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三国我当家 !听了刘墉的话,董芸脸上的笑容瞬间便凝固了,眼光变得暗淡,兀自勉强道:“既然大哥喜欢,那就该早些去提亲才是。”又强笑道,“是哪家的姑娘,小妹认识吗?”
刘墉不答反问道:“你觉得人家姑娘会瞧上我吗?”
董芸强忍住内心的悲伤勉强笑道:“像大哥这么出色的人哪家姑娘会这么不开眼瞧不上啊。若真有这样不明事的姑娘,大哥放心,小妹去给你说说,保管让大哥称心如意。”
“这么说只要芸儿出马就一定会成功了?”
“嗯!”董芸坚定的答道,内心却是一阵酸楚,“大哥看上的是哪家的姑娘?”
刘墉嘻嘻笑着,将手中的花环戴在董芸的头上,盯着她的双眸戏谑道:“就是大哥面前这位温柔美丽的姑娘,你愿意吗?”
董芸“啊”的一声,粉脸胀得通红,又是兴奋又是慌乱,不敢看刘墉的眼睛,赶忙低下头,结结巴巴地道:“大哥……大哥你说什么呢……”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不可闻。
“芸儿,你愿意吗?”刘墉笑道,“愿意你就点点头,不愿意就摇摇头。如果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也算是答应。好了,我数一、二、三了!一、二、三……你没摇头,那就是答应了。”刘墉的嘴像机关枪一般,“啪啪”地便把一大串话语爆了出去,不容董芸有一丝迟疑。
董芸又羞又喜,扭捏道:“大哥,你好坏哟,都不许人家想一想。”
刘墉笑道:“那你是愿意呢?还是愿意呢?”
董芸噗哧一笑,脸上红霞未褪,低声说道:“芸儿愿意。”
刘墉哈哈一笑,抓起董芸的双手,诚恳地道:“芸儿,其实大哥并不是不知道你的心事;我也不是不喜欢芸儿。这里面有许多原因的……”刘墉便将昨日对华佗说的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又道:“芸儿,这里面有件难事。大哥是不会现在就成亲的,除了世道不安稳外,还因为你的年龄太小。”
董芸心中有些不忿,脱口便想说我哪里小了,自己同龄的有些姐妹都抱起孩子了。不过她也知道刘墉对于结婚年龄的要求,只得轻嗯一声说道:“芸儿听大哥的。”
刘墉道:“我有两个想法,芸儿你觉得哪一个好便依哪一个,你看怎样?”董芸轻轻一点头,刘墉便道:“这里的风俗是一旦男女结了亲,那么成亲之前便不能再见面了,对不?”
董芸点点头,刘墉又道:“如果芸儿觉得咱们应该早些将亲事定下来,那么大哥明天便来提亲,然后芸儿在这里等大哥回来;如果芸儿想陪大哥一起去徐州,那么咱们便先不定亲,仍照现在这样子,等芸儿满了十八岁,咱们即刻便成亲,你觉得哪一个更好些?”
董芸止住娇羞,深思了良久,方低声道:“芸儿想时时刻刻和大哥在一起。如果只能选其中一个,芸儿只能选跟随你了。”
刘墉郑重道:“芸儿放心,你大哥说话算话,只要你愿意,大哥一定会娶你!除非你不想要我了。”
董芸羞道:“大哥,瞧你说的……”脸上却是一片幸福之色。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过了两日,华佗终于要离开富义了。董芸心中极是伤感,泪眼婆娑,脸上写满了无奈和不舍,拉着刘墉送了一程又一程。
刘墉心中感伤,叹道:“先生四海漂泊,咱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华佗也是极舍不得,却劝道:“你们找老朽的确不容易,不过老朽找你们却简单多了。恐怕不是在徐州便是在许都吧。芸儿,别伤心了,老朽还要来喝你们的喜酒呢!好了,快些回去吧,再走你们回去天便要黑了!”
三人又依依不舍地说了会儿话,方洒泪而别。刘墉、董芸两人还没进城门,便见周仓黑着脸带着几个营副迎了上来。
“我的公子爷,出大事了。”周仓大着嗓门,气鼓鼓地说道,“有人向俺报告,说想退出咱们的队伍,留在县里不走了,你看该如何处置?”
刘墉吃了一惊,诧异道:“这是为什么?”
周仓恨恨道:“俺瞧这些人是怕死不敢出去了。”
刘墉微皱眉头,道:“恐怕不是这个原因吧。”眼光看着李贵目光游移不定,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刘墉心中一动,问他道:“李贵,你呢?是愿意跟着出去吗?”
李贵不料刘墉会问他,心中一慌,随口答道:“当然,俺们都是发过誓要追随团长左右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能说话不算数呢?”
刘墉淡淡一笑道:“现在我们不说发誓的事。我只想知道你的真实想法,你是更愿意跟着我们出去,还是愿意留在这里呢?”
李贵心脏急跳,抬眼看见一旁的周仓板着脸,眼睛瞪得溜圆,又有些害怕,忙抵下头去。刘墉喝道:“周大哥,你别吓着他。”走到李贵面前,拍拍他的肩头,和蔼地道:“你我都是生死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呢?你放心,我只想听听你的真实想法,无论你如何回答我都不会责怪你,更不会责罚你。这里的所有人都可见证。”
李贵一阵激动,抬起头,踌躇了一会儿方期期艾艾地道:“俺说实话,俺心中更想留在县里。不过俺既然发过誓,便会听从你的号令,生死相随。”
刘墉微微一笑道:“那我可以知道你为什么更想留下来的原因吗?不会是因为周大哥说的怕死吧?”
李贵血气上涌,昂首答道:“俺以前跟着周大哥当过黄巾军,死里逃生也不是一两回了,又如何会怕死呢?”李贵叹了口气,又道:“俺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家里其他人早前不是饿死就是病死了,本来无牵无挂,多过一天便多赚一天,却没想到能遇到了公子这位贵人。”李贵一脸的感激之色,“俺们被关进了大牢,本以为便死了,岂料公子却免除了俺的罪责,不仅如此,还分给了一大笔银两。俺用这些钱置了地,买了房,还娶了媳妇。人啊,便是这样,这一有了家,便想安心过日子了,不想出去了。不过,请团长放心,俺们虽起了这个心思,却也不会临阵退缩。俺们都约好了的,誓死追随公子以报你的大恩。”
刘墉沉吟片刻,看了看其他众人,问道:“你们呢?是不是还有人也起了这个念想?”有些人断然摇头,有的人却互相看看,支支吾吾的不说话,脸色极不自然。
刘墉看在眼里,深思了一会儿,说道:“这情况倒是我以前没想到的。本来重大问题需要大家集体讨论的。不过今天我就破一次例,自作主张了。”扭头对周仓道:“周大哥,你传令下去,注意,一定要传给每一个人,就说任何人都可以自愿决定离开或者留在军队。考虑好后便将自己的想法报给长官,各级在三日内汇总再报到我这儿。注意,只这三日,三日后便不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以任何借口脱离咱们部队了。”
周仓着急道:“俺说团长,你这个决定会不会太草率了,会不会到时没几个人留下来啊。”
刘墉喝道:“这是命令,执行吧。”说完,带着董芸转身便走,留下一群瞠目结舌的部下。
董芸见刘墉脸上阴睛不定,小心翼翼地问道:“芸儿可以说话吗?”
刘墉扭头轻轻一笑道:“芸儿有什么话问便是,怎么这么客气?”
董芸小声道:“我看大哥脸色不好,想来你是心里不痛快,想要问你,又怕你生气。”
刘墉叹了口气,拉着董芸的小手说道:“大哥心里的确有些不自在。好在有芸儿陪在身边,好得多了。”
董芸不解地道:“大哥怎么突然做出决定了。我觉得周大哥的担心是对的,要是有好些人都有不出去的想法那可怎么办呀?咱们再去投奔刘备,他们还会要吗?”
“其实大哥也没别的办法啊。”刘墉叹了口气,悠悠说道,“心若不在,何必强留?若是强留下来,定然军心不稳,还有何战力可言?我要求的军队,必须得拧成一股绳,聚为一条心,如此才能百战不殆。因此,不如卖个人情吧,大家好聚好散。”
董芸夸道:“大哥心真好。只是董大哥、周大哥他们未必能懂大哥之心,你又要受委屈了。”
“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刘墉一笑,道,“以前不是便有许多人想参加咱们的队伍吗?如今流落到富义的人越多越多,招六百人并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又得从头开始了。”
董袭知道这事后心中虽理解刘墉此次的独断专行,却也对这支军队的出路担心不止。然而事情的变化出乎大家的意料,或许是感激于刘墉的无私和豁达,最后真正离开的不过十分之一,根本没伤到筋骨,甚至于前面摇摆不定的李贵也横下一条心,誓死跟随刘墉了。即便那些脱离军队的也很快被骋为富义的民团教头或是补充进巡捕等处,成了维护富义治安的重要力量。
经过严格的挑选,军队里补充了一些人,总数上也只保持六百人左右,真正是精兵配强将。在刘墉的身体力行下,官兵上下一心,同吃同睡同训练,增加感情的同时也增加了凝聚力。这些军士们经过三个月单兵训练和协作训练,特别通过一场场实战演练后,身体素质、应变能力和协同作战能力更是大幅提高,可以说,寰宇之内鲜有敌手。
就要离开富义了,刘墉却是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