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末世轮回 !“我有个女儿,和你差不多大。”狄启坐在墨离身边,怀念的看着满天繁星,“她以前,最喜欢缠着我将星座的故事,为了应付祖宗,我和老婆跑了大半个城市去买关于星座神话的书。”
“你真的是一个好爸爸。”墨离感叹道,自己的父母很普通,没有这种关爱,但是细水流长。
“你错了。”狄启的笑容在星光的照耀下,似乎有些苦涩,“雨她……从最喜欢看动漫还有那些玄乎其玄的,我以前都不允许她看呢,有一次她和我为了这件事大吵一架,她一生气就离家出走……当时外面下着那么大的雨啊。”
墨离顿了一下,狄启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她有些后悔引出这个话题了。她看向那个引导自己的男人,他的目光忧郁的快要挤出血来,但是嘴角却挂着微笑。
“一辆车撞上了她,当我们把她送往医院时……我真的以为死神就要把她带到我去不了的地方。”狄启从风衣中习惯性的拿出烟和打火机,“但是医生把她救了回来,代价却是一辈子要靠着呼吸机活着。”
“雨她很坚强,我们每天都坚持和命运作斗争,我买了很多漫画和给她看,每天我下班,她都会开心的和我讲今天看的或者发生的有趣的事情。这样的生活我已经很满足了……雨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上帝给我最好的礼物。”
“但是……我一直知道,会有那么一天。雨的手术后遗症复发了,感染了细菌,她连翻开漫画书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知道,这一天终于是来了。”
“够了,狄老。已经够了。”墨离用手遮住自己的眼睛,感觉捂住眼睛的手背有些发烫。
“那天,她对我:‘爸爸,我想看樱花。’”
“当时正是春天,医院后有一大片樱花树,确实很美。雨喜欢漫画中的樱花,她曾经希望考到武汉大学天天看美丽的樱花……但是雨连床也不能下,我甚至害怕还没有来得及把她抱到樱花林,她就永远闭上了眼睛。”
“于是我找了一个很大的麻袋,跑到樱花林用木棍把书上的樱花敲下来,装了满满一麻袋的樱花,跑到雨透过病房的窗子可以看到的山坡,把樱花铺在山坡上。我不停的来回跑动,呵——我这辈子都没跑得这么快过,反反复复,跑到想把自己胃里的一切都给吐出来。我几乎将将半山的樱花运到山坡,当时正好又一阵风,将化吹的漫天飞舞……那个场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雨被护士扶在床边,眼睛里慢慢的惊讶。她笑得很开心,在花瓣雨中,那个笑容比樱花还要灿烂,仿佛我把世界上所有的宝藏都给了她。我向她挥手,从来没有一刻这么自豪过,作为一个父亲。”
狄启到这里,戛然而止。空气中只有淡淡的烟味在弥散。
墨离透过模糊的视线,隐约看到狄启也将手盖在了眼睛上。
过了良久,狄启手中的香烟燃尽,他抬起手,看着手中的烟,“我以前从来不吸烟。雨,她喜欢漫画《东京巴比伦》中的星史郎,因为他吸烟的样子很性感。我后来去看漫画,星史郎只吸一个牌子的烟,MILD·SEVEN。”
所以,狄启的手中总是夹着那支香烟。
墨离无从得知狄启有没有走出丧女的伤痛,他能够乐观地面对恐怖副本的生活,却用这种方式纪念着自己的爱女……不,自己根本不了解他,墨离认识的,是身为结界师的狄启,而不是作为父亲的狄启。
墨离突然对自己曾经对狄启的猜疑有些惭愧,这种后悔的情绪揪着自己的心,酸涩的想要从泪腺排除。
“狐狸也很喜欢看动漫?”
“啊?嗯。”狐狸少女尾巴的尖毛猛地炸开。
“看过《回转企鹅罐》吗?”
墨离摇了摇头。
“哈哈。”狄启竟然像一个孩子般炫耀起来,“我可是陪女儿把全部的都看完了哦。墨离,你相信命运吗?”
“不得不相信。”想起阿青到死都放在身上的“命运之轮”,墨离觉得,在按下那个【Yes】,自己的命运就被神安排好。这种无力感……真的很讨厌。
“我讨厌「命运」这个词
出生、相遇、离别
成功和失败、人生的幸运和不幸
如果这些都是由命运事先决定好了的话
那我们又是为何而生的呢
在富裕家庭里出生的人
由漂亮妈妈生下来的人
正逢饥荒和战争时期出生的人
如果这一切都是命运
那神明可就太不讲道理,太残酷了
从那时开始我们就没有未来
因为我们深知,自己必将一事无成。”
墨离奇怪的看向狄启,怎么突然文邹邹的冒出这样一段回来。她随后意识到狄启是在背刚才所的动漫里的台词……这种很二的感觉是自己的错觉吗?
“我喜欢「命运」这个词
不是有句话叫「命运般的邂逅」
唯一的一次相遇完全改变了今后的人生
这种特别的相遇,不是偶然
这一定是命运
当然,人生不光有幸福的相遇
也有很多讨厌和悲伤的事情
要把「自己也无能为力」这种不幸当做命运去接受的话
是非常痛苦的
但是,我是这样想的
悲伤和痛苦也一定是有意义的
没有任何一件事是无意义的
因为,我相信「命运」回想上漂浮的文字: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的事不是做梦
若不是梦,那又是什么呢?”
怎么又是讨厌又是喜欢命运,狄启到底看了一个什么神奇的东西?墨离耳朵不解的晃动。
“狐狸……你又是如何看待命运的呢?”狄启意味深长地完这句话,起身离开。
【命运啊……】
墨离抬头仰望星空,她不是很明白狄启待地想要告诉自己什么,只是,她希望自己从今往后的道路,都有这样一个父亲般的男人陪伴着自己。
天上的星星再美,明天就要前往伊豆大岛和贞子进行交锋,还是回去休息比较好。墨离站起来,拍拍尾巴上的灰尘准备返回房间,但是刚抬起的脚又被迫放了下来。
惨白的女人就站在身后,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
“贞子姐……那个,晚上好?”仗着自己的三尾妖狐血统,墨离试图和怨灵姐进行和平沟通。
“晚上好,墨离姐,他们是这么喊你的吧。”出乎墨离的预料,贞子非常有礼貌的回复自己的问候,她的声音十分柔美,和惨不忍睹的脸形成鲜明对比。其实有勇气观察的话,贞子确实是个大美人,只是没有人有勇气注意着一。
【如果能收起那份怨毒的样子,就更好了。】墨离在心中诽谤。
“前两次冒昧的打扰您真的是很不好意思,但是您的身边一直有人类,而且还有十分讨厌的气息。”贞子一直用的是敬语,当道讨厌的气息时,眉头一皱,惨白的脸也更加恐怖,“我有一件事情想拜托您。”
“是关于……,今天电视机里的那个‘贞子’吗?”墨离差把“贞子”出来,这个称呼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至少不能够让怨灵贞子觉得自己“知道”什么。
贞子的眼中充满了怨恨,缓缓开口道,“原来您也有所了解。”
墨离将手中八咫镜的碎片藏回狐狸尾巴中,现在还不是时候。贞子根本不知道他们曾经讨论的一切,剧情,还有某人的悲惨恋爱史。
“那么,请您消灭它吧,三尾妖狐大人,否则你们都会在三天以后死亡。”贞子完这句话,一阵阴风刮过。墨离眯起眼睛,在睁开时贞子这回真的走了。
【真可悲。】
墨离的尾巴狠狠甩在地面,光滑整洁的瓷砖被砸出凹凸不平的蜘蛛状碎痕。
【对于贞子,她要消灭毁掉自己一生的贞子。对于我们,却是为了必要的任务。她没有任何理由就来求助一群“外人”,一群毫不相干的“外人”,仅仅是因为神已经编写好求助的“程序”。她难道真的没有感情?对于我一个外来人,她只是一堆环界中的数据么?】
【真可悲,这就是命运。】
【“他人”的命运。自己的命运。】
【我讨厌「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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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启这个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主要作用也是剧透,两段关于“命运”的话是一个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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