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国我当家 !刘墉笑道:“这叫椅子。”然后又将在制作过程中需要重点注意的地方对那木匠细细讲解了一番,叫他回去马上赶制。第二日,木匠便将东西送了来,刘墉用手在扶手上仔细地抚摸着,这木匠的手艺可真是不错,半点尖刺也没有,而且靠背处便如刘墉所设计的那样做成了弧形,便和人的背脊弯曲一样。刘墉喜滋滋地坐了上去,顿觉周身舒坦,对那木匠笑道:“师傅可曾试过吗?感觉可好?”
那木匠道:“这岂是俺们能用的东西,只要公子满意,俺们便知足了。”
刘墉笑道:“师傅还不知刘墉为人吧?来,你请试试,这也是你的一番心血不是。”
那时手艺人的地位颇低,哪曾听过如此和蔼客气的话语,那木匠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惶恐,双手伸出不住摇动,连连推辞,口称“不敢”。
刘墉走上前来,不由分说,将那木匠推到椅子上坐了下来。那人何曾受过如此礼遇,眼噙热泪,哆哆嗦嗦地坐了下来。
刘墉拍拍他的肩,安慰道:“不妨事。师傅安心的坐一会儿,一是感受一下自己做的东西,二是找找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的。”
那木匠听刘墉说得在理,便静下心来,仔细体会。
一会儿后,刘墉笑问道:“师傅有什么意见但说无妨。”
那木匠咧嘴一笑道:“公子,俺们觉得你这椅子很好,不会像那些有钱人家坐着那么累。不过有两点,俺觉得再改改就更好了。”
“请说。”刘墉鼓励道。
“一是这板太硬,人坐久了,屁股就会受不了的。公子莫怪,俺是粗人,不知道屁股这词文雅的应该怎么说。”
刘墉哈哈大笑道:“不妨事,就说屁股。你说的这层我也想到了,我已叫人做了个软垫,放在上面便可以解决了。第二点呢?”
那木匠更是佩服,答道:“俺觉得这坐板不应该是平的,而应该有些凹陷,能将屁股这部分包裹起来就更舒服了。”
刘墉翘起大拇指夸道:“好主意,烦劳师傅便照这个想法给我也做一个。这个是给你的工钱。”刘墉递过一块银子。
“公子,要不了这么多。”那木匠讷讷地不敢伸手。
“我可不是施舍给你的。一是师傅的技艺精湛,二是提出了改进的好法子,这可是金钱也买不来的。”刘墉抓起那师傅的手,将银子塞进他的掌中,笑道:“放心拿着便是。”
那木匠千恩万谢地走了,刘墉却心中难平,为什么靠劳动吃饭反而要低人一等,科技可是第一生产力,是推动社会发展最重要的力量啊!可那些坐在高高位子上的谁能意识到呢?
刘墉心事重重地搬着椅子来到蔡文姬的居处,两个小丫头在院内低声交谈,见到刘墉刚想招呼,刘墉轻轻一挥手,将二人唤了过来,问道:“小姐写了几时了?”
子衿答道:“约莫半个时辰。”
刘墉点点头,道:“那就等会儿吧。”
子佩笑道:“公子又给小姐送什么来了?”说着,小手一指那椅子。
刘墉笑道:“等会儿你们便知道了。”
“哼!我才不稀罕知道呢。”两个小丫头早和刘墉相熟,也知其为人,因而不仅不怕他,有时还敢开开玩笑。
三人叽叽喳喳地乱聊了一阵,只听房中轻响,蔡文姬敲了敲腿,伸了个懒腰,立起身来,忽然发现刘墉几个正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蔡文姬脸一红,笑骂道:“两个小蹄子,公子来了也不禀报一声。”
子衿笑着答道:“是公子不让婢子通报。”
蔡文姬指着刘墉旁边的椅子问道:“刘公子,你这是何物?”
刘墉笑道:“小姐试一下便知这是何物了。”说着端着那把椅子放到屋内一张稍高的几案旁,然后将蔡文姬引过来,坐了下去。
蔡文姬又惊又喜,笑道:“奴家在胡地曾见过一种凳子,甚是方便,却没想到公子这个更加实用。这个叫什么名字?”
“这个叫椅子。待会儿,还要送个软垫过来,到时小姐坐在这上面写便不会那么累了。”
蔡文姬更是感动,道:“公子照顾得如此周全,蔡琰感激不尽。”
“小姐客气了。小姐做的事乃是造福千秋万代之事,殚精竭虑,日夜操劳,刘墉能为小姐尽些绵薄之力也是应该的。”
子佩在一旁插话道:“你们俩就不要这么文绉绉地说话好不好,我们听不懂的。公子想要帮我家小姐分担,不如多送些好吃的点心来,小姐可爱吃了。”
蔡文姬大羞,啐道:“小蹄子,是你喜欢吃吧,偏拉上我。”
刘墉一笑道:“既然你们姐妹都喜欢吃,那我便多送些来。”
“可不能重样哟。”子衿也不甘寂寞。
“知道了。”刘墉笑道,“你俩在这儿伺候半天了,到花园里玩会儿吧,我跟你家小姐说说话。”两个丫头到底年幼,听后便满脸欣喜的蹦跳着跑了。
刘墉扭过头对蔡文姬道:“小姐也无需如此耗神默写,身子骨还是要注意的。”
蔡文姬叹道:“奴家担心时间久了会忘记不少的。”
“长久坐在那儿抄写,不仅对眼睛不好,还容易生出病来。在下建议小姐每日只需写上四个时辰便可。而且每写一个时辰都要起身休息一阵,走一走,望望远处,看看绿树,对身体、对眼睛都是很有好处的。”
蔡文姬听刘墉说得在理,便道:“公子说得虽有道理,只是‘人生倏忽兮如白驹之过隙’,妾身心中记忆有限,更得加倍珍惜才是。”
刘墉摇了摇头,不以为然地道:“刘墉以为,小姐此言大有谬误。”蔡文姬顿时一愕。
蔡文姬没料到自己说要加倍珍惜时间,刘墉却说自己做得不对,又惊又疑,忙追问缘由。刘墉解释道:“俗语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蔡文姬小嘴一撇,娇声道:“哪是什么俗语,这句出自《论语?卫灵公》,是子贡问仁时,夫子的答语。”
刘墉一本正经地道:“我又没熟读过多少经典,能记住这么一句已经很不错了。小姐不夸上几句倒也罢了,这样打击一个勤奋求知的上进学生,是很不应该的。”
蔡文姬见刘墉没皮没脸地胡说一气,不由得笑得打跌,好半天才道:“很是。你用得极好,那你给为师解释一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刘墉装模作样道:“是,老师。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工匠在做工前要先做好准备,打磨好用具,这样真正做事的时候才能得心应手、事半功倍。子曰,‘磨刀不误砍柴工’,也是同样的道理。”
蔡文姬更加忍不住,抚着嘴咯咯直笑,又嗔怪道:“别拿圣人取笑。”
刘墉笑道:“遵命。只是刘墉不这样说,小姐哪有这么轻松快活。”
蔡文姬一呆,登时明白了刘墉此举实际是为了让自己放松,缓解下心里的疲倦,不由得又是感激又是欣喜。沉默片刻,蔡文姬问道:“公子引用这两句是说凡事都得先做准备,可这与妾身著书有何相干?”
刘墉一叹,真是学霸啊,三句话不离本行,自己的心算是白费了,便急道:“怎么不相干。你以为写书只需要准备纸笔、竹简等物吗?错,大错特错!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身体,是健康。‘人是铁,饭是钢,一天不吃饿的慌’,没有强健的体魄,你就算能写,每日又能写多少,一月又能写多少?”
蔡文姬听了沉默不语,这人说话虽然俗气,不过却极有道理,只听刘墉仍在激昂说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了好的身体才能够做事,才能够把事做好。你若是弱得连风都可以吹跑,即便你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又能做成什么事?”
蔡文姬笑骂道:“你才风都吹得跑。”
刘墉亦笑道:“小姐以为刘墉说得有理么?”
蔡文姬点头道:“小女子空读了那么多诗书,竟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
“小姐哪是不知道。”刘墉正色道,“你是担心时间不够,把心中记住的东西忘了,对不起蔡公、对不起先人。”
“多谢公子,妾身正是这样。”蔡文姬不无感激地道。
“我倒有个想法。”
“请公子快快讲来。”蔡文姬心中狂喜,拉着刘墉的手只摇,脸上一阵兴奋。
刘墉笑道:“你不妨先将记得不太牢靠的,或是孤本、珍本先写出来,然后再写其他的不就行了。”
蔡文姬笑骂道:“我当是什么高明的主意,我现在不正这样在写吗?”
刘墉嘻嘻一笑却不再言,蔡文姬微一怔,旋即明白了其实这都是刘墉让自己放松心情之举,不由更加感动。
“劳逸结合才能事半功倍。”刘墉又道,“写上一阵子后,可以荡荡秋千,做做游戏,放松一下。我还有个请求。”
“请求?公子请说。”
“我这人呢就是个半吊子。”蔡文姬一愕,刘墉解释道,“就是看样子门门精通,实际上是样样稀松。”蔡文姬听他说得有趣,不由“咕唧”一笑,只听刘墉又道:“我又不是中原人,因此想向小姐学一些儒家经典,希望小姐万勿推辞。”
“公子言重了。”蔡文姬虽口内谦让,心中却是欣喜异常。她学识渊博,世上便是大多男子也是不及,可惜却因是女儿身而不能大施拳脚,此生最忿之事莫过于此。可巧刘墉竟诚心相求,可一遂心愿,小女子心态自是喜不自胜。
这时,刘墉的亲随宋九进来,禀告道:“公子,伯觎先生派人来请,说是有要客来访,点名要见公子,现在府中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