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斐接过那盒子,轻轻打开,只见那盒子里放了一张精致的人皮面具,何斐将那人皮面具轻轻的取出来,对虞姬使了个眼色,“还不快来给我上妆。¤頂點說,..”
虞姬头,拿过一旁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走到他身边,道:“那琳琅的丫鬟可是见过你的容貌的,今日你易了容过去,岂不是让她生疑?”
何斐挑了挑眉,走到一旁坐下,任凭虞姬在他脸上涂涂画画,不在意的道:“无妨,我自有应对之法,保管让那丫鬟和吴意看不出一破绽。”
虞姬知道这人一向鬼心思多,也不多,拿了胭脂水粉的在他脸上一通抹,片刻后,对何斐道:“唔,好了,看看是否还行?”
何斐睁开眼,看着铜镜里的人挑了挑眉,“我季三,你即便是怪我将你带到这里来,也不至于如此气给我化成这个样子吧?”
只见铜镜里的人浓眉大眼,脸上一边长了一个大猴子,眼下更是青黑一片,何斐不禁有些无语,他是过可以将那丫鬟糊弄过去,可虞姬给他弄成这个样子,他即便是有十张嘴也是解释不过来的。
虞姬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哼,让你欺负我,等着回了帝都,我可是要好好的跟老爷子告状的。”
他着,拿了帕子将何斐脸上一些多余的颜料给擦掉。
何斐等她给自己收拾干净,站起身仔仔细细的看着脸上的人皮面具,对身后的虞姬道:“莫要等回去了,你现在便可以去找老头子告状,他人现在可是在江南呢。”
虞姬一惊,喜道:“老爷子什么时候到的江南?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何斐有些心虚的四下看了看,轻咳一声,道:“唔,这个,老头子不知道你来江南,所以没有将你的事情告诉他。”
虞姬与何斐是什么关系,除了王如意,那边是虞姬与他最亲近了,见他这般,便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内情,冷哼一声,道:“你就紧着我一个人欺负吧,活该你娶不到那许婉,人家许姑娘若是跟了你,岂不是要叫你欺负死。”
何斐听她提及许婉,蓦地脸一沉,“好端端的,提她作甚。”
虞姬见他面色不愉,哼了哼,甩袖离去,“好了,那吴意还等着呢,还不快些过来。”
吴意此刻着急不已,不时催问喜儿,“那虞姬可曾过来?”
喜儿一直留意着门口,不敢有半分懈怠,闻言摇了摇头,“还不曾过来。”
吴意皱了皱眉,语气多有不满,“怎么这么慢,那虞姬的朋友你见过,可还靠谱?”
喜儿头,“人是不错,温文尔雅的,是个谦谦君子。”
吴意了头,将琳琅头上的湿帕子拿下来又换了一块,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虚弱的面容,大手紧紧的握着她的,喃喃道:“玲珑,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
琳琅干的起皮的嘴唇动了动,却仍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不多时,虞姬便与何斐过来了。
还未进门,虞姬便大声道:“来了来了,终于来了,林妹妹可还好吗?”
吴意惊喜的走出来,看了眼何斐,朝他作了一揖,道:“雨夜请大夫前来,实在是不妥,奈何玲珑她病的太重,实在是拖延不得。您快来瞧瞧,玲珑她这是怎么了。”
何斐皱了皱眉,状似不解的道:“玲珑?不是琳琅吗?”
他看了眼虞姬,那虞姬也道:“咦,是啊,玲珑是谁啊,咱们今日不是来看林妹妹的吗?”
吴意惊觉漏了嘴,连忙道:“玲珑是琳琅的名,在下自与琳琅一同长大,习惯了唤他玲珑。”
“哦,原来是这样。”
虞姬头,指了指卧房,对何斐道:“还愣着做什么,快进去看看林妹妹是怎么了。”
何斐进了卧房,吴意和虞姬也跟了进来。何斐取出帕子垫在琳琅手腕上,伸出手为她把脉,片刻后,却是皱了皱眉,他收回手,看着琳琅红润却透着几分虚弱的面容,道:“林姑娘莫非是有什么不足之症?”
吴意头,沉声道:“不错,玲珑,琳琅她自便身子不太好,每隔个几日便会高热,但是却从未像今日这般,高热这么长时间。”
何斐皱着眉头道:“林姑娘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可不太好医治啊。”
吴意着急道:“大夫,你想想办法救一救玲珑吧,她,她吃了太多的苦了。”
一旁的虞姬也道:“是啊,是啊,林妹妹太可怜了,你若是有办法,便救一救她吧。”
何斐叹了口气,“并非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林姑娘这病也太严重了。她体内不仅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还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这毒,可不是这么容易解的。“
吴意闻言大吃一惊,“中毒?大夫这话是什么意思?好端端的,她怎么会中毒?”
何斐惊讶的看他一眼,:“怎么,公子不知道吗?林姑娘中的毒,像是西域的一种毒,却又不太像,反正啊,需要的名贵药材太多,很是难解呢。”
吴意心里一沉,“西域的毒?莫非,是焚心蚀骨?”
“咦,公子你也知道这毒?啊呀,我还是听别人提起的呢,也从未见过这毒,所以也不太确定究竟是不是。更何况,若是想要解此毒,需要的不仅仅是天山雪莲这般名贵稀有的药材,还要一碗阳时出生的人的心头血。这可是更难求的啊。”
吴意听他着,何斐每一句,他的心便沉下一分,沉默了片刻后,对何斐道:“你不必夺冠,只想着如何解毒便好,我这便去寻找那些药引。”
“可是,这么名贵的药材,要到哪里去找啊,这林姑娘也是等不得的吧?”虞姬不放心的道。
吴意想起才解了毒的许老爷,细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道:“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
何斐见吴意匆匆离去,朝虞姬使了个眼色,虞姬头,上前两步将那守在一旁的喜儿打昏在地,道:“那吴意走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何斐一把扯掉面上的人皮面具,看了眼床榻上的琳琅,冷哼一声,“他走了,咱们自然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