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妻主有点钱 !柳宁丢了几个嫌弃的眼神,冷冷道:“少来,别给我出丑!”说完,受不了的耸了耸肩膀,这家伙出去几天学会油嘴滑舌了。
“齐家根基稳固,想要摸出一点把柄可不简单。”六儿转正神色,审视的看着柳宁。
拨去散在发丝上的草叶,不以为意的打了个响指。“是猫儿,就一定会偷、腥。”望着黑风寨人群隐藏的地点散发出几缕难以令人琢磨的冷笑。有人想要来点儿难度,她是不是该卖力好好表现一番呢?
冲六儿勾了勾手指,讲了几句悄悄话,按照原路返回到黑风寨帮众处。“1号司徒婷、9号蔡姝、104号黄晨,出列!”
被喊到名字的踏前一步,站到柳宁身边。“你们三个跟我过来!”叫三人到一边,轻声交代几句,三人互看一眼,朝着六儿那方潜去。没过多久,六儿那一队人浩浩荡荡的开向了齐善人府。
“四当家、2号杨大锤,带领三十人小队在正门继续潜伏,若见帮众姐妹出来,便冲进去杀伐。二当家、55号周邰,你二人带五人潜伏后门,若有齐宅中人逃逸出来,务必跟踪上去。其他人随我到四周搜寻暗道!”一番部署完毕,打了个响指各小队领命行动。至于苏若,她不是爱看戏吗,就饱饱她的眼福好了。
接收到柳宁笑中藏剑的眼神,苏若深知自己被柳宁嫌弃上了。连刀疤都给安排事做,唯独她这帮主晾在了一边,掩饰都欠奉一下。苏若不得不苦笑起来,得罪了小祖宗被记恨报复上了,虽然这报复不是很明显。
六儿的动静很大,齐琅正和妻主欢爱,被下人的拍门声打断。不由脸上带了恼意,“大晚上的,又是谁家要奔丧!”
女暗卫凑了眉头,比齐琅的脸色更是差上三分。“主人,前头有一队士兵往府上过来!”
“来了就好生招待呗!”里面的女人闲恶的横了她一眼,真是一点都不会办事。“难道管家都是死的吗?又不是第一回了,用得着大惊小怪?”
手里的剑紧了紧,阴骛之色一闪而逝,叫对面两人均未抓到丁点痕迹。“这次来的人不太一样。”说出自己观察后的结果,撩袍子拱手往边上一站,脸上恢复木讷之色,由得齐琅自己拿主意,至于那个女人,她从未放进眼睛里过。
这个时间点上门,对方确实来得蹊跷。齐琅推开压在身上的女人,从容不迫的穿好里衣,披了件外袍,径自开门往外行去。是耗子是猫,看看便知一二。敢在他齐琅的头上撒野,他还从未遇见过。
“...圣上亲颁旨意征兵,为何尔等还在此聚集,是想藐视我朝法度?还是想挑战圣上天威!”大厅里‘噼啪’一声脆响,一时四周鸦雀无声。
“呵呵,藐视不敢,她们是齐妃侍特赐护卫,为保齐家上下安全,当日可是太皇父后口谕亲赠,遵有懿旨自然算不得应招兵。”男子青丝披散,唇角上勾,桃眼含笑,一步一摇袖,端的魅惑妖冶。
六儿眼瞳微眯,鼻腔中的味道令她拉响警铃。“我竟不知天下之事居然比不得齐家后宅安危!”
当下脚步微顿,桃花眼带着几分摄魄的精神穿刺过去。
“不知阁下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如此口吻,必非同类,若要找事还得掂量下他的身份。此人态度冷硬,想来有些来历。
“护国大将军路瑛是也!”离风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脸上的桀骜凸显无遗。更是不屑将对方平等对待,不过是个攀亲拉关系的外戚,哪能及自家主子一个脚趾头。
齐琅瞠目片刻,扭正视线上下打量六儿,当初表外甥说要给他攀亲的对象,如今麻雀变凤凰,这是耀武扬威来了?不过那又如何,她的夫君不是死了吗,做不成夫妻或许还可以扯上裙带关系。“路将军雅致,边疆战事吃紧,难能有闲情逸致造访本府,实乃齐琅之福。”
连打带捻,一番话说得六儿面色暗沉。谁人不知,路将军因得罪大皇女,仕途不顺,兵权早已收回。就连女皇病危,边城告危,亦未受到指派,护国将军名存实亡。
“哦?难道齐夫郎府上有本将军不能得见的东西?”查你没商量,搬出陈年旧事也没用。六儿斜翘嘴角,露出标准式阴森笑容。
打了个哈哈,齐琅招呼人上茶。“将军哪里的话,您要诚心诚意的来,齐某随时欢迎。”怀了别的目的,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很不凑巧,在下为公案而来。”给了离风一个眼神,自己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入定般隔离世外。
“来人,将齐府上下所有女眷拿下!”令下,一行随行便衣侍卫四散开去。
齐琅差点拿不住手上的茶盏,满面怒容呵斥:“路将军出师无名,私闯民宅,就不怕陛下寒心!”
六儿恍若未闻,心里盘算着要给后面的人留下多少好处,这可真是一个头疼的选择,行军军粮不够啊!这齐大善人怕是不够塞牙,柳宁还要分一杯羹,真不好舍取。不若就拿齐宅抵押,暗营留给她们自个分去。
任由齐琅急红眼,六儿老神在在的打着盘算。很快齐府上下女人到齐,除了齐琅背后的暗卫。
“南北闻名,齐大善人贤能爱民,开仓救急,被誉为民间活菩萨。本将为一国统帅,召集兵力全力征集粮草,齐善人好意相助,大贤大能令我辈感激不尽,待战事告捷,本将亲自启奏陛下,由帝看赏!”挥挥手,一干人拖出箱箱柜柜,值钱的瓷器摆件儿字画统统收入囊中,看得齐琅气血翻腾,两眼发红。偏偏有冤不能伸,有气无处撒,任由他们一箱一箱往外抬。
“这个不行,这是齐妃侍钦赐玉佛。”瞧见有人去碰供案上的东西,齐琅小跑的拦了上去。
女兵瞧见将军摆手,不甘心的挪了视线。
齐琅舒了口气,看到抬过来的箱笼里露出一截白玉,来不及磨牙赶着扑上去抱进怀里。“此乃太皇父后赏赐!”女兵得了指示将白玉枕扔回给齐琅。
六儿见搬得差不多,眼神一瞟,示意离风收队。在齐琅快要吐火的眸子中,拍拍屁股,潇洒离去,顺便很和蔼的留下一句:“下次朝廷若有需要,还望齐贤能慷慨解囊啊!”
谁说护国将军冷面冷语不善言语只有一股蛮力,眼下是什么,杀人不带刀,照样刮你三层血。齐琅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思量回京让外甥找回场子。想着,脸色扭曲,眼神毒辣。
“果然有密道!”丛林边上一处深洞展示眼前,柳宁望着远处的火光笑得好不荡漾。打了个指示,带一小队人点火钻洞。
狡兔三窟,为防有乍留着剩下的人原地待命。
洞壁不宽,仅够一人行走,是以火把照射下,松软的泥地上留下清晰可辨的脚印。脚印很深,只有明显的一行,可见有人今日穿行过一次。前头是什么地方,柳宁心里没底,洞比想象中的要深,柳宁感觉到氧气缺乏的窒息感,再走片刻,胸中一空,隐隐闻得流水声。
“熄灭火把!”柳宁率先将火把踩灭,摸着黑继续迈动脚步。洞壁渐渐宽敞起来,水声如在耳边轰鸣,一层水帘子泛着冷光,脚步被强行阻隔。
这是来到传说中的花果山了吗?柳宁忍不住腹诽。不过,这挖洞人的心思当真高明,强行淌水查探,怕是吃力不讨好,水流的冲击力足以将一个正常女人拍晕。那么,那些人是怎么过去的呢?
手指抵着下巴,望着奔涌的水帘沉思。她又不是孙悟空,没那攀岩走壁的本事。对了,机关!
“大家四下找找,看有没有机关!”
柳宁来回踱步,等待众人发现结果,只是漫长的时间过去,依然没找到异样之处。难不成要放弃到手的鸭子离开?此时她面临着艰难的选择。
而一座木房里,艳色红光冲天,男子素面朝上,大红喜服映衬下更显苍白孱弱,额角刺目猩红遮在头环下,似要与红色环带成为一体。手指轻轻颤动,眼睫在龙凤烛下煽抖,渐渐漏出黑色清明双瞳。
“老幺,换岗了!”外头有人影攒动,饭饱酒足的打嗝声清晰传入房中。
“大憨,里头的美人长得真不错。刑大姐没吃,便宜了老大!”
“你得了吧,这点小心思,不如去找栏房里的小子,等他成了老大玩腻的下堂夫,再打主意。”
“嘿,还是你精怪多!好生看着,我去喝喜酒咯!”一人脚步声渐远,好似踩在悬空的阁楼上。
试着坐起身子,眸光里掺杂冷光。他居然没死,落在了贼匪手里,身体好似被抽去了骨头,绵软无力,除了有思考能力,他连动动手指都吃力万分,这种感觉好似在哪里听说过。
“老大,就进洞房啊,还没吃小的敬的庆贺酒呢!”离去那人的声音细细钻入耳朵,身上颤抖起了一层薄汗。
“老幺,你的心意老大记下。下回有好货,少不了你的甜头!”粗重谑笑声声如刀,凌迟着绷紧的神经,偏那脚步声渐行渐近,而身体却越来越不听使唤,有了一阵阵烈火焚烧的炙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