳的夜盺睁开眼,望着眼前惊慌失措的大男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夜盺歪了歪脑袋。
星际韩宗古雷德?
在古雷德面前不到五十厘米的地方,夜盺挥了挥手,吐了吐舌头摆了副鬼脸。还跳起了一首极乐净土,只是古雷德好像看不见他的样子,夜盺默默将从兜帽里散出来的长发盘起收回去。
“夜盺,这不好笑。你最好快点出来,免得被人误会。”
古雷德一只手握着短剑剑柄,一只手试图抓向夜盺原先所在的位置。
微微侧步躲过古雷德的铁手,夜盺看到他这副模样,突然想笑,什么呀这是?捉迷藏?
啊,等等,该不会是……反射弧绕了地球三圈的夜盺终于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他抬起双手,移动王城黑袍上流溢出七色的琉璃光彩,他现在如同一面多棱镜,将周围的景色都折叠起来,再虚伪的投射出去。
难不成这就是帕妮诗所说的迷彩效果?
喂喂,这不是美国大片里的黑科技吗?太不科学了,这,这很魔法。既有防御效果还能隐身,简直就是出门打野、打团偷C,居家旅行必备神器。
要什么透明果实?偷窥女子澡堂必选移动王城啦!话说王城真是犯罪界,啊不,科研界的巅峰!上有偷窥神器天穹之眼,下有男人梦想移动王城。
P.M.T!帕妮诗·真是·天使!
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我,这么爱我……想起出发前帕妮诗的语重心长与依依不舍,比起移动王城这件超级炼金防具,夜盺对这份心意感到更加开心。
也不知道帕妮诗现在在做什么,没有我给她煮饭,她又会是只吃蛋糕吗……夜盺眼里流露丝丝暖意。他想快点回王城,在那之前得解决闯入结界的误会才行。
不过,夜盺他……好想调戏古雷德!
也许是因为继承了帕妮诗的身体,夜盺也变得腹黑起来。
移动王城再配合夜盺以前学习过的潜行技巧,夜盺残余的气息被泯然消去。他屏住呼吸,俯身前进,一点点靠近茫然失措的古雷德。
本想着拔掉古雷德一根头发或是把他军靴上的细绳打个结什么的,可夜盺却不由自主地想到另外一个方面。
这么短的距离内,他有十足把握钻进古雷德的怀里,撩动匕首割开喉咙下方的动脉,一击毙命!——噬人的念头一闪即逝,夜盺拍了拍自己的头表示这坏习惯真的要改一改。
又没有要杀古雷德的理由,虽然这人是臭屁了一点,但讲解英雄之证的时候还是挺认真。
“夜盺?!”
也许是因为夜盺一瞬间流露出的杀意,古雷德惊觉的握紧剑柄抽出短剑缓步后撤,直到将后背贴在会客厅的门上,这样他只需要防备正前方的敌人。
“喂……我要生气了。你不是说你没有敌意吗?”古雷德紧紧盯着前方,并把握周围的视角,哪怕是夜盺真的要发动攻击,他也有一定的把握挡住。
……只能说是挡住,他没把握制服回去。
如果夜盺现在选择逃跑,他也没有办法。
古雷德不知道的是,一脸坏笑的夜盺就在他面前不到一只手的距离。
嗯哼?你倒是生气给我看看。发火呀~发飙呀~你以为你是《唐伯虎点秋香》的宁王啊?
看着贴在门上大写的“古雷德限定版害怕”表情包,夜盺心想着要不要幻化出匕首来当飞镖玩呢……此时会客厅传来了莉歌的传唤,夜盺只好作罢。
“古雷德·希尔博特少校,请带夜盺进来。”
“好,好的,等……”
古雷德朝会客厅回应一声,转过头一看,俏生生的夜盺在他旁边“嘭嘭嘭”的敲了敲门。
“你,你做了什么!?”
“秘密。怎么,你有意见?”夜盺眯起双眼,挑衅的笑笑。
古雷德额上浮现出细细的冷汗,他无法察觉到夜盺的所在位置,先前的激烈反应是因为曾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而觉醒的危机感,可这小女孩的危险性怎么能与千军万马相比?
比起战场上的生死天命,刚刚那个瞬间他更加亲切的感受到死神亲吻他的脖颈。
“看我干嘛?还不开门?你想当门童的话,得快点去提交部门转移申请书比较好喔?”
夜盺朝他翻了翻白眼,内心却是得意的开出一朵花。
哦嚯嚯让你在地牢装的跟个二百五似的,再拽呀你再拽呀?夜盺并不是什么心胸宽大的人,他很小心眼,小到有仇必报,有恩必么么哒。
“莉歌,把我的面罩还来——呃?!”
推开大门,昂首阔步迈入会客厅里,夜盺的气势骤然一滞。
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明明海尔塞兹正处于盛夏的季节,虽然说现在太阳快要下山,但也不至于冷成这样……杀意。
凝结空气般的残酷杀意。
夜盺突然有种错觉,自己回到了过去。
他回到了那个充满战乱的阿富汗,脚踏着粘稠的猩红液体。
他走过贾拉拉巴德街道的小巷,浑身脏兮兮,却捧着明艳靓丽的花束。
他脸上挂着眼泪,努力地挤出笑容,诚恳地请求眼前一身高贵军服的男子:“先生,您要一枝花吗?送给你身旁这位美丽的女士吧!鲜花配美人。像您这样尊贵的英雄送的花,任何美人都会对您倾心。”
心情正好的军官看这瘦小的亚裔孩子说的有些道理,反正他打赢了一场胜仗,今晚还有庆功宴。作为一名英雄,买朵花又有何妨?
军官轻轻拍了拍女人挽住自己胳膊的手,往口袋伸去……
刹那间手捧鲜花的孩子变成了恶魔,他趁军官松懈的功夫从花束里拔出消音手枪,三枪呈三角形打穿军官的心口。
“吵死了。”
面无表情的孩子抬手将一颗子弹送入失声尖叫的女人下巴,由下至上贯穿她的头颅。孩子不喜不悲,将花朵放在倒地军官与美丽女人的尸体上,从容离去。
脚踏着粘稠的猩红液体,行走数步的孩子忽然回过头来,仿佛发现了站在记忆边缘的夜盺。双手背在身后的孩子歪着脖子,嘴唇微微抖动,似乎是在说……
“你逃不掉的。”
孩子天真无邪地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狰狞地像个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