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如魅:小叔,账要慢慢算 !“去死。”半响,温婉挤出两字。
温世城一听,嘴角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好。”如果他的死亡能换取她的平安,他愿意拿命去换。
平常的一声轻叹低喃声,温婉手紧紧握着手机,寂静无声的野外。有什么东西,好像要冲出她的身体一般。突然,温婉轻笑出声,阳光普照,明明刚刚还感觉身体冰冷,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脑袋越发的沉重。可现在她却没由地觉得,如沐浴着午后的阳光,岁月静好。
细若蚊声的轻笑传来,温世城看着远处废旧的建筑物,一根弦紧绷着,“温婉,听到什么声音了吗?”他声音干涩,带着恐惧感的问道。
温婉仰起脑袋,看着刺目的日光,纤细手抬起,阳光透过指缝隙,别有一番美景。
“什么?”温婉问,周围寂静无声,就连她自己说出去的话,都带着一种若有若无,如同虚幻般。
温世城眉头越发深锁,顺着导航的指示,车子七拐八拐着。
远远的就看见破旧的建筑物前,那抹单薄的身影坐在一堆长满枯草的土堆上,高傲的小脑袋仰起,长发散乱着,沾染着鲜血的手在不停的来回在眼前晃动着。另一只手握着手机搭双腿膝盖上,远远一看,她像是被遗弃的疯子。
车子瞬间停下,“温婉。”他走下车,脚步僵硬,声音嘶哑的叫着她的名字。
她的名字从两处传来,正在仰起脑袋,与阳光玩耍的手怔住。
温世城靠近,看着她衣服上的血迹,脑袋生痛,“该死的,这是小伤!”突然,暴怒的声音响起。
炽热的气息袭击而来,未待她反应,强有力的双手将她抱起。边走耳边传来他怒气冲天的声音道:“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明明是抱怨,无奈的声音,可偏偏此时让人听着极为悦耳。
“不是说在赛车吗?”温婉淡然的问。手指轻划在手机上,结束通话。
“你眼瞎,这里就是比赛的终点。”温世城脸色极差,双眸喷着火焰,若非此时她受着伤,他暴怒的吼声,一定会响彻整个京都。可,她受了伤,他心中有气,却不敢大声呵斥。
该死的,他一定要宰了那个混蛋。
温婉这才反应过不,自己被他公主抱着,不适应地微微挣扎着,“放我下来,我可以走。”
“你敢自己走个试试!”他怒吼着,抱着她坐进车内。当时为了能快速到达约定地点,他特意选了一辆跑车。两人坐进去后,已经没有了什么空隙。
温世城将车内的暖气开到最大……
“松开。”温婉别扭地挣扎着,并不怎么喜欢坐在他的腿上,被他抱着肩膀半躺着。
“这是我的车。”
“那我下车。”说着,温婉越发的挣扎起来。
温世城死死的抱着她的肩膀与腿,额头冒着冷汗,薄情的唇发白的道:“算我求你,安静一会。”她伤口还流着血,要是挣扎起来,更严重了怎么办。
温婉拧了拧眉头,怎么听他这口气,好像是她做了什么错事一样。“你在生气,我没有让你来。”所以,如果他讨厌她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
“我没生气。”他反驳道,胸口被一股怒气卡着,简直要吐血而亡。又不是他遇到危险,又不是他受伤,他有什么好生气的。可是,sh~t,他现在很想杀人。
挣扎不开,又无话可说,温婉闭上眸,打量当他不存在。
“该死的,不准闭眼睛。”目光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心中暗骂着季林动作太慢。眼角余光瞅见她紧闭的双眸,恐惧感浮上心头,心脏紧缩,咬牙切齿的道。
温婉不理会他,反正不管说什么,他都会生气。不管说什么,她都不是他的对手。与其如此,还是保持沉默,眼不见为净。
“温婉,你要是敢睡我就亲你。”他威胁道。从没有一刻,他是如此害怕她的沉默。
瞬间,温婉瞪着杀气的眸,手紧握成拳。若非此时药效还没有完全消失,她一定会给他几拳。
见她睁开眸,气势凶凶的样子。温世城松了口气,声音温柔的道:“一会,一会再睡好吗?”干涩的语气里,夹着一丝祈求。
“生病,得治。”温婉回了句。不然,怎么一会暴躁如雷,一会像被街头的流浪狗。反反复复,没完没了的。
温世城紧紧盯着她不语,听见外面传来嗡嗡声,他侧头看着盘旋在头顶的直升机,自己也忍住低声感叹了句,“是病得不轻。”可,唯独她这颗药可医治。
按下车门上的黑色按扭,车门如同飞行的翅膀缓缓升起……
季林恭敬的从飞机上走下来,几步快跑过来,手中拿着一件黑色的毛毯。
接过季林递来的毛毯,温世城小心翼翼将她如同婴儿一样包裹起来。
温婉瞪着他,眸中明显在说,他多此一举。
可是,温世城却怕她冻到,快速的包裹后才抱着她走下车。修长的双腿,飞奔似的向不远处降落的直升机而去。
进入机舱内,温世城面色凝重的抱着她放在床上。
“温小姐真是命运多舛……”宋子文推着早已经准备好的工具车走了过来,见她衣服上的血迹,忍不住调侃了句。
温世城冰冷的眸朝他杀去,无形之中,好似在告诉他。若是她有个不测,会先一步让他知道、明白,命运多舛是什么意思。
“一刀而已,皮肉伤。”温婉解释着,也并不太喜欢宋子文的形容。
可能因为飞机内的温度高,意识渐渐的疏离。温婉摇了摇头,尽量让自己清醒着。
“困了就睡吧。”见她眼睛很疲惫的眨着,温世城声音极轻,温柔的道。
他们都在周围看着,加上有他口气与目光的变化,温婉有些不适应的皱了下眉头。不过,她好像的确是困了,便不再与他再多说什么。
这边温世城看着她腹部的位置,直接伸手就去脱她的衣服。
瞬间,温婉睁开眸,乌黑的瞳孔,黑白清明的看着他,防备的问道:“你干什么?”
温世城手还保持着拉她衣服的动作,一张脸黑沉沉的。“清理伤口。”他幽怨的道,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手指向下一划,外套瞬间敞开。
温婉伸手按住自己的衣服,一脸寒冷的道:“你是医生。”说着,她看向宋子文。显然是在告诉他,她需要的是医生。
“我也会。”温世城不乐意的反驳着,出来混的,枪伤与刀伤他处理起来,绝对不比专业人士差。虽然如此,但他还是让开位置,总不能为了这个和她僵持,让她伤口继续流血吧。“愣着干嘛。”看着站在一边,脸上带着笑意的人,温世城怒气冲天的吼着。
宋子文笑的越发的放肆,他悠哉的走至温世城刚刚所处的位置,半坐在床角边,“看来温总需要再考个证。”别说,看温世城憋屈的样子,实在太有喜感了。
“你干嘛?”温世城冷冷地看着,声音凌厉的问。
宋子文眉头一挑,邪魅的眸瞅了他一眼道:“不脱衣服怎么处理伤口。”口气,理所当然。
温世城伸手提起他的衣服,抬脚踹在他的腿上,直接将人踢到一边。在几人的疑惑的目光下,他拿起剪刀将温婉的衣服一层接着一层剪开。
“看什么看,不会?”他怒声道。
旁边,宋子文眨了眨眼睛,双手环抱在胸前,嘴角笑意越发邪恶的道:“原本,也可以这样的。”他讪笑着,语气里全是戏弄。刚刚,是谁脱温婉的衣服,还理直气壮的说,‘清理伤口’。
温世城立刻就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当下轻蔑地勾了勾唇角。“和欧斌在一起久了,连自己性别都忘记了。男女授受不清,不懂?”他老婆,是他们能看就看的吗?
一语落,整个机舱内的空气瞬间变得十分狰狞。
宋子文扳着脸,幽暗地盯着他,嘴角扯出一抹寒风嗖嗖的笑容,邪魅双危险,嗓音尖酸的道:“活该你被抛弃。”说罢,宋子文冷着脸,转身走至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好你个温世城,敢冷嘲热讽他的性别,这兄弟没得做了。
“嘴贱。”这边,温婉忍不住道了句。说罢,见他诧异看过来的眼睛,温婉侧过头,再次沉睡过去。
温世城被她可爱的动作逗笑了,心情稍稍放松了些。
旁边季林很赞同的点了点头,以前能用眼神解决的事情,总裁绝对不开口。能用枪解决的事情,总裁也绝对不开口。现在的总裁,把二十多年没说的话全都扯出来了。
废话一大堆不说,还很毒舌。
片刻他才回应了句,“找死。”他道,眼睛全神贯注地剪着她伤口周围的衣服。连说出来的话,明明欠扁的要死,却又温声细语,一副小媳妇撒娇的样子。
没有衣服的遮挡,鲜血模糊的伤口映入他阴鸷的眸中。拿起麻醉针,他手法娴熟的注射在她体内。
温婉想阻止,可想了想,若是不打麻醉针,她肯定痛得睡不着,难免有些尴尬。所以便懒得与他再争,反正就算她不想让他处理,也抗议不过他的霸道。困意来袭,温婉缓缓闭上眸,安心的昏睡过去。
温世城面色凝重,见她很快的入睡,才开始手法熟练的清理着伤口。约莫一个多小时,他高大的身躯半跪在床前,屏气凝神,丝毫不敢有一点分心。
宋子文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前看,与季林交换了一个眼色,声音低沉的道:“中毒不浅。”就这伤,随意缝几针就能解决的事情。
季林赞同的点了点头,温小姐失踪后。在接到对方给的信息,总裁完全没有去思考对方是不是设了圈套,独自开着跑车,带着人质就向约定地点而去。
在得知温小姐安全后,同样是什么后果也不负的,直接奔着温小姐所在的地方而去。
若是这一切都是有预谋,以总裁今天冒失的举动,绝对会有生命危险。
直到现在,做为总裁的贴身助理,经历过程的他还没有从恐惧与担忧中走出来。
“温水。”温世城命令着。
听到吩咐,季林连转身走至洗手间,不一会的功夫,端了一盆温水与干净的毛巾出来。
接过毛巾,温世城先是将毛巾浸湿后再拧干,如同对待新出生的婴儿般清理着残留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