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地密码 !要不直接让战舰轰掉他的空天母舰?
我知道这有些困难,可我不能这样坐着,等待不安啃噬着我的心。我没什么选择的余地!
唰!
就在这时,九天之上,白云之间,突然就出现了一抹亮光,雪亮之极!
只一眨眼间,亮光就到了落柯的空天母舰上,轰然炸响!
我震惊了,这个时候,还会有什么人来支援我们?
空天母舰剧烈的震动,待得烟尘与火光散去,空天母舰的侧壁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黑烟弥漫!
一个白色的人影从窟窿中冲了出来,大声怒骂:“是哪个王八蛋?”
他还没有骂完,就听得子弹破空之声响起,噗噗噗地落在他周围,吓得他赶紧缩回空天母舰的窟窿中。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落柯!
数百道流光从天而降,一起落在了地上。这些人全部面对空天母舰,一起抬手,又如刚才一般,数百道光芒汇集成一束雪亮的光芒,朝空天母舰轰去!
又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空天母舰上,又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而就在此时,落柯愤怒的叫骂声从焰火中传出:你们都去死!
嗡!
引擎轰鸣,战斗机从空天母舰的舱门中飞出!
空天母舰不同于航空母舰,它的甲板只是一个形式,供指挥官观战,并不是给战斗机起飞用的。
空天母舰要在大气中飞行,这就要考虑到它的气动布局。而在上面设计一个平直的甲板。这明显不合任何飞行器的气动布局。所以它真正的甲板一般设计在内部。
战斗机蝗虫一般飞出,短短几分钟,就是出来十几架。
于此同时,野兽的咆哮也充斥着整个天地间,从空天母舰上,跳下来七八十头血色巨猿!
我的脸色变了又变。这是彻底的放大招了。
来不及多想,我的战舰上,战斗机早已补充完弹药,从甲板上冲出。
其实,我的战舰也是广义上的空天母舰,只是在某些地方的性能不同,这才叫战舰。
最明显的差别,就是吨位。
血色的潮流自落柯的空天母舰而生,快速地朝人群涌来!
天上的战斗机不断呼啸,朝地面一次又一次地俯冲。
“嘿嘿!”空天母舰上,落柯得意的笑声传来,“韵卓这王八蛋,别以为破解了我的遥控器,杀光了我的人!我就拿你们没有办法!天真!真的太天真!现在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绝望,什么叫做力不从心!”
空天母舰的震动还在继续,他似乎在利用它的引擎来干什么!
我情不自禁地扭头看向那个黑色的窟窿,隐隐约约间,竟有一根“柱子”在不停地旋转……钻井机!
我心中开始纳闷了,他在这个地方打井干什么?难不成要把地下的什么东西给拿出来?
奇怪了……
战斗在这个时候彻底爆发!
天空中,双方的战机打得难分难解,而地上,也是飞沙走石!银白色的机甲,血红色的巨猿,婉似冰与火,互不相容,都在企图吞噬对方。
几道人影由远而近,朝我们围过来。呼啸的火舌,尽数往血色巨猿的身上招呼。
“循叔叔!”小若突然开口了,对着最前方的一个人招了招手。
她的声音很清脆,很甜美,很有穿透力,在这嘈杂的战场上,竟传出了很远。
那个人立刻就看见她了……因为她的着装也很显眼,就算相距甚远,也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乘机发动反击,解决掉身边的几个血色巨猿,闷葫芦撤掉护罩。
那个人来到我们的面前,头盔退去,看着小若,歉然地道:“卫灵,我们来迟了!”
“循叔叔!”小若甜美地笑道,“叫我小若就行了!卫灵这个称呼!我不习惯。”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觉得有些熟悉,直到小若再次叫他“循叔叔”时,我才想起,这个人,就是闷李坝中的李循。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转头问小若,道:“卫灵,他……怎么会在这里?”
小若眼神中的喜悦立刻就暗淡了一些,道:“他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另外,我说过了,他是我的于彤哥哥。”
李循没有说话了,叹了一声,看着闷葫芦,道:“保护好她!”
闷葫芦什么也没有说,也不知道他
有没有听到。
“这战斗得早一点儿解决!”李循似是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转身指挥战斗去了。
一股热血突然涌上心头,我拿着苗刀,也准备冲过去!
“保护她!”闷葫芦淡淡的说了一句,自然是对我说的。
我看着小若,有些愕然:两个保护她?
这到底说明了什么?
我看着小若,她不敢看我,低下了头。
我抬头看着天空,叹了一口气,横刀站在她的身边。和闷葫芦护着她往撤退到裂缝中,免得被天上的流弹击中。
谁都不说话,现在太压抑了,我就这样默默地听着炸弹在头顶炸响,听着石头碎裂的声音,听着血色巨猿的咆哮和人的怒吼,听着战机坠落的声音,也听着自己的心跳声……
机甲在碎裂,武器在折断,血肉在破碎,冰冷的血,湿透了大地,冲击波中,焦羽味是那么的明显……
那是血肉烧焦的味道……战场就是绞肉机。
炸弹的味道,战机烧毁的味道,焦土的味道全部钻进鼻孔。同时还有我自己身上的汗臭味和小若的体香。
空中的战斗,已经结束了,无数的战斗机哀鸣着,从空天冲向大地,最后在火光化成碎片……
这里面有不少核动力的战斗机,为了避免核爆炸,战机在坠毁之前,核动力装置会抢先中断核反应。
我们在的那个世界,科技发达,可核爆炸、核武器依旧是敏感的词汇,所以也在战争中,相互约定不使用核武。
爆炸的巨响很快就结束了,外面的血色巨猿也纷纷被打地支离破碎,同样支离破碎的,还有许多人。
这场战斗终于是结束了,外面一片安静。
我们三个人走进出去,踩着地上的碎石,金属碎片,还有碎肉,在焦羽味中,缓步前行。心情是说不出的沉重。
周围有好几架战斗机还在燃烧,其中有些是我的,也有落柯的。
我和闷葫芦是习惯了这种山河被染红的画面,可小若不同,她捂着嘴,吐了。
没有谁会怪她,我们放慢了脚步,
那着银白色的机甲,全部在这个时候变得赤红,暗红,或者是墨黑,失去了原本有的光彩。
所有的人都围着空天母舰,不说话了。
战舰的震动,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四周一片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你们还是吃了!”许久,一声怪笑声从空天母舰的窟窿中传来。
是落柯!
他的白衣,早已被烟熏成黑色,脸也花了。
这个时候,除了闷葫芦和小若,谁都不好看。
他的潇洒,他的风流,全部在炸弹的威力下灰飞烟灭。
他站在那里,就只有一双眼睛在动。
“你投降吧!”李循朗声道,“为了对付你!我们可是准备了很长时间!”
“投降?”落柯的眼睛中,全是嘲讽,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李循,阴森森地问道,“就凭你们?你们还没有资格让我投降?嘿嘿!你们以为我这样就输了?”
他的眼光,冷如寒冰,缓缓地扫视着外面的人,许久许久,才怨毒地道:“你们忘记了一个东西!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他说到这里,一直沉默的人群终于有了反应,开始骚动。很明显,大家都在对这个已经忘记了东西敢兴趣。
落柯的嘴唇动了,冰冷地吐出了两个字:终~结~
人群哗然!
我也倒吸一口冷气!
当年我虽然把有关终结的情报用密文写在三块“人皮”中,可我也不知道终究是什么东西,因为我也没有见过它。
刚才我以为那些战斗力爆棚的血色
巨猿就是终结,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真正的终结,到底是什么?又在哪里?
十年前,我只是找到了安放终结的位置,我也没有见到它,直接安放了炸弹,准备结束一切,可那时丫丫出现,横生波折,导致了我任务的失败。
嘎嘎嘎!
落柯怪笑出声,一拉旁边的操纵杆,原本用来钻地的轴就是在这个时候裂开!这根轴是空心的!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就是一紧,难道终结在这下面?
“拦住他!”我大声喊了出来。
可是,还是迟了!
落柯猛然抽出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腕动脉上一划!
鲜血狂涌而出,从轴中落了下去。
“这是激活终结的最后一步!”他一脸的狰狞:“我的血!”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等反应过来之后,便是一拥而上,想要抓住他。
“都给我住手!”就在此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轻喝!
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地停住脚步,扭头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落柯也是如此,听到这个声音,他也抬头看向了天空。
碧蓝的天空中,一抹红霞飞来,是如此的刺眼!
很快,这抹红霞就出现了在了空天母舰的上空。
人们看清楚了,这居然是一位女子,美得出奇的女子!
红衣如霞,眉点朱砂,肌肤胜雪,平静的脸上,有着一抹凌厉。
她什么都没有用,就这样凭空而来,婉似九天来的仙女。
“怎么会这样?她会飞?”我忍不住问了出来。
闷葫芦的眼睛,依旧平静地看着前方,这一切的到来,似乎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他冷静地道:“和小若一样,有异能!”
我呆住,看着小若,又看了看空中飞来的红色影子。
等距离近了,我便是看清楚了她的容貌。
大脑顿时一阵昏厥,只差晕倒,我看着天空中的人影,喃喃地道:“丫丫~”
“秦瑶!”闷葫芦没有给我任何的幻想,直接打破了我的幻想。
“为什么?”我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
他什么都没有说,眼睛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清醒一些。
我闭上了眼睛,痛苦地摇头。
我宁愿永远在梦魇里,也不愿意出来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唰!
红影落在地上,她袖袍一挥,看着落柯,闭上了眼睛,显得有些痛苦。
“丫~丫~”落柯惊恐地叫了出来。
“不是!秦瑶!”
“秦瑶~”落柯愣了一会儿,便是见鬼了一般,盯着她,厉声道,“你是鬼!不!你就是丫丫!秦瑶~秦瑶早在几百年就死了!她死了!”
“我复活了!”秦瑶睁开了眼睛,红衣配上她眉心朱砂,真的很好看。
“复活?”落柯的大脑似乎没有反应过来。
“韵卓让我复活了……”她想到这里,缓缓转头,眼光在众人的脸上扫视,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
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一看到我她就会想到丫丫。
终于,她的眼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卓?”她看着我,吃惊中带着一丝笑意,“谢谢你,我们又见面了!”
我没有力气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她有些不解,奇怪地看着我。
闷葫芦冷冰冰地解释道:“丫丫死了!”
听到这话,她什么都没有说,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我也深表遗憾!”
她回头,继续看着落柯,凌厉的眼神中,突然就多了一抹柔情。
落柯看着她,又看向我,脸上的肌肉一阵扭曲:“你们……你们都是串通好了的!你们一起来对付我!呵呵嘿!你们以为我会害怕吗?不会!我告诉你们!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不会害怕!”
“那些东西对你来说,就这样重要吗?”秦瑶低垂了眼睛,似有意也似无意地问道。
“重要?当然重要!不重要我弄他们干什么?”落柯的脸上,是嫉妒,是愤恨?怨毒?还是心痛懊恼?谁也说不清楚,他此刻的心情,想必很复杂,硬生生地把他那张招惹女孩子的桃花脸给扭曲了。
“你确定要那样做吗?”秦瑶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神中的心痛与不忍一闪而过。
“何止是确定?”落柯怪笑一声,“是一定!”指着轴上的鲜血,得意地笑道,“你比他们更迟!终结就在下面!我的血已经下去!它已经被激活了!哈哈!这个世界,还有那些背叛我的人,轻视我的人,嘲笑我的人,伤害我的人,就等着被毁灭吧!”
“你疯了!”李循怒了,枪口一抬,指向落柯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