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妻主有点钱 !“哈哈,大姐,你刚刚那一脚是咋弄的?”文桑桑小心翼翼的把鹿从坑里挪出来,与文静一个推一个提。
柳宁将蛇装进袋子里,挂在腰上。“想学?得教学费。”
“大姐,你能不能不这么俗气!”文桑桑把柳宁平时的说话口气学了个十成十。“我可是拜了师傅的。”
龇牙,笑得诡异莫测。“那只是做菜经商,这功夫上的东西可得另收费!”小样儿,还学会讨价还价了,以为跟她打交道是做买卖呢!
“嘿,您这话可不中听,咱两啥关系,如今都是同生死共患难了,您还对我们兜着捂着!”文桑桑两手两脚的爬上坑,半点没有为人徒弟的自觉,手痒痒的就差扑上去扯柳宁裤子扭糖了。
文静自顾自的扛上野鹿,两眼看地面,心说,这两人就当不认识好了,越活越回去了。
柳宁懒得理她,捡上一些干柴,拿葛藤困了,单手一拧扔给跟在身后的文桑桑。
文静幸灾乐祸的看了苦巴巴的文桑桑一眼,叫你挑战师傅的权威,这就是赤果果的报应不爽,还想将她扯进去,还好师傅没信。
柳宁面上平静,心里头乌云滚滚总觉着不踏实,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这几日好多次忍不住下山探探情况,又怕这几个贪玩,不小心叫野兽叼了去。心里烦躁异常,恨不得把四周的陷阱一次布置完,好抽空回去走一趟。
“嗷呜——”
齐齐一个激灵,三人互相看了一眼。柳宁眉头扎结,脚步飞快的往前跑,心脏跳得飞快。文静文桑桑扛了东西也小跑起来,没多久跟柳宁扯开了好大一段距离。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两头猛虎立在石洞边踱步,不时对着洞口咆哮,文妖儿举着树尖指着猛虎,把甄公子挡在自己身后,手臂上撕开了一条口子,正滴滴答答往外掉着血。
“走开——”文妖儿怒喝,双腿止不住的发抖。若不是跟六儿学了一段时间的功夫,今儿那一爪子就逃不掉了。
甄莞宿头次遇到这种事情,整张脸白得像纸,一双手紧紧抓着文妖儿后背的衣服。
柳宁一阵风似的窜出来,吸引了两只虎的视线。四只虎眼绿油油的盯着她,好似闻到了肉香味儿。擦,上辈子动物园都没去过,这辈子要弥补她的损失,也用不着一次送上两头供她观赏吧,而且,她一点也没有觉得遗憾的意思。老天你太看得起我了!
暗自吐槽,柳宁拔出腿上的尖刀,摆开防备姿势脚步缓慢的移动,脑子里做着几千几万次算计。左边矮树丛有一个深坑,往前五米有套环,石洞上方有吊起的竹签,要把那两只引过去,还要让自己处在安全范围,她一点疏忽都不能有。眼睛一转,两只老虎也跟着移动,身上的毛发全都耸立起来,随时准备扑击。
“噗——”脚下踢出,一颗石子照着近处的虎头飞了过去。
“嗷呜!”老虎受到挑衅,顿时发力朝着柳宁凶狠扑来,两只锐利的爪子对着柳宁的上身,虎嘴大张,露出尖利盈白的牙齿,瞬间散发出恶臭和杀气。
扭眉,皱了皱鼻子。老虎兄,您老多久没刷牙了,口臭都赶上杀器了。柳宁特么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散发思维,双脚发力往后跳开,正拦上不明情况跑出来的文静两人。“自己找地方躲着!”
老虎一击不中,又来第二击,撞开身后两人,柳宁窜到右侧,朝着老虎狠狠刺去一刀。文桑桑吓得傻了,被撞在地上半天没有反应,文静甩在另一边,望着前头的情景,身子不住往后挪。
“去哪儿,你的对手是我!”文妖儿举着树尖往掉头的老虎屁股戳去。
柳宁汗水满脸,顾不得太阳晒得疼痛的皮肤,就地一滚,两眼紧盯老虎越逼越近的身影。一个鹞子翻身,错开致命一爪,手上毫不客气的往老虎脖颈刺去一刀。
“小心——”
“啊——”
两人惊呼,一只虎骑在了人身上。柳宁自顾不暇,只瞥了一眼,吓出一身冷汗,文妖儿摔到地上,老虎往她脖颈咬去,树尖不知被甩去了哪里。一个晃神,侧身,肩膀处火辣辣的疼痛,划出好长几道口子。
“该死!”
老虎闻到血腥味越发的疯狂,咆哮声声,一击连着一击,快要赶上射子弹的速度。柳宁放弃还击,几个纵步跳到火堆边,一窝开水朝着老虎踢去。老虎发出惨嚎,萎顿到地上,不停的翻滚。柳宁管不着它,手里的尖刀朝着文妖儿那边刺了过去。
甄莞宿捡了文妖儿的树尖一下一下往老虎身上戳,文妖儿扭着老虎的爪子缠斗到一起,不时躲开老虎的牙齿。柳宁这一刀不偏不倚刺进老虎咽喉,鲜血喷了文妖儿满脸。按住刀柄顺势一扭,横切老虎脖颈。文妖儿发力一推,偏开最后一击,滚出老虎身下,拳头对着老虎脑袋一下下招呼。
那边被烫伤的老虎,柳宁看了几眼,扯下洞边的绳子。只听“嗖嗖嗖”几声,霎那竹签串老虎。歇了一口气,柳宁靠在石壁上,捂住流血的肩膀。
“妖儿!”莞宿扔了树尖,接住软趴趴快要倒下的文妖儿,两眼泪雾迷蒙。
“哭啥…”文妖儿虚弱的翘起嘴角,一只手扶开莞宿披散开来的发丝。“我高兴!”
眼泪一颗颗的砸了下来,弄得文妖儿措手不及,连忙正了身子,连着声的问道:“咋了?受伤了?哪里疼?”手上往他身上摸索,一副就要查看的架势。
“咳咳——”柳宁阴了脸,磨了磨牙。话说她是不是太没存在感了,再不出声,这两只是不是要来一场真人身材秀。
莞宿不好意思的打开文妖儿摸在腰上的爪子,拿袖子擦了擦眼泪。
文妖儿讪讪一笑,抓抓鸡窝样的头发。“大、大姐!”两只眼睛乱闪了两下,“您看这老虎咋办?”
觑了尴尬的文妖儿一眼,柳宁哼一声,抬脚到洞边上寻了寻,扯了两把青苔放在石头上捣烂。伤在右膀上,这会儿的动作有些不灵便。文静扛着野鹿过来,文桑桑处理现场,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
刚才虽然惊险刺激,可自己险些丢命,一时后怕不已。文桑桑低沉了许多,为自己的不够机警而懊恼,她差一点点就拖了大姐后腿,心里隐隐生出一缕希冀,她要变强,至少不能拖人后腿。文静面色依旧苍白着,心里的想法与文桑桑相差无二。
甄莞宿心思最为复杂,对于比自己小了一轮多的文妖儿,心里更多的是感激。可她为了保护自己连命都不要,相比起那个人,实在是不知好了多少倍。只他觉得自己承受不了她的好,她还年轻有着大把大把的时光,她完全可以找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男子,一个美好不蒙尘埃的人,执手相依。
“可惜了,毁了一张好皮子!”文桑桑扯掉竹签,对着尽是洞孔的老虎身子叹息。一张虎皮几千两呢,就让柳宁给毁了。
“方才,你咋不扑上来,让老虎咬你几口。”文妖儿收拾好伤口,没好气的道。
被说的无语,文桑桑默默的捅着地上的老虎。“现下该怎么处理?这东西没弄好就得发臭了!”之前的野兽肉都风干了,这会儿也没得那么多东西晒,又是两头老虎一只鹿,肉堆着一个晚上就会坏掉。血腥味又重,才这一会儿就引了许多苍蝇蚊虫。
带的盐巴也不多了,柳宁拢好衣服,望了下天空。“找架子,等天色晚了些下山去。”她就不信官兵还能晚上拿人,这都过去十来天了,任谁也没这么大毅力抓几个人服兵役如此费时费精神。
另一边柳畅几个到镇上见到了那位奇人,是位头发花白的妇人。模样长得挺富态,见他们三个远道而来,忙着放下农具引他们进门,好茶好水的端上来。
“这位奶奶,您别忙活,我们请教个事儿,赶天黑前还得回去呢!”柳畅阻了老人叫女婿做饭的动作。
老人脸上笑容不减,和乐的道:“怕是为秧苗的事吧!”
程夫郎呵呵一笑,也不隐瞒。“老太太精明。”当下拿出两只鸡放到脚前,提了一筐鸡蛋。“没啥事物,就这些还请老太太收下!”
“上门还带什么东西,不过是张张嘴的事,使不得!”老太太的女婿先推辞上了。“官兵闹得厉害呢,这些家什还是你们自己留着,我家好歹还留了两个女人。”
一句话,把几人关系拉近了不少。老太太横着眉头死活不接,一个个女婿也都恭敬的站着,没一个造次的。屋里这番做派,倒叫几人品出了大家族的气势,便也不再强送。这一家姓金,祖上专事农物,曾出过几位官娘子,前两年才辞官归隐的,难怪瞧着不一般。
“这哪是什么稻瘟,就是田里缺了肥料,回家准备些草木灰洒一洒,隔着几日就好了。”老太太笑着解惑,又问几个人来处。寒暄几句,塞了些水果,才放三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