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空间之庶女 !轻风一起,枝头的梅花片片飘落,服饰鲜亮的贵族男女难掩青春靓丽,好似同这梅花一般入了画的好看。
亭子里的气氛很和谐,陌生的红衣女子拉着苏梦萱的手正在说话,看上去很亲热:“......姐姐真厉害,抄了那么多的经书,这要多久才能办到呀?我要是也能像姐姐这样,我娘不知道该要多高兴!”苏梦萱轻笑:“妹妹活泼可人,也不差的。”
苏梓萱的忽然到来好像搅皱了这一池春水,众人都看了过来。
袅袅婷婷行走的女子,娇弱美好的仿若水中芙蓉,浮动的纱幔遮住了容貌却更叫人浮想翩翩,有人眼眸微亮,有人神情阴冷,众生百态,不过皆难入眼。
“妹妹们原来都在这,两位表哥也都在。”连声音都婉转动听,丝丝缕缕,扣人心弦。
康其泽深看了苏梓萱一眼,浅色大氅下随着走动露出的鲜艳石榴裙子仿若刻意掩藏在人后的性情,叫人不自主多了几分探究。
一旁一个青衣高个的男子,难掩眼里兴趣盎然的光芒,眼神仿若是要将苏梓萱的帷帽烧出个洞:“不知道这位妹妹是哪个?以前到没有见过妹妹。”
有人竟然会对苏梓萱这样感兴趣,苏梦萱的嘲讽一闪而过,对着那青衣男子道:“这是我大姐姐。”又对苏梦萱道:“这是李侯府的大少爷李景麒李大表哥哥。”又指着浓眉大眼的红衣女子道:“这是定国公府的大小姐明月,我们的表妹。”指着高挑白皙的绿衣女子道:“这是李侯府的大表姐宣华。”
一群人竟都是有些关系的表兄妹。
苏梓萱随着苏梦萱的声音跟众人一一见礼,却无一例外,自苏梦萱挑明了她的身份,所有人的神情都变得微妙起来,便是刚刚的李景麒也往后退了一步,但目光却还灼热。
到是康其柯温和的先开了口:“表妹怎么只带了一个丫头上山,来回走的路久,坐下喝口茶歇一会。”
苏梓萱不想跟这一群各怀心思的人多做纠缠,想要抽身离开,薛明月却忽的天真烂漫的跳了出来,伸手就去揭苏梓萱的帷帽:“叫我看看表姐!”
康其泽觉得苏梓萱是可以躲过薛明月的,却故意任由薛明月揭开了自己的面纱,就好像当时看见他,故意揭掉了面纱,原本就只为将他吓一跳。
罪魁祸首薛明月在看清了苏梓萱面容之后,吓的“呀”的一声尖叫了出来,往后退了好几步恰巧踩在了李宣华的脚上,李宣华半是惊骇半是疼痛白着脸扶住了薛明月,李景麒被这丑陋的面容实实在在的恶心了一把,强烈的反差让他几欲作呕,连康其柯这样稳重的人神情都变幻起来。
苏梦萱高仰着下巴一动不动,仿佛是站在高台看戏。
康其泽看见苏梓萱戏谑嘲讽的眼神将在场人的神情都收入眼底,然后从容的变脸,将纱幔放下遮住容貌,哭着用帕子掩着嘴小跑的离去,好似受了极大的委屈,玳瑁慌张的追了出去。
薛明月一愣神,越发愤怒,气的头上凤头钗晃的厉害:“她还委屈了!她自己吓的别人要好几天吃不下去饭,到还有脸哭!”
李宣华轻声安慰:“算了,少说两句吧。”
苏梦萱垂下眼,悲伤的开了口:“大姐姐这几年也不易,今日好容易出门一趟到又惹的大家不痛快,我代大姐姐向大家赔罪,还请大家多多见谅。”
她将个善良知礼的好妹妹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且巧妙的为众人的丑态做了掩饰,康其柯看向苏梦萱的眼神越发柔和:“二表妹心善。”薛明月也去拉苏梦萱的手:“又不是你的错!”
苏熙萱的红唇抿成了一条坚硬的细线,挺直了脊背吩咐丫头红素:“你去看看大姐姐吧。别叫她做了什么傻事。”
苏熙萱想的更周全,若今日因为众人无形中的羞辱叫苏梓萱出了事,这里的人都不能好过。
便是瞧不上她的庶女身份,因这一份思虑,众人对她也高看了几分。
苏梦萱看了一眼苏熙萱若有所思。
感受到了来自苏梦萱探究的眼神,苏熙萱有片刻的僵硬,她的机会不多,即便冒着得罪苏梦萱的风险也不容错过。
康其柯看着苏熙萱就想起晋王妃的评价,不容小觑。
眼前的女子身形微侧露出姣好的曲线,打扮低调不起眼却还是难掩容貌佳丽,这亭子里的所有女子苏熙萱最貌美。
苏静萱不甘寂寞,欢快的开了口:“不是说了要作诗画画么?千万不要扫了兴致!”又去拉扯康其柯的袖子,露出纯真的脸:“是不是呀表哥?”
康其泽冷哼了一声,觉得这地方实在无聊,转身朝外走去:“我走了!”他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和不耐烦,薛明月嘟起了嘴,愤愤的扯着帕子,康其柯轻咳了一声:“他自来就是这个性子,大家不要见怪。”
李景麒已然恢复了往常的神情,瞧着风流倜傥,眼里好似带着钩子一般,笑眯眯的看着苏梦萱:“我赌梦萱表妹做的诗夺魁。”
苏梦萱置若罔闻。
直到进了普陀寺的后门,苏梓萱才停了下来,淡然的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忽的就缓步而行,玳瑁安慰的话说的犹犹豫豫:“小姐,小姐别为这事情生气......”
“我像是在生气么?”
“确实,确实不像.....”
普陀寺里苏老太太正在闭目养神,今日的佛经拿出来确实有不小的轰动,几个夫人都争相拉着苏梦萱的手说话询问,可以想得到此后苏梦萱婚事必定差不了,苏老太太嘴角溢出了满意的笑意.
外头进来的刘妈妈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苏老太太皱起了眉头,半响才道:“将我这边的桃酥和枣卷端去给大小姐。”一面说着将自己手上羊脂玉镯取了下来:“这个也拿去给她,这东西还是姑娘家带着好看。”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就说我知道她受的委屈。”
苏梓萱贡献出来的经书已经可以预见为侯府带来的利益,在说经书毕竟是苏梓萱的让苏梓萱心中含着怨气,觉得侯府不能为她遮风避雨,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刘妈妈应了一声,亲自送到了苏梓萱休息的厢房。
镯子的成色上好且有了年头一看就是值钱的东西,苏梓萱隔着帷帽淡笑,老太太拿了东西给她,不过是叫她息事宁人的意思,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犯不着去为了她得罪定国公的嫡女,若不是因为对她多少还有些愧疚,或许苏老太太完全可以装作不知道她受了委屈,置之不理。
苏梓萱神情淡漠,说出去的话却透着欣喜:“没想到祖母还记着我,我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哪里会觉得委屈!”
刘妈妈的语气不自觉的温和起来:“一会就要用素斋了,大小姐不要去别处,普陀寺的素斋出了名的可口,大小姐可不要错过了。”
“多谢刘妈妈提醒,只是,只是我一会想在屋子里用饭,不知道可不可以?”苏梓萱说的小心翼翼。
刘妈妈露出恍然的神情,觉得苏梓萱是怕再次被人耻笑,也知道老太太的意思,便道:“这个倒不是难事,奴婢去跟老太太说一声,一会就将饭菜端进来。”
苏梓萱感激有些手忙加乱,将碟子里的点心取出了好几块:“这个给妈妈尝鲜。”
刘妈妈的眼里怜敏之情更加重了:“不了,大小姐若没事,奴婢先退下了。”
苏梓萱送了刘妈妈出门:“妈妈慢走。”
刘妈妈进了苏老太太的厢房,苏梓萱转身就将糕点给了玳瑁:“多少吃一些,赶在吃午饭前去后山在看看那人还在不在。”
她只是猜测有人会接走薛凤君,但也只是猜测,既然已经插手,还是善始善终的好一些。
玳瑁有些迟疑:“小姐,这样好吗?”
苏梓萱已经取了帷帽翻身躺在了榻上:“你只管听我的,以后就知道好不好了。”
定国公府的尚明院守卫森严,侍候的小厮将一盆盆的血水端了出去,堂屋里传来杨集惊诧的声音,小厮走动的脚步越发轻了。
“伤势这样重,竟还有这样的毒物在上头,你到底是怎么撑到现在的?!”杨集的声音不自主的拔高了几分,他那铜铃般的大眼便更大了几分,瞧起来渗得慌。
到是手下动作没停,清洗了伤口给薛凤君缠着干净的纱布,薛凤君闭着眼是睡着了一般,并不打算同杨集说话。
荣静的脸色很差:“杨先生,到底主子是中了什么毒?”
“不知道。”杨集说的很坦然。
杨集年不过二十,却是如今杏林界的翘楚,若连他都不知道,只怕没几个人会知道。
荣静吸了一口气,问的小心翼翼:“会不会伤及性命?”
杨集缠完了纱布起了身在一旁净手:“叫我看的话这毒早该要了他一半的命了,那伤势严重流血不止的话又会要一半,本该早没的,没想到却撑到了现在才刚刚发作,我也看不清楚。”
他这人说话口无遮拦,随性惯了,却叫荣静的红脸此刻的脸比薛凤君的脸还要苍白几分。
“荣静,那姑娘的身份查出来了么?”
薛凤君的声音透着疲惫的沙哑,却依旧平稳波澜不惊,杨集哼了一声:“都这会了还惦记着姑娘,你要是有命撑到明天才算数。”
薛凤君对杨集的嘲讽置若罔闻,听得荣静道:“已经查清楚了,是苏侯府庶出的大小姐,生于贞德五年,现年十四岁,名苏梓萱,容貌丑陋异常,在今天之前便是苏侯府的后院都很少踏足,更别说出门。主子走后没多久苏大小姐的丫头又去山上看过一次,应该是去看主子的.....”
苏梓萱的故事太单一,实在没什么可说的,他抬头去看薛凤君的神情,好判断自己需不需要在说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却听得一旁的杨集猛然爆发出了轰隆隆的笑声:“笑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交了什么桃花运,却原来碰上了个无颜女,哈哈!薛凤君,你也有今天!”
薛凤君连一个眼神都没送给杨集,只淡淡的道:“我解毒的关键在这姑娘身上。”
杨集好似没有听到薛凤君的话,只是对薛凤君的无视很不满,气的跳脚:“薛凤君!没人跟你说过要尊重大夫的吗?你要是在这种态度下一次被人砍了就别来找我,爱死哪死哪去!”
却见着薛凤君已然闭上了眼,这一次是真的睡了过去。
杨集好像被扎破的气球,一下子泻了气,在难掩脸上的担忧:“这一次这样凶险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又絮絮叨叨的吩咐药童:“赶紧磨墨,我开了药方叫人抓药,我亲自来煎。”
荣静想到薛凤君刚刚说的话,打算再去探查一次苏梓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