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园春 !夜晚的培城景色是秀丽的。灯光是这个长夜的主角。街道被四处的花灯装扮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为这个小镇舞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衣裳。
舞台的四周也是被各色好看的花灯装饰着,宛如七色的彩带,将这个舞台裹得满满的,灯火辉煌,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
就连平日里一向淡定的宋墨城,在看见这样的盛景之后也是挑了挑眉,要是筱暖在跟前就好了,可以一起欣赏如此的美景了。
也不知道她现在还孕吐不?
前几日收到暗卫的来信,证实了筱暖已经怀有身孕,宋墨城在看到信的那一刻,手都开始颤抖了。
他要当爹了。
虽然之前筱暖也有提示,但是因为一直没有让大夫给把脉,他还担心是不是幻觉,谁知道是真的。
只要一想到这些,宋墨城的脸上就泛着温柔的光芒。就如同这会儿,虽然看着舞台上面,但是面色却是异常的温和。
一旁的朱翀又开始掉黑线了,每次宋墨城脸上这个表情,就是在想他们家媳妇了。
哼,有媳妇了不起啊,赶明他也带个媳妇回去。
不一会,舞台上的表演便开始了,培城比京城要开放的多,所以这些舞蹈也要比京城里大胆一些,看的底下的男子们一个个的群情激昂。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中年男子走了上来,他用双手挥了挥,示意底下的人安静一下。
他是培城城主的管家,在这个培城里也算是个人物,所以他这一示意。下面本来躁动的人们也开始安静了下来。
“诸位,欢迎大家来到培城。”他说完顿了一下,“诸位也知道,今日是咱们三年一度的女花节,也是我家大小姐选夫婿的日子。”
底下的人听说这个,都兴奋的鼓起掌来。
“下面我将这次投花选婿的规则说一下。”管家双手压了压,继续说道。“第一必须是未成亲的男子。第二年龄在18到45岁之间,这第三嘛一定要家世清白之人。”
他的话音一落,底下便有开始闹腾的了。
朱翀环视了一下四周。嗤笑一下,小声说道“就这么些歪瓜裂枣,还想娶人家城主的女儿。也亏得他们还弄了这个些条件,不然那姑娘可有的哭了。”
他也知道他的话要是被别人听到。自然会是一番的麻烦,所以声音特别的小。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到。
“你这是怜香惜玉呢?还是在给你自己脸上贴金?”宋墨城淡淡一笑,继续看着前方,“不过听说这城主的女儿倾国倾城,想必羽中才不会这么俗气吧。”
朱翀的字为羽中。就是他的那个翀字拆开的。
宋墨城那意思就是人家长的那么美貌,以朱翀这些天一直标榜的他不是俗人,不会以貌取而。所以这次的选婿大赛是不会去参加的。
“哼……我就是俗人。就爱给我脸上贴金。”朱翀最见不得的就是宋墨城那一副淡笑的样子,十分的讨打。
此刻的他那里还会去想着就是宋墨城的激将法。
“且看爷如何将那小姐给征服。到时候请你来喝喜酒。”朱翀冷哼一声,见宋墨城挑了挑眉,一腔怒火恨不得立刻飞到舞台上去。
而台上,管家又继续说道,“只要有符合上面三个条件,又能将下面的几关都闯过的话,便能见到我家小姐。当然,如果见到我家小姐而没有被选中的,我们城主将会送他纹银十两以示感谢。”
光一位就要十两,这要是都通过的话,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呢,这培城的城主可真是财大气粗啊。
管家的话音一落,便见小厮抬着东西上来了。
两个架子中间挂着一枚铜钱,还有一块三人合伙抬起来的玄铁,一副笔墨纸砚,最后还有一个小丫鬟。
在小丫鬟上来之后,下面的人就开始议论了,这前三项看着都挺普通的,就是这后面的小丫鬟莫非有什么特殊之处?
十人一组,就在管家宣布开始的时候,立刻有人飞了上去。只是动作不是那么的优美,貌似是给人给扔了上去。
朱翀强压住自己想要将宋墨城那厮暴打一顿的怒火,他就不能提前跟自己打声招呼,就这样把自己扔了上来,还好他的武功也是不俗,不然这不得摔个狗吃屎。
虽然不是想象中的完美上台,但也不至于很难看。
只是粉色帘子后面的佳人在望见他上台的那一幕,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
“几位请吧。”管家笑了笑,挥手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架子上的铜钱,是用下面准备的弓箭来射的,这一关只有一半的人通过,到了第二光那个玄铁,是要看一下应聘者的臂力,只有一个人没有通过。
剩下的四人在第三关的时候都愣了下来。
本来以为应该是最后一关比较难,谁知道,这第三关居然是让他们写字不说,还要按上手印。
“五十岁后方可纳妾?”朱翀将笔放下,笑着说道,“这要是你家小姐是个丑不拉几的满脸麻子的,我们岂不是惨了。又或者你家小姐不能生,那岂不是罪过?”
底下的人以听,也都哗然。不许纳妾,本来娶了城主的女儿,以培城的地位,男方自然是不敢随便纳妾的,但是也不能白纸黑字的说明啊。
“这位公子放心,如果出现您这种情况,这个约定便失效,我家小姐一定会为夫婿纳几房美娇娘来传宗接代。至于您说的麻子什么的?想必公子是远道而来的吧,自然不知道咱们小姐乃是培城的第一大美人了。”
管家耐心的解释道。
“这位公子,如果你真能娶到小姐,估计天下的女人你都不想要了。”立刻底下有人大喊道,“这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么本事了。”
“没那个本事就下来,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
哼……
朱翀一个冷刀子眼飞了过去,转身起笔刷刷的将那约定书给写了下来。
而台下,刚才喊的凶的那三人走到宋墨城的跟前,从他手中接过一锭银子之后笑嘻嘻的走了。
台上正潇洒挥笔的朱翀自然是没有看到这一幕的。
多年以后,朱翀每每回想起这一幕,都忍不住怀疑自己那日是不是脑袋抽筋了还是魔怔了?怎么就那么执着呢?
缘,一切皆是缘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