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妻主有点钱 !再往前走,出现一条石阶,几人面面想看,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了。柳宁更是没有听说过这个,但采药的药农说这里有一处断涯,是可以从坍塌的石头缝隙中穿过去的。看来是自己找错方位了。既然这里有石阶,定然里头是住了人的,不如上去打听一下,免得又要瞎找浪费时间。
一直往上走到半山腰一块横断的平地处,才见一座小木屋搭建在崖壁旁。篱笆栅栏缠满枯藤,隐隐有几只动物在盘着的松树上蹦跳,木屋顶上挂了几只老葫芦,随着风吹一摇一荡的。
柳宁的手还停在门板上,就见一个青衣人冲了出来,跳着脚对所有人龇牙怒喝:“哪里来的混女,竟然过了师傅的陷阱?你们要敢胡来,我便抱着坤琴跳涯去!”
这人头发披散,除了一身衣服,看上去就跟一个野人无二。
“这位小哥,我们没有敌意,就想问一下路!”柳宁试着跟他沟通,脸上挂着和善的笑意。
那人看了他们一眼,两眼一番。“不知道!快快走开,不要污了我的地。”
“我还没问,你就说不知晓。”柳宁好笑的摇头,这人说话也太直截了当了。
“你走不走,不走我让白猿打你了!”里头的人没什么耐心,侧着身就要往里头走回去。
“诶,你等等,我长话短说,你就告诉我断崖在哪里,你想要什么,我许给你如何?”朝着他身后喊,却见那人停都不带停一下,几个士兵看不过眼了。
“要不直接抓来问?”
“吓一吓就乖乖听话了。”
摆了摆手。“算了,咱们是出来办事的不是寻仇的。”说着,招呼大家伙儿原路返回。到下山的小路口,却碰上一位白发男子手执长剑挡在路中。
这便是传说中的童颜鹤发?柳宁好奇的多看了几眼,惹来那男子一个眼刀。
“说。你们是什么人?”男子一出口就气吞山河,震得人双耳发溃,所有人都忍不住去护自己的耳朵。
想必这位就像刚才那屋子男人口中的师傅了,柳宁往前跨了一大步。“抱歉。无意中闯了进来,只想问一下断涯怎么走,不知先生能否告知?”
那犀利的眼神又盯了上来,浑身的汗毛都不自觉的竖了起来,柳宁硬着头皮与之对视。
这人好强的杀气!肖校尉手中的剑紧了紧。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男子的声音降低了几分气势,只目光依旧咄咄逼人。
为了方便夜间行事,她们一群人都换了夜行衣,手持刀剑,估计是这装扮惹出误会了。尴尬的一声轻笑:“实在抱歉,在不知道先生的身份前。恕我难以道出来路。”
“车稚!”
“嗯?”柳宁一时没闹明白,拿不解的眼神看他,男人却不再言语,抿着唇直愣愣的看着她。想了想,他是在跟自己说他的名字吧?“柳宁!”
“现在可以说了?”长剑放了下去。与柳宁平视,她居然从中看出了一丝兴趣,这男人真古怪。
转动了一下眼珠,忽然觉得脑瓜子有些不够灵活。“我觉得我们还没有熟悉到交换彼此身份信息的程度!”
男子掀动了一下嘴唇,吐出惊人之语。“那就熟悉一下看看!”长剑再度一横,意思很明白的说,不交代清楚就别想走人。
“我可以理解为你在暗恋我吗?”
众位将士拔剑的动作齐齐打滑。高人之外更有高人哇,柳大侠果然无敌,脸皮给厚的。
眉毛耸动几下,面不改色的眨一下眼睛。“我没意见,勉强可以入眼。”
抽动了几下脸皮,柳宁努力平顺呼吸。“我对老男人没有兴趣!”
“我才20!”
柳宁脚下有些站不稳了。这就是被人追的感觉?为啥没有半点心跳的感觉,心碎倒是有那么一丁点。“这里母的很多,你可以随便挑一只。我,你就不用想了。”
什么母的啊,我们是雌的。啊呸,是女的!又不是动物还一只?众将士个个歪脚了,这是要被柳大侠卖掉的节奏啊。
长剑一拔,耀眼的寒光刺得人眼睛生疼。“那我便杀了你!”
柳宁乐了,插着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子,“你特么神经病啊,脑抽患有帕金森症,要找人殉葬你也灵活点儿啊,一头杂毛还想炫酷,老娘没耐心陪你玩儿,过家家闪一边去!赶紧叫你老子娘领走!”
巴掌一扬,直接把人扇开了!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你敢?”男人冷着眼憋出两个字,瞧见那女人已经挥了挥袖子走出一大截去了。其它人一见这状况,麻溜的飞跑,生怕慢了叫人抓去做压寨夫人。“哼!不要让我再碰到你!”居然说他是神经病,还杂毛?想想,车稚的怒火就漫出了天灵盖,一巴掌掐死人的心都有。
往后退去一个山口,洪莲跟两个小兵已经追了上来,大伙儿一齐往山谷中走,没多久前面横了一整座高山。
“这回对了!”肖校尉已经笑了起来,“方才那男子瞧着不错,怎么不考虑收入房中?”
“什么男子?”洪莲凑了过来,脸上写着八卦两字。
柳宁脚下一顿,指着一处山路兴奋大叫:“哇,快看,路在这里!”然后脚步飞快的奔了过去,留后头几个人互相对看。
果然有事儿对不对?洪莲算计的鬼火在跳跃。
你自己问去吧。肖校尉笑得一脸嘚瑟,眸子里明晃晃的写着幸灾乐祸。柳宁呀柳宁,你也有今天!
翻过山需借着绳索攀爬方可以穿过乱石,好些地方都是悬空崖壁,好在来之前做足了准备,柳宁的恐高症又一次把她拦在了路上,脚才在一个巴掌宽的小石路上,整条腿筛糠的颤抖。所有人都过去了,她还在后头龟爬着,某些时候还很掉节操的抓着前面人的胳膊,哇哇的大喊大叫,把一些没有紧张感的士兵也给看出了一身冷汗。
“三妹,我觉得,你下回还是待在营中不要出来了!”太丢人了,她都不想说这人跟自己是亲戚,洪莲恨不得拿药框将整张脸都遮住。
“你以为就你不爽啊,我也很不爽的呀!”拍着半天没有复苏过来的双腿,谁看她一眼就还谁一对怨毒的眼神,直盯得所有人都不敢看她,腹诽着以后就是别人求她,她都不要干这么高危险的事了,简直要命,她宁愿真刀真枪的跟人干一场,也不愿脚站在离地几千米的高空,太吓人了有木有!
走过长长的一段碎石路,终于顺利下到谷底,柳宁感觉自己又重生了一次,坐在石块上直吐气。
就这怂样还是军营里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柳少侠?好些士兵眼中的粉红泡泡破灭了,很怀疑眼前的人不会是被人假扮的吧?
过了这一重烂泥巴路,前面就是一片矮树林,一行人原地休息,摸着腰上的干粮吃。柳宁很幸福的啃着自己手里的饼子,还是有夫君的人好,看伙食都和别人的不同,回去定要好好疼爱小逸逸一番。
此时的锦州城内却是炸成了一锅粥,一夜之间好些米商糟了抢劫,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戎沁散放在外的一队死士,众人有怒不敢言,唯有点话语权的于府尹加入了五皇女门下,对此时不闻不问,华府一届商贾,虽挂了个皇亲的名头却无实际势力,这事便也就暗地里疯传,一个个的把四皇女连带着恨透了。
戎沁辅一入城,就被四皇女叫去。
“这些日子辛苦了,五万石军粮听说到手了?”四皇女友好的拍拍戎沁的肩膀,“你又为我军立了一大功劳。”
“五万石军粮?”戎沁心生疑窦,她记得当日只答应筹集一万石,这多出来的数目是怎么回事,而且她目前还差了两千石,准备到四处不太显眼的小镇再搜刮些的。
“二姐这回吃了个闷亏,看她拿什么跟我对战!”四皇女脸上是得意的笑,全然没发现戎沁在暗暗擦拭额头,压根儿就不明白四皇女在说什么。
回到自己府上还没坐定,又得了暗人来报,原来五皇女的人也到了锦州城,这会儿三方势力齐聚,锦州又得变成下一个华兴帝都。她久藏的野心慢慢显露,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是时候让黎凤国改朝换姓了,手一挥,命人压了五千石粮草往秘密据点送。
一身黑袍加身,人影背向阳而立,腰挎佩剑望着远处。火红的枫树林好似一团燃烧的火焰,下马,戎沁单膝扣地。“末将来迟了!”
“确实来得迟了!”沉吟一声,慢慢转过身来,脸上带着肆意畅快的笑容。“看在你办事有功的份上,本皇女此次恕你无罪。但你为谋得四姐信任,也不能将我自北蛮弄来的好马献给她!”面上一寒,罩了一层阴森的煞气。
比起四皇女五皇女更让人忌惮,谁曾想这样一个披着羊皮外衣的人,有着比野狼还要凶狠的弑杀之气。
戎沁又一阵莫名其妙,四皇女盗了她的马?难不成她已经怀疑自己了?那为何方才还显示一副很欢喜的样子?她有些理不清楚思绪了。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