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宠妃:王爷你绿了 !楚赫简直快要被元枫这臭小子给气死过去,说句实话,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小月的人的份上,他真会控制不住自己,一拳头将这臭小子给打的趴在地上。
不知道他们靖北侯府的人是最痛恨讨厌北蒙人吗?居然敢拿他跟北蒙人相比较,臭小子说话实在是太难听。
楚赫气咻咻的双臂抱胸,斜了一眼元枫,问:“你有什么办法?再警告你一句,以后你再敢拿着我乱比较,有你好果子吃。”
看着似乎真被自己气的不轻的楚赫,元枫表情却是相当轻松:“擒贼先擒王,这句话你肯定经常听。”
“废话,在战场上,这句话我不仅常听,而且还经常做。”
楚赫接过元枫的话说着,可是等他刚说完,就立刻明白元枫话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只要将这三万驻军的头头给宰了,这帮小崽子们就会群龙无首,到时候,他们是圆是扁还不是任由咱们随便捏?”
元枫立刻朝着楚赫竖起大拇指:“真不愧是常年领兵打仗的人,一点就通。”“不用拍马屁,这话虽然说的简单,可做起来绝对不容易;既然三万驻军是皇后和大皇子的人,那这三万驻军的头头应该也是他们的人,这些人怎么可能轻易被咱们铲除?别的不说,连怎么找到他们都不好
做到。”
元枫托着下巴,道:“我想到了一个人,或许能帮咱们。”
“谁?”
元枫道:“镇国公李泽。”
楚赫吃惊的看着宛若智囊般的元枫,“我怎么觉得你小子好像对京城里的事摸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对凌王的事,更是了解甚清。”“少主是凌王的王妃,为了保护少主的安全,作为属下我自然是要将凌王的能力与实力全部都打探清楚才能安心,所以关于凌王的事,找我问那就对了;好了,不说这些,咱们去见李泽,他已经投诚了凌王
,这个时候不该他表现表现,更待何时?”
说着,元枫就领了楚赫下楼。
楚赫留意了一下,饕鬄居的店小二看见他们出来也是笑脸相迎,丝毫没拦住他们要饭钱的意思,看来那两位王爷还真是元枫找来付账的,悄无声息的就给他们解决了一顿饭。
在元枫的带领下,楚赫等人已经在京城里活动起来,而久居深宫的姜氏,也跟着动作起来。
这几日,只要有时间她就会拿出那只血玉瓶在手中把看,好像要将那东西看穿看透了一样,向来冷酷无情的她就算是在心里将昭和帝心冷到了极点,但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还是会犹豫,还是会挣扎。毕竟那个男人,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啊;世人都觉得她是个为了权势可以不择手段的人,可却忘记,她其实也是个女人;既然是女人,自然也渴望得到夫君的尊敬与爱慕,但,这些东西她从未得到过
。
不!确切的说是曾经得到过,最后,又被别的贱人给抢走了。想到那个让她恨的牙痒痒的贱人,姜氏的眼睛里就迸射出毒光;她不能让那个贱人在抢走她的丈夫之后,还要让那个贱人的儿子抢走她儿子的皇位,她要让那个贱人死都死的不安稳,后悔生前敢跟她姜蔷
作对。
像是打定主意,下了决定,姜氏从凤椅上立刻站起来,朝着殿外早就备好的凤撵走过去。
她很清楚,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算是再苦,她也要走完。
雀薇宫里,周嫣然收到消息,姜氏一身华服打扮去了天子的泰安宫,想到这段时间姜氏的怪异举动,周嫣然隐约觉得似乎将要发生什么。
立刻叫来身边亲信,低声交代道:“你拿着本宫的腰牌速速出宫去恒王府,告诉恒王殿下姜氏有异动,让他赶紧进宫。”
亲信领命,立刻下去。
周嫣然在亲信离开后,也赶紧在梳妆台前简单的将自己打扮了一番,然后叫上人,快速朝着泰安宫的方向奔去。
她绝对不能让姜氏在她的眼皮底下做出不利赵凌的事,眼下的情况早已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必须紧盯了姜氏的一举一动,这样才能保证准确的掌握姜氏的动作,好为还未赶回来的赵凌做好打探工作。
一炷香过后,姜氏的凤撵出现在泰安宫的宫门前。
今日的泰安宫,一如往日那般安静肃穆,看着那朝着两边打开的宫门,姜氏都能想象得到,此刻的昭和帝定是端坐在龙椅上手持狼毫笔,专心的批注着奏折。如果不是那张脸早已布上了皱纹,如果不是那具身躯在岁月的时间里悄悄地发了福,姜氏还以为自己又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她和昭和帝还算恩爱有加的日子里;只可惜岁月无情,不仅能带走年轻的气息
,还能带走夫妻恩爱的时光。
想当年在她决定嫁给他为妻的时候,恐怕做梦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夫妻感情会淡薄如此,她会拿着能要他性命的毒药,亲自来见他。心中万千感慨,可都不能成为阻止姜氏的借口与理由,她站在泰安宫外许久,就连伺候在宫外的宫侍亲自上来迎接都未注意到,最后,还是在身边的嬷嬷提醒下才回过神,捏紧了手中的袖子,抬步朝着泰
安宫中走去。
今日的昭和帝气色好似稍稍好了一些,不像前几日那般疲软无力,也没有坐在龙案后批阅奏折,而是难得有了心情站在殿中花匠培育的水莲前,看着那如巴掌般大在清水中静静绽放的粉嫩莲花。姜氏在从外面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已经年迈的帝王身着深紫色的金冕龙袍,带着微微白霜的鬓发被金龙紫玉冠束在头顶,露出饱满的额头,一双略带浑浊的眼睛虽然看上去不似年轻时那般明亮,
但因为眼型生的极好,此时看上去也能看出年轻时的俊美与风流。
再加上深紫色很衬昭和帝的肤色,多年来养出来的帝王气度更是让他有股上位者的从容与淡定,这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势和优越感,是任何人想要模仿都模仿不来的。
姜氏看着这样的昭和帝,一时间竟有些晃了眼;觉得自己又像是变成了当年那个初遇他时的小姑娘,为他的风采、为他的气质所折服。
昭和帝听到身后的动作,回头淡淡的看了眼姜氏,瞧她今日似乎格外装扮了一下自己,主动开口说道:“难得能够看见皇后能舍了一身往日常穿的素服,精心打扮了自己来见朕。”
听到昭和帝的话,姜氏如二八少女一般垂下头,稍稍将自己打量了一番。不错,她今日的确是费心的将自己打扮了一下,自从永和宫里盖了佛堂之后,她就经常以吃斋念佛为由,穿着打扮也素净了许多;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讨厌那看上去灰灰白白没有任何多余色彩的衣
衫。
只是以前,她必须要韬光养晦不得不这么做,而今日,想到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她就想要好好地将自己打扮一番,让昭和帝在最后的记忆里,是自己明丽的模样。身着真红大袖衣,绣金鸾凤,头戴八宝金步摇的姜氏稍稍往昭和帝面前走近了几步,恋恋不舍得眼神在他的脸上掠过:“皇上今日气色似乎不错,臣妾陪着你到外面走走可好?御花园中的芍药开的正好,后
宫的许多人都前去欣赏。”
昭和帝语气淡淡道:“朕不爱看那些色彩艳丽的花儿,倒是觉得这水莲很是不错。”
姜氏的脸色微微一僵,看着昭和帝连头都不曾抬起多看自己几眼,脑海中就立刻浮现出鹿骊山上的那片荷花池。“要说莲花开的最好的地方,其实当属鹿骊山的行宫中;臣妾若是没记错,杨妃妹妹生前似乎也很喜欢这种花,那时妹妹身怀有孕,但因心绪不宁造成身体羸弱,皇上为了让妹妹能开怀一些,就亲自带着她
去了行宫,还将有一处莲池的小院专门赏给她居住;只可惜妹妹红颜命薄,没有福气享受天子之恩,年纪轻轻就去了。”
昭和帝正在欣赏水莲的眼神渐渐变的冷下来,“朕已经许久都没有听到你提起杨妃了,没想到会在今日,能听你主动提起她。”姜氏掩唇轻笑:“杨妃妹妹生的天姿国色,当年在后宫之中,几乎是无人能与她比较,就连现在最得宠的周贵妃,恐怕都不及她当年半分的风采;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被人轻易遗忘?皇上,臣妾这话说
的可对?”
昭和帝总算是扭头看向了姜氏,看着她脸上得体的笑容,昭和帝觉得,自己又像是看见了二十年前的她;包藏祸心、虚与委蛇,没想到吃了二十年的斋饭,念了二十年的佛经,这个女人还真是本性难改。
不过,如果她改了,就不是姜蔷了,不是吗?!
“皇后今日来找朕,应该不是跟朕叙旧的,你有什么话,不妨跟朕直说。”姜氏上前一步,她清楚地看到昭和帝脸上的疏离和隐隐的不耐:“不,皇上说错了,臣妾今日来,就是跟皇上叙旧的;赵祁,你我夫妻快有三十年,在这近三十年里,我自问对你是问心无愧的;你呢?可对我有过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