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天骄 !然而,慕千雪不想找麻烦,麻烦却找上了她。
“百香坊坊主。”一类似富商的中年男子端着酒杯过来,油光满面,身材肥胖,嚷着嗓子喊着。
经他这么一喊哪些敬完酒的人陆续也往这边走。
“坊主,听说之前坊主不知这通郡的礼数,是因为不知道,正所谓不知者无罪,不过今**宴请我们来,虽然很有诚意,但也不能就这样算了,毕竟这事就在坊主不知情情况下已经让我们大失了颜面,若有损我们这些人也就算了,但诸位质子的颜面却是伤不得的,坊主你说是么?”胖富商大声说着话。
慕千雪无话可说,这却是她理亏,只是没有像这富商说的这么严重,虽然她有失礼数,但也不能全怪她,之前百香坊和妙音阁都算是小铺,只用打点一二就行,没想到这么快就做的如此有声有色,而她也立马下了贴请这些人来,但期间耽搁了这些时间实属不是她的意愿。
“妙音阁阁主到!”门外小厮通报一声。
旭儿带着面具假装妙音阁阁主进来,只是她的到来并没有太引起人的注意,大家只是瞧一眼她便各自做各自的事了,只有少数个别的人若有似无的暗自打量着她。
“我看让坊主罚酒的好,让她敬我们在场所有人,每人三杯酒。”众人中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卢老爷说的是斗酒吧。”又一人说道。
“对对对,刘员外,这通郡斗酒的规矩是专门罚像坊主这样的人的,即不会伤情意,又无损大家以后继续相交。”那卢姓胖富商立刻道,一面手指指着慕千雪,一面笑着点头。
“这妙音阁阁主也一起好了,他和坊主一样都没有尊崇礼数,大概也是不知情,不过念在他这妙音阁并没有开多久,就一起罚斗酒好了。”方才说斗酒的刘员外在人群中又道一句。
慕千雪算看出来了,这些人是有意来找茬的,虽然这话说得没有问题,但他们的对待妙音阁阁主和她的态度完全不同,要旭儿一同斗酒估摸着也是为了让她无话可说乖乖受罚,但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她左思右想只能往风雨楼上面去想,估摸着他们真正刁难的是风雨楼,因为现在百香坊和风雨楼的关系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但这些人没有理由和风雨楼过不去,如果说利益上面,讨好风雨楼无疑是对他们有莫大的好处,所以了,这背后指使的人才是要找风雨楼麻烦的人。
“欺负一个女子算什么?“鬼泣的声音冷冷道出来,顿时让在场变得鸦雀无声。
慕千雪侧过头看向他,却瞧见然剑眉拧紧,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在饭桌上,发出脆响,看似没有用什么力气,但那发出的声响再配上他那严肃冰冷的神情,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然冷言瞧着哪些人,方才那些人找慕千雪的麻烦,他没有作声是想看看这些人究竟想要放肆到什么程度,也想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但此刻这些人一而再的挑战他的耐性,他却不能忍了,若从前他也许会依旧是淡漠无视,但这些人将那些肮脏的想法要施到慕千雪身上却不行。
鬼泣是最了解然的,然想做什么他自然了解,而此刻他身为这场闹剧的第三者是最适合挑起事端,再又然来阻止,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了。
旭儿带着面具走到慕千雪这边,四周此刻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只见她抱拳沉声道,“坊主,久仰大名了。”
“客气了,阁主半天都不来,小女还以为您不来了,就先开席了,阁主别见怪。”慕千雪淡笑。
旭儿也笑,沉声淡声道,“哪里,在下来晚了,是我的不是才对。”
就在慕千雪和旭儿在寒暄时,大家都以为先前说斗酒的事要作罢时,那卢姓胖富商嚷道,“少说废话,来斗酒,今日不把我们这些大老爷们斗倒,你这小妮子就别想从这里出去。”
这话当真说的是恶狠狂妄,慕千雪和然一起冷眼看向他,直看得胖富商不自觉退一步,随后他强装冷笑,问道,“干什么?”
然指尖敲打桌面的声音停止了,周身却升起一股浓浓的杀意,冷且让人惧怕,这是慕千雪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从未有过的。
慕千雪看也不看然,只玉手轻轻握到然的手背上,面色依旧不改,冷冷瞧向那胖富商。
却是片刻,慕千雪眉眼一开,咧嘴淡笑,“卢老爷说笑了,这斗酒小女也听闻过,只是不知道卢老爷和大家伙今日想要怎么个斗法呢?”
这斗酒除了要敬每人三杯酒,还需要下赌注,至于赌注是什么就因人而异了。
“你若赢了我们,我们今日且日后便不再为难与你,无论是交情还是生意都该怎样就怎样,但你若输了,那便要摘下这面纱,让我们一睹真容。”说到这里卢胖富商停顿一下,抬手摸了摸圆圆的下巴,猥琐一笑,“还要答应我们在场所有人一个要求,而且无论我们的要求是什么,你都不得拒绝。”
慕千雪凤眸微眯,收回秀手,轻握成拳,此人说这话和直接侮辱她有何区别?
慕千雪面无表情,淡漠道,“斗酒可以,但照卢老爷这样说小女就太吃亏了,小女一人,要与你们这么多人斗酒,小女可不答应。”
“哦?”卢胖富商哦一声,随后淡声道,“那坊主说说,你想怎么?”
慕千雪瞧一眼众人,淡笑道,“小女若今日斗赢了各位,那除了方才卢老爷说得那条件以外,日后小女找你们做任何事,做任何生意,只要不违背你们的原则就都必须答应小女,并且人人也要承诺一个小女所说的要求并且不得拒绝,
若小女输了,那诸位想怎样就怎样,小女绝不会说一个不字,你们看可以么?”
卢胖富商似乎是做不了主,回身瞧着大家问,“大家说怎样?”
众人沉默片刻,才有人陆续道,
“好!”
“可以!”
卢胖富商转过脸,继续挂着他那猥琐的笑意,“成交。”
慕千雪不罗嗦,一声豪爽,“来人,把你们最烈的酒上上来!”语毕若有似无的瞧了一眼旭儿。
旭儿淡淡点头,她一直都没有说话,就连一点慌张都没有,只因她丝毫没有惧意,喝酒这种小事还难不到她们,蛊师自小以毒药连体制,那些毒药有许多都要用酒来泡制,然后再让她们用来泡身子吸收,而她们催动蛊术的同时,那些酒在体热的情况下便会全然蒸发,如此一来便可以说每一个蛊师都是海量且千杯不倒,他们方才答应了师叔那些个要求,事后不要后悔才是。
而那些人见慕千雪不但答应,还要最烈的酒,都抱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没有一个人出来劝解。
但这事不是所有人都会不担心,然面色第一次有了阴郁,瞧着慕千雪的神色有些担忧,不过他自然不会让她出事,而慕千雪此刻这样淡定,必定是能够应付,即便不能,那么他也会阻止,那些人若敢纠缠不休,那就别想从这安然的离去。
鬼泣与然的想法一样,但却不能如他淡漠的神色那般淡定,忍不住轻唤一声,“千。。。”
“不碍事。”慕千雪打断他。
鬼泣闻言不在多说,只静观其变,若能将这些人摆平最好,若不能便带她走,方才他一事情急差点唤出她的真名,此刻自然不会再多说一个字。
夏侯轻轻拢眉,他想做的动作,想说的话,别人已经说了,而慕千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自不会多言,也只是静待事情的发展。
不久,小厮便端了几壶酒来。
慕千雪黛眉轻皱,“这么多人这点酒哪够,给我上二十坛来!”
在场人闻言,皆纷纷侧目,均想不到此女看上去柔弱,却如此豪迈,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小厮闻言未动,露出一付担忧的神色,方才他就站在门口候命,屋内的话听的清清楚楚。
“去!”慕千雪一点胆怯都没有,反而见小厮的模样故作的有些不耐,摸了一锭银子塞到小厮手里,如此来感谢他这少许的担忧,这小厮还算是一个好人了。
小厮一愣,无奈叹了口气,这些都是他惹不起的大人物,只好听之任之,只不过他一路去拿酒,一路仍担忧这位看似强悍却柔弱的女子。
见小厮去拿酒,慕千雪已拿起酒杯,连饮三杯,淡漠道,“该你了,卢老爷。”
卢胖富商一愣,随后将手里那杯拿了半天的酒喝了下去。
旭儿也随之拿起酒喝了起来,但似乎并没有人注意她是否在喝酒,所有人的焦点全部都集中在慕千雪一人身上。
慕千雪一个接一个敬酒,约莫半个时辰不到便敬完了,她却似没事儿人一样,还道,“再来,今天只要比我先醉倒的人,以后我说什么你们都得答应。”
小厮早已回到房中,却没有离去,在门口望着这位不可思议的姑娘。
夏侯轻见慕千雪还在邀酒,不竟拢眉,随后起身走过去,“来,我陪你们一起喝。”说着随手拿起旁边的酒便往那些人杯里倒,随后自己才拿起一杯。
待慕千雪和他们均喝下,夏侯轻又将那些酒杯倒满,他那杯酒却是未动,当然了,那些人都去注意慕千雪去了,没有人会在意他,即便瞧见了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慕千雪喝了酒行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场几乎大半的人都被慕千雪灌到了,而慕千雪此刻也有些醉意,走路都有些不稳。
慕千雪醉眼看向众人,见少了许多,嘻嘻一笑,头用力摆了摆,欲甩掉看着人时的朦胧,却不知道此刻自己已经醉的看不清了,她不知道已经喝了多少酒了,但想来也知道非常多了,即便是海量且千杯不倒也会醉了。
夏侯轻见此,连忙对着众人道,“好了,今日斗酒百香坊坊主赢了,大家可有异议?”在场除了几位质子没有喝酒还很清醒,其他的不是醉倒了就是离醉倒不远了,连听都听不轻夏侯轻在说什么,自然不会再有意见了。
而那些质子没有兴趣参赌,且也被慕千雪的酒量和举动惊了,虽然慕千雪此刻醉态明显,但似乎要将他们几人灌到也是没有问题的,谁知道慕千雪又能不能灌到他们呢?
再者,他们几人也不便如那些人一样明目张胆的挑衅慕千雪这个与风雨楼交好的坊主,他们不好明里得罪然公子,所以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什么,要说的在斗酒前都已经说了,毕竟世人不知道然公子真正的能耐更猜不到他真实的身份,而他们虽也猜不出,但就凭他们知道的一星半点也不敢多做些什么。
夏侯轻似乎是自说自话,因为无人应他,只听他续道,“今日我与诸位质子和少主,可以作证,坊主赢了,今日的赌注大家都必须执行,喝尽兴了的人想走的人或者还不想离去的人,都自行随意。”
慕千雪笑着转身,撤掉面纱,轻哼一声,脸上飞上云霞,衬得她原本白皙的脸无比的娇艳,醉言醉语道,“你还没喝呢,你不许走,必须被我灌倒!”
“雪儿,你醉了,我送你回去。”夏侯轻却是将她的手抓住,将她还没完全撤掉的面纱重新盖上,好在及时,场内剩余的人都没有看清她的容貌,只有正好在她身侧的澹台轩和子书墨瞧见了她的侧面,但即便是侧颜都是无法形容的美。
慕千雪却似生气,拿着酒后退两步,嗔道,“你不喝酒,我就不理你了,快闪开,别打扰我斗酒。”
却是下一刻,然起身两步跨到慕千雪这边,也不顾他人诧异的目光,一把将醉的糊里糊涂的慕千雪横抱起来,还不等她迷糊的挣扎,便点了她的昏睡穴。
随着酒杯落地的碎裂声,慕千雪这才将眼睛闭上,乖乖的躺在然的怀中睡着了,乖巧的不再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