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妻主有点钱 !将哥哥们积攒下来的绣样全部归置一起放在布袋里,不想两月下来居然有大半袋子,挑出不太合格的自己用,剩下的一点下脚料零零碎碎的,叫柳宁缝了个四方袋子全塞进去,拿枕套套了,当枕头使竟是比棉花差不到哪里去,传说中的黑心棉就是这么来的,不过她这个没啥化学药剂,废物利用经济又实惠。
柳宁这新鲜玩意儿到镇里没吃到多少香,唯一的一家绣品店还是卖成衣绣帕的人家老板看不来她这些小玩意儿,不愿意捡这零碎钱。无法,柳宁只得再跑了一次贺老板铺子里。只未想到进门一看,里面的伙计是长生面孔,言说贺老板上城里去谈生意了,店子里的事除了卖出她做不了其他的主。
看来想躲懒是不成了。左右望望摊开布袋,找到集市最集中的地段只够站脚的位置上拿出衣服袖套给自己带上,两只手里套上手套,脖子上挂了一件长围兜,本来打算连口罩也带上的,但想到要讲话,就放下了。
“咦?你不是那卖笸箩的?”同在卖小玩意儿的货娘对着这全身武装的人猛瞧,初还觉得这人是耍杂的,再一看有些眼熟,不由好奇上了。“你这是?”指着她上上下下不协和的装束。
柳宁摸了下鼻子,微微咳嗽两声,要不是没有模特她也不用这么不伦不类出现了。“一点小玩意儿!”脸上有些发热,清清嗓子从袋子里拿出一双手套。“大姐您拿去给夫侍使,一些脏活儿粗活儿带上可以遮脏护手。”
“不行不行!”还没看,那货娘就把东西往回推。“你换钱的东西我不能要!”连连摇头,死活不肯收。小集小市的挣个钱不容易,不能随便占人便宜。
真是实诚人!柳宁将东西搁到她铺面上。“得了,这玩意儿就自家哥哥们瞎闹着玩的玩意儿,值当不得几个钱。拿给您是当朋友看,可不能还给我了!”
货娘犹豫了一下,想了一想指着自己面前的东西说:“你喜欢什么自己拿!”
没想到这人淳朴到了如此地步,柳宁哈哈一笑朝她挥挥手。“你不嫌我占你地方就行了!”
“怎么会!”地本来就是公家的,只不过她比柳宁来得早而已,再说摊位费那二个钱她已经交过了一个人是卖两个人也是卖。
柳宁跟她攀谈几句,知晓她是镇上的人便没再多聊,像第一回卖篮子一样拉开嗓子叫卖了。笑话她一身装扮,有几个人听她解说到妙处一个个挨着走了过来。逐个将用途功能一讲,下面就由他们口口相传了。
卖完离天黑也不远了,主要是这些东西对乡里人来说属奢侈浪费,所以卖得不是很快。
接下来的一个月柳宁插完秧,便是赶集日到集市摆摊,但这样的日子也只是维持了一个月多点,碎布涨价加上市场跟风,供大于求,成本增加,这小买卖就到此结束了。
早想到的结果柳宁没有任何失落感,倒是家里的三个男人有些大受打击,平日里说的话都少了些。
扛着锄头把黄土丘上整理了一番,就着靠近水源的地方辟出一块地,找丘慈夫郎要了几把红薯秧子,一根一根挖坑埋土离坑不远的地方倒一些稀释了的肥料。揉了揉酸痛的膀子,这一片绿油油的园地,她几乎已经看到了丰收的景象。
接下来得购树苗,可这里离水远,地处位置高怕是难以实现水渠灌溉。黄土丘位置偏高,水多了坍塌山体滑坡,稍微一干直接把树苗干死了。要用水车灌可又没有路,人工担,碰上旱天这近百亩的地就那点水都不够太阳蒸发的。
正思索间,瞧见有人过了山头往这边下龙湾村去,起先她没太在意,只听到了几句话后倾着脖子仔细听了起来。
“宁斐,公子除了说这些还有讲什么?”一位看起来二十左右的女子身边跟着一位提着篮子的十五六岁的男子,看发饰两人男未婚女未嫁,女子穿着粗布短衫,男子穿得稍微讲究些,这会儿讲话的便是那女子。
“还能讲什么!叫你出钱去求娶,你敢么?”男子带着恼意刺了女人一眼。“不知公子怎么会看上你!”
“辛苦你替公子来看我,若不是山匪所伤,我定不会辜负公子的期望!还麻烦你替我解释一番!”女人话落,惹柳宁捏紧了拳头。没想到这人居然就是莫君染,亏得她还有心将大哥嫁给他。
“你这些话留着自己跟公子说吧!”那公子一甩衣袖把篮子塞给莫君染转身急步走了。
莫君染朝那人离去的方向久久注视直到再也看不见,提着手上的篮子向村里走去。
柳宁这才从石头下面探出头,心想回去定要让大哥重新选个对象。
扛着把抽头怏怏的走着,不想还没到屋呢,就碰上一群人拉队结伙的往自己家里去,院子里三层外三层的被人包着,不时交头接耳几句对着院子里指指点点。
“都在干嘛呢?”柳宁锄头往地上一杵要笑不笑的夹着气声儿看着那些围观八卦的人。“难道我家出了母猴子了?”
音落,原本还怕着柳宁的人齐齐捧腹大笑。有位夫郎指着里面笑得打噎:“可不就是只母猴子!你再不来,就得把柳大郎给拐跑了。”
几步窜进人群,往屋里走,抬眼就见刚土丘上那女人正拉自家大哥的手。丫的,这女人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刚刚才送走小情郎的小侍这就来调戏自家大哥了,还调戏到了屋里来。柳宁一股怒火窜上天灵盖,锄头往地上一扔,劈手将相握的两人打开。
“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女人经过我允许了吗就敢碰我大哥!”一把提着那人衣领倒拖着走。
“妹妹……”
“你别说话!”一口截断,柳宁把傻愣中的女人拖出门,反手把门给拉上。转身正视被推得一个趔趄的莫君染。人长得高挑白净浓眉大眼的,不想却是个脚踏两只的,随即眼睛一斜,满口恶语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