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女配做女主 !慕容韩能自由出入宫廷,顾融并不意外。
慕容韩职位特殊不说,宫内大内总管之流,也和慕容韩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慕容韩虽说是个闲散的王爷,但是他的父亲当年差点成为皇帝,背后势力不容小觑。
被前皇嫂拒绝,慕容韩也不生气,反而是意料之中。
席地而坐,看着满室花草,他目露喟叹之意,打开酒坛子连饮几口。
再看前皇嫂。
林意如站在一边,眉清目秀却不损风华的模样,既柔弱又有一种别样的风骨,慕容韩心道,这难道就是汉室公主的气度?
顾融这些日子完全没从自个儿身上感受到汉室公主的气度,她只觉得这个任务世界简直待不下去了,真是,太折磨人。
无论是南族还是汉室,女子地位都颇低,南族比汉室更甚。
顾融需要时刻端着白莲花的姿态,简直不能松口气。
哪怕是嫔妃,遇到皇室子弟,还是得恭敬行礼,除非是皇后,不然一生都得如此,居于人下,任人宰割。
顾融姿态没任何差错,慕容韩看了两眼,摇摇头。
这么恭顺的女子也只有自己堂兄喜欢,所以拉真那么耀眼肆意的女子,为了夺得皇帝的喜爱,也硬生生扭曲了本性,把自己包装成柔弱可人的模样,只为和皇帝在一起。
想起方才在拉真宫殿外,看到她和皇帝带着几个小皇子一家和睦的场景,慕容韩感觉心头火烧,一时挫败至极。
他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几乎为她做了一切能做的事情,为什么,拉真就不曾看到他的真心?
他又看着前皇后,现在的清妃,若是她能和慕容正清百年好合,拉真是不是才会死心看到自己?
可惜,林意如并没有成功笼络住皇帝的心。
慕容韩又灌下一大口冷酒。
过了一阵,他喃喃道:“皇嫂,皇兄弃你于不顾,你可曾恼恨,可曾不甘,有没有想过脱离这儿?”
顾融看着愁眉苦脸的慕容韩,看到对方泛着酒晕的脸上再也掩饰不住的苦涩痛楚,挑了下眉。
她可算是看出来了,慕容韩跑到她这里来,原来是在拉真和慕容正清那里受了刺激,认为和林意如同病相怜,所以特意跑来找归属感。
可是大兄弟,你是陷入乱lun背德的深渊,林意如是整个家族覆灭满怀仇恨,只能依附慕容正清生存,这二者能一样吗?
慕容韩神色越发凄清,狂乱的灌着酒液,不一会儿,一坛酒就见底。
“皇嫂,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陷入情殇的七王爷随手把酒坛子扔到一边,似乎酒醉,眼神飘散,喃喃道。
酒坛子咕噜噜的滚到了顾融脚下。
顾融闻到酒液的味道,忽的眉头一蹙。
蹲下用指尖沾上酒液,放到鼻端一嗅,浓重的酒香中,分明有一股淡到几乎察觉不到的甜香气味。
这是,合欢秘药!
顾融察觉不对,抬眼看向眼神溃散的慕容韩,就见慕容韩视线锁定自己,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晕红。
慕容韩径自喃喃道:“皇嫂,为什么,为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为何看不到我,为什么不选择我,为什么?”
说着,高大的人影站起来,扯了一下衣襟,露出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还舔了舔嘴角。
顾融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慕容韩意识溃散,他恍惚间看到心爱的女子就站在眼前,雪白的肌肤,柔弱的身姿,像是回到了年少时让他悔不当初的那一夜。
若是没有那一夜,他是不是就不会越陷越深,也不会如此痛苦,不必每日看到心爱的女子和其他人缠绵缱绻?
从那一次之后,慕容韩也无数次的问过自己这个问题,午夜梦回,胸中分明有悔意盘亘。
然而当那时的场景再现,他却控制不住自己。
和当时一样,被体内的热意驱动,一步一步靠近那个人,靠近那个不该靠近的人。
停下来,这是错的!
心底深处有什么在哀鸣,但是求而不得的痛楚灼烧着他的理智,让他一步一步继续往前。
直到像当时一样,将面前的女子压制在身下。
接着,就要重复当年动作之时,忽然脑上一痛。
慕容韩在剧痛之下,意识有一瞬清明过来,运转内力,脑海中混沌逐渐消退。
他一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神智恢复时,发现自己视线尽头,是神色冰冷带着煞气的森然面孔。
这是,废后林意如?
慕容韩觉得自己似乎不认识眼前的人,这人是林意如的眉眼没错,但是神色间的冷漠杀意,却是宛如刀锋出鞘,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的心脏狠狠一缩。
眼前人的神色表情,竟是如此刺目,炫丽到扎眼的刺目。
仿佛被蛊惑一样,慕容韩手掌动了动。
他的手里还撕扯着废后的衣襟,他这一动,废后神色越发森然,而后,举起手中沾血的香炉,又是狠狠一下。
慕容韩视线彻底转黑。
顾融铁青着脸把慕容韩死沉的身体踹到一边,理了理衣服,而后拎起慕容韩身上纯黑的狐裘,将染血的香炉擦拭干净。
若是此时在外面看去,顾融所在的整个清逸宫几乎没有宫女太监走动,一片寂静,仿佛一座孤城。
无论是宫女还是太监,在慕容韩进来一阵后,都悄无声息地撤去。
而远处宫殿人声鼎沸,越发衬得清逸宫荒凉不堪。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有隐约的脚步声靠近,一声猫叫突兀的响起,消失的宫女和太监才在各处出现,沉默的侍立着。
轻声的脚步声靠近,一个太监刚要传唤,銮驾上的皇帝摆摆手,揉了揉昏涨的太阳穴。
他之前本来是在皇贵妃处,就在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有宫女隐隐约约提起这几日伤神的林妃,想到林意如娇美的容颜,他才兴起过来一看。
没想到清逸宫如此寂静,慕容正清有些扫兴,但是来已经来了,他酒意也消退下去,皱着眉头走近清逸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