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如此多娇 !“公主殿下,蔺统领那边传来的消息,没搜到可疑之人。”
张喜从外面走进来如此禀告,朝夕早有预料,闻言也不意外,只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张喜看着床上仍然闭着眸子的凤晔叹了口气,“不瞒公主殿下,小人此前觉得段王后入了霜雪台,这宫里便没人敢害我们殿下了,可是没想到竟然还有人对殿下下手......”说着又叹了口气,“老奴当年被小人栽了罪,本是要被赶出宫去的,是良人救了老奴,老奴这么些年在小殿下身边,也算是看着小殿下长大,眼下小殿下出了这等事,老奴没脸去见良人。”
张喜说的老泪纵横,朝夕眉头微皱,“公公放心,凤晔会醒的。”
张喜心知这是宽慰自己的话,却还是跟着一个劲儿的点头,而后又忽的掀袍一跪,“公主殿下,小人替殿下拜谢公主殿下,殿下虽然得王上几分宠爱,可王上并非那等心思细腻之人,若非公主殿下请神医入宫又周全相护,我们殿下只怕......”
朝夕叹了口气,“公公请起,凤晔是我的兄弟,我怎会不管?”
张喜闻言摸了一把泪,“这王室之中,哪有什么兄弟之说?公主待我们殿下就是大恩大德,殿下和老奴都没齿难忘。”
“公公起来吧,心意我领了,这嘉宸殿还要靠公公护卫。”
朝夕语气恳切,张喜磕了个头方才站起来,朝夕又嘱咐道,“这殿中我虽然留了人,可是公公最熟悉这里,因此公公万万不可大意了,凤晔必定是听到了什么话才叫人害了他性命,那些话对那凶手必定也是致命的,所以她们不会等着凤晔醒过来。”
张喜抹了眼泪神色一定,“公主放心,老奴明白。”
到底是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的人,自然知道宫中阴诡的害人手段多的是。
如此朝夕才微微松了口气,转眸看着凤晔苍白的小脸,心底也唏嘘了一声,因着不放心,朝夕也留宿在了嘉宸殿,只在第二日要沐浴更衣之时才回了邀月台,在邀月台片刻工夫,又回了嘉宸殿,她如此寸步不离,连凤钦都感叹她和凤晔姐弟情深。
除了朝夕衣不解带的照顾,唐术也跟着紧紧盯了三日,到了这第三日,唐术方才舒了口气露出薄笑来,“公主殿下,十三公子的命是真的保住了,这下您可心定了,至于何时醒来,便是真的要看造化了。”
虽然救下了凤晔,可几处伤势颇重,谁也不知会不会生出变故,经过唐术三日的诊治观察,方才确定了,如此,朝夕的心也定了下来,而这消息一出,立刻送去了崇政殿。
凤钦闻言也松了口气,对着身边的孙岑和段凌烟道,“这命是保住了,总是好的,今夜孤亲自为晔儿祈福,他一定能早日醒来的。”
段凌烟忙到,“妾和王上一起祈福,十三公子醒了您才能放下心来。”
凤钦十分满意段凌烟的表现,孙岑也在旁附和,“王上和妹妹都为十三公子祈福,妾也不能落下,十三公子吉人自有天相,必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凤钦看着眼前二人只觉得心中安慰,“你们两个是好的,朝夕这两日也一直未曾离开嘉宸殿,燕世子离开了,她的心思用在晔儿身上倒也好,晔儿也喜欢她。”
“是啊,妾也听说了,摇光公主将十三公子照顾的很好。”
“不错,十三公子身边的神医便是燕世子留给摇光公主用的......”
段凌烟和孙岑一人一句,凤钦看着二人,只觉的他坐拥二美人生已经圆满,然而念头一转,凤钦又想到了至今还没有搜查出个结果来的“影子”,“孤想了几日也想不到什么人会加害十三,十三的性子有时候执拗了些,却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总不至于是有人要报复他,蔺辞他们搜了半天也没搜出个所以然来,真真是......”
凤钦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孙岑在旁叹一声,“摇光公主说的真真切切的,那便一定是有人将十三公子推了下去,十三的性子在宫里很是讨人喜欢,寻常谁会想着加害与他,依妾想,或许是撞破了别人的什么事,所以那人为了自保行凶杀人。”
“你说的不错,孙昭便这样说过,可是还是没个头绪啊,宫里的主子就那么几个,那一日所有人都在未央殿这边,阙楼那边有谁?”
孙岑摇头,“王上,为何一定是撞破了哪位主子的事?也或许是撞见了下人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一旦被发现便是个死,于是那人丧心病狂对十三公子动了手呢?”
凤钦微讶,在他心底,奴便是奴,是永远不该对主子动手的。
一边的段凌烟闻言却是点头附和,“孙姐姐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宫里的小奴大都怕死,若真是什么事威胁到了生死,对主子动手也是有可能的。”
段凌烟都这么说了,凤钦挑挑眉,“奈何当时未曾留下证据,否则......”
三人一阵感叹也叹不出个什么,没多时孙岑便退了出来,离开崇政殿的范围,先派人去嘉宸殿过问了一句方才回了长秋宫,为了保险起见,孙岑并未让玉琴出长秋宫的宫门,因此她一回长秋宫便先去寻玉琴,刚才凤钦的几句话说的她心惊肉跳,她等不了了。
“怎么样?那边有机会了吗?”
孙岑急问一句,玉琴点头,“药上可以用点手段,只怕不会成功。”
凤晔要用药,谁都知道要防备这上面,孙岑闻言皱眉想了片刻,“试一试吧,这种小手段尽量别露马脚,不要随便折了人。”
玉琴忙点头,“好,那便是今天晚上。”
孙岑顾不了那么多了,想到凤晔随时会醒,只觉得一颗心被抓挠的万分难受,她这几日都未曾睡好,吩咐完了连忙点了一支安神香,待闻到了沉香的薄甜,这才觉得脑子里的那根弦松了一分,然而这根弦还未送完,玉画进来禀告道,“夫人,八公子来了。”
凤煜?孙岑挑眉,定了定神道,“让他进来。”
凤煜和孙岑并无真正的亲缘,为了掩人耳目其实不应该如此直接的拜访相见,然而凤煜既然来了都来了,没有不见的道理,这么想着,孙岑便看到进门来的凤煜虽然端着恭敬沉稳的样子,可眉宇之间的焦躁却一点都不必她少。
凤煜先行了大礼,而后左右看了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孙岑会意,让玉画去门口守着,这才开口,“出了什么事?”
凤煜走近一步,先对着孙岑恭敬作揖,然后才苦涩的道,“夫人,这两日煜儿心中一直埋着个疑问,因为怕对夫人不敬所以一直未曾来问夫人,眼下煜儿实在是被折磨的不行了,这才上门来拜访,若有冒犯唐突之处,还请夫人千万莫怪。”
话还未说,却先赔罪,孙岑知道,凤煜要说的一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没什么,你想问什么便问。”孙岑镇定自若的看着凤煜。
而凤煜沉默了一瞬压低了声音道,“敢问夫人,十三弟是不是您......”
这话还未落,孙岑的双眸倏地睁大了,她本就不安极了,谁料凤煜一开口问的如此直接,她脑中那根绷紧的弦被使劲的拽了一把,只扯的她脑袋突突的疼,“凤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是在质疑我?嗯?”
孙岑的恼怒显而易见,凤煜连忙拱手作揖,“请夫人恕罪请夫人恕罪,煜儿绝不敢怀疑夫人,只是那一日夫人说自己有办法,所以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