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妻主有点钱 !柳宁这几天非常忙,一面要带人去云翔城采买最经济实惠的粮食瓜果蔬菜,一面要时不时的面对几个典型突发状况,好在承受力够强,不然也得乱忙死。空闲下来,就忍不住担心家里人。
“柳大侠,有人要强行入城!”守隘口的女人脚步匆忙地冲进医馆。
“凤仙医,此处就交予你了!”柳宁搁下酒精,含笑对忙碌中的男人招呼,凤仙是医庐老大夫的入室弟子,模样人如其名,正气凛然英姿勃发,与自家那位相比,胜在一身硬气刚强,多一些冷硬,少一些空灵。
颔首,把目光对准底下的病人,一面让小药童做笔录,一面搭脉沉思。
柳宁引着人直奔隘口,那头已经嚷嚷到了一起。爬上梯子,看见几个扭打到一起的人,差点没从墙上掉下去,柳宁激动的爬下那一头的梯子,有些颤抖的喊:“妖儿!桑桑!”
跟公孙玄琳纠缠到一起的文桑桑转过脸来,也是撑大双目浑身筛糠。
“大、大姐——”喊着,哇一声哭了。
柳宁忘情的抱住她跟着热泪盈眶,抚摸着她的脑袋,真实的温热,真实的触感,他们真的还活着!
“唔唔唔……”文静拉着柳宁的胳膊,落了满脸泪水,激动得连比划都来不及,直接呜呜奄奄起来。
文妖儿背着甄莞宿,站在一边观望,只一双双眼写满感动。
柳宁捂着嘴好久才缓过情绪,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那日洪水突发,你们是如何躲过的?我过去看了,水桥没有,山洞被洪水淹了一半,连声音都透不出去!”
“大姐,此事说来话长,等到了家中我们再一一详说。”文妖儿靠近几步,将一脸疲态的甄莞宿显露出来,柳宁这才细观几人,方发现几个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伤。
“玄琳,扶他们过墙!”
就是再傻,公孙玄琳也看出了几人感情不一般,火速让开道,扶着还哭哭啼啼的文桑桑上长梯,心里又忍不住嘀咕,师傅什么时候能对她也这样呢?
几人先去了医馆,柳宁上成衣铺要了几身新衣,待他们梳洗完毕,一齐到医庐内院里聊起来,文静拿着笔不时说道两句。
“大姐,那日若不是甄姐夫警醒,我几个早回不来了!”文桑桑抓抓脑袋,笑得开心。
这时文静把纸举了起来,向柳宁告状。“都怪桑桑,没事把水桥拉了上去,害我们只能渡湖待在山上!”
嘴巴一噘,文桑桑红着脸嚷嚷:“能怪我么,还不是你们,说什么怕外人进来,我就拉了水桥,谁知道晚上会发起洪水来呢!”
文静鼓鼓嘴,手里的狼毫挥舞不断。“夜里是你划错了方向,害甄姐夫受了伤!”
这下文桑桑不说话了,两手互掐着等待挨训。
文妖儿一脸喜气的突然跑了进来。“我要当娘了,我要当娘了!”一把抓住柳宁的手,激动的大喊:“大姐,我要当娘了!”然后手一松又跑去推搡文桑桑,“桑桑,我要做娘亲了!哈哈!”围着文静转了一圈,一个人手舞足蹈,忽然一切声音动作戛然而止。
文妖儿背脊拉直,似一座雕像立在树下。柳宁几个被她弄得乍喜乍忧,走过去一看,才知道这丫头咬着嘴唇无声哭泣呢!
圈住她的身子,让她趴在自己肩膀上尽情发泄。她跟莞宿的感情着实不易,换做其他女人未必能承受得住。
良久后,终于止了声息,文妖儿擦干泪,脸上一片尴尬之色。
“对不起大姐!我太过高兴了。”
拍拍她的肩膀,“我明白!以后就是拖家带口的人了,做事得慎重些,莫要辜负了他对你的情谊。”
文妖儿频频点头。“除了他我不会再对别的人好!”
“对了,你们后来在山头怎么过的?”一天两天倒说得过去,十来天呢,总不能啃草皮吃树叶吧!
顿了一下,文妖儿捋顺发丝娓娓道来:“那日雷雨来得太急,我们几个只匆忙的坐船靠岸,幸在莞宿想的周全,带了一坛子干鱼肉条,就是为了护住这坛子头磕在了船板上。水流太急,一时抹黑找错方向,在湖面上打转,我跟文静一人长篙稳后头,一支长篙稳前头,才好不容易的到了岸上,黑灯瞎火的也瞧不清什么,几人一起往山上爬,窝在石壁下过了一夜。待天亮,看清底下湖里水已经把寨子齐腰围了。好些物件被冲了出来,我们找到一处能容得下人的洞孔,寻着一截半干半湿的老木头,拿锥子在上头钻,这还是大姐你上次山上弄过的,没想成倒救了我们一命。我们烤着鱼干吃着野果子就这样过了十来天。等洪水落下去,船都冲到湖中心去了,没得法子,砍颗大树挖空芯子,我一人划到船上,再划船去接他们,这才到今日方出来。”
柳宁听完半天没有言语,她可以想象当时的情况,风大浪大,船无法掌控,若是一丝思虑不对,就不能活着出来,好在这几个丫头性格迥异,更有甄莞宿心细如发,聚在一处倒无事了。
“不容易,好在都没事!”叹息着柳宁把城里的情况又说了一遍,不想这几个丫头刚出危险又陷入险境,若他们考虑离开,现在还有机会。
几人沉默的互相对看,似是在共通决断。
“大姐,我留下来。文静,麻烦你带莞宿先离开!”文妖儿几息之间已经做好了决定。
“对,我留下!”文桑桑这次倒反常的应和了,看得柳宁不解的盯了她几眼,一次大难让这丫头思想境界提升了不成?
有大姐在,不比跟老大在一起。
如柳宁知道她的想法,还不得吐血三升。
这事到甄莞宿那里遭到了拒绝,文妖儿好说歹说他都不听,最后在大伙吃惊的眼神下,文妖儿将甄莞宿劈晕了。这手段,柳宁都自叹弗如,自问要是程青逸站在面前,她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的。
安安稳稳的待了两日,就在所有人放松神经时,一条令人色变的消息,从外头采买人那里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