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龙族地精领主大冒险 !上层发生的事一点都没有影响到莱拉德。
那才怪。
普一进入监察厅内洛洛妮的办公室,莱拉德就感觉到这里比昨日更加阴森冷峻。
大楼内忽然冒出的匆忙行走的探员,那些面含喜色的队长级头目,还有某个衣着华贵,全身上下闪烁着刺眼魔法光辉的高层官员,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意味深长的看了自己一眼后迅速离去。
一路行来,莫塞斯内有一小部分人陷入某种狂热的兴奋。
但不包括眼前的这位。
仔细审视着这间昨天还来过的房间,桌上整整齐齐的各类文档书本掉落在房间各处,有花瓶被打落,有不明液体在地上流淌,而那位昨天还雄心勃勃的洛洛妮小姐此时抱着银色的酒壶在房间内发酒疯。
酗酒人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
莱拉德认为自己选错了时间,推开门才一会就猛地关上。
宁愿和理智的母兽对峙也不愿意陪着醉酒的人发疯。
他不可能把这家伙提着打一顿,更不可能对她进行劝解。如果不是两人互相掣肘有了制衡,他们完全都不认识对方。即便是如今,也都是互相算计的对象。对于昨天玩的那一套,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就中标,简直可以说是奇耻大辱。
两边的侍女也都见怪不怪,其中一人将某份职务变更的档案袋交给莱拉德后继续在门外守候。
将这份代表着自己地位转化的档案拿在手里,询问没有其他事宜后,他也迅速的离去。
有了这份文件做证明,他起码也是名正言顺的暂时性的一方地主了。
不同于灰堡几乎没有人类居住,他只是名义上那块区域的领主,能指挥的就只有数十只地精和自己的一干老婆们。
伊莱格斯大区居住着将近十五万各类奴隶,大部分是穴居怪,少部分则是牛头人、矮人、低等魔人、以及其他说不上名字的地下种族。北大区是靠近灰堡一侧方向的统称,伊莱格斯有五个比较大的天然溶洞,也因此按照方向划分大区。除了这五个溶洞之外,还有一系列细小分散的溶洞与之连接。
以穴居怪打洞的爱好,其实还有更多的未知洞穴分布在黑暗之中。
即使是每年防范兽潮,卓尔们也只是将守护住每个区域内连接上层通道的内城不受破坏,外区的穴居怪基本死绝一空后在几个月内重新恢复大体数量。在高层眼中,穴居怪只是一群消耗品,这个种族迅猛的人口增长对于艾格里斯而言也是某种程度上的粮食负担。
地图上消失的大部分穴居怪村庄位于北区内城之外,也有不少从这里流窜到其他大区,如果不是兽潮发生了变异,导致大量高端战力损失,监察厅未必会派遣人处理这种棘手的任务。
要知道这里没有油水,驻扎此地的巡逻队大多一身清贫,作为高贵的卓尔,他们宁愿去平民区酒馆和那些舞女做身心交流,也不愿意和一堆身高一米五左右的矮人探矿,或是只有一米三、一米四左右的穴居怪一起挖石头。而按照驻扎条例,每支巡逻队要在这里驻扎五年才能够返回卓尔世界。
对一群心高气傲的卓尔而言,这简直是无声的毁辱。
也因此,这里变成了艾格里斯犯下过错贵族的流放地,那些升级无望的骑士团成员宁愿从事各类冶炼挖矿工作也不愿意再次到这里驻守。
驻扎在内城的七名巡逻队员看到莱拉德拖家带口的出现在治安所门口时,几乎人人热泪盈眶。
要知道从变异兽潮开始,已经连续有近二十名巡逻队员毫无征兆的死在了外城各个地方,有的人在黑暗中惊呼一声就消失了踪迹,有的人是被上面来的强大职业者拉去做探路员,还有的人根本就是凭空失踪。
偶尔可以在某些角落里面找到血渍和部分残存的肢体。更多的则是被咬碎断裂的骨头和某些飞溅的残渣。
这几名巡逻队员在多年的任务生涯拥有不少冒险经验,可是看到了尸体的现场仍然恐惧的无法说出话来。
更别提那些骤然消失的穴居怪村庄了,整个村子里面几乎没有完整可以拼凑的遗体。
这时候接到换防的调令,对他们而言简直是蛛后赐下的福音。
连莱拉德调来此地的缘由没有过问,他们看清调令和档案袋后,就匆匆履行交接义务拿着自己的武器扭头就走。
三人看着空落落的治安所大厅,以及紧闭门户的魔人居住小镇完全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表情。
无论怎么样,莱拉德决定在这里先把眼前的任务做完。
伊莱格斯所有的居民都是艾格里斯的私有财产,没有任何人权地位可言。
上面指派下来的执政团队只关心能否在一定时间内缴纳出足够的矿产,石头,各类蘑菇食材,稳定的奴役劳力。
除此之外他们将一切权利下方。哪怕是整个大区死的没有人,他们也漠不关心。
当然,没人会把这里的奴隶全部整死。那样他们完不成任务也会遭到更残酷的待遇。
也没有人会将这里建立的更好,若是无法抱到大腿在这里做出政绩只会遭到同僚的中伤,曾经有个区的执政团队因为业绩过好被派遣这里看管奴隶五十多年,回去后依然没有得到重用,除了基本工资外别无积蓄,其他人也都知道到这里完全没有任何益处。
经过了数百年奴役,这里的类人生物已经丧失了主观上的反抗意识,每个人都麻木的接受上面派给自己的任务。
如果....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这里的人其实也都希望自己的子女可以和上面来的大人物们发生一点不可诉说的关系,按照以往的经验,即使没有留下一男半女,他们家庭财政收入也会得到改善。同时也可以成为某些不重要任务的小队头目。
莱拉德对此毫不知情,他甚至没有看到那些门户紧闭的窗户缝隙之中露出的各类复杂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