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如此多娇 !“东亭,你过来!”
朝夕和商玦刚一走洛舜华便招手将莫东亭叫到了一旁,擦了擦额头的薄汗,他神色一正摆出侯爷的架势来,语声一沉道,“将此事封锁起来,绝对不可以闹得府中人心惶惶,底下若有人敢乱议论此事,立刻赶出府去,就说秀娘得疾病死了,将尸体也处理了!”
莫东亭眉头微扬,“侯爷不查了?”
洛舜华眯眸,朝那门口扫了一眼,冷笑一声,“一个奴隶而已,怎值得我们大动干戈,眼下试剑大会将近,莫要因为此事影响了大局!”
莫东亭迟疑一瞬,“可秀娘之死委实诡异......”
洛舜华闻言眼底幽光一闪而逝,刚被擦去的冷汗又冒了出来,浅吸口气,又沉声道,“你私底下偷偷的查,总而言之,事到如今,一切以试剑大会为重!将这边处理好了来见我,这个奴隶可以不用管,可是府中守备却要保证,至于那凶手......”
洛舜华眼底露出一星狠色,“不管他冲着什么来!本候不会放过他就是了!”
说完这话,洛舜华转身而走,再不给莫东亭多问的机会。
莫东亭站直了身子,眸子微眯的看着洛舜华走远,如今的世道,人命如草芥,连庶民的生死都无人在意,更何况是个奴隶?他漠然的转身走上台阶,看了看那触目惊心的惨况,淡淡的道,“找草席裹了拖出去,扔到乱葬岗。”
周遭的侍卫扫了眼秀娘的情况,白着脸点头。
莫东亭又吩咐一句,“还有那个韵儿,一道扔出去!”
他语声森寒,侍卫们的动作不由更快!
一转身,莫东亭见正打算走出院子的洛灵珺回身望来,他冷漠的面孔立刻一收,唇角微扬露出两分薄笑来,洛灵珺对他点点头转过身去,莫东亭面上的表情便又沉了下来。
“修儿,你们几个都和我来!”
洛舜华语声冷然,似乎夹杂着沉怒,朱氏和洛灵珺一刻钟都不想再在这院子里多待,洛舜华一走她们便跟着出了院子,洛舜华周身的气势低沉的吓人,大步流星的走在最前,朱氏和洛灵珺跟着几乎要小跑,洛灵修面色亦是惨白的,走路之时脚步还有两分虚浮。
一路到了大书房,甫一入门洛舜华便面色极其难看的转过身来盯紧了朱氏,“那霓裳羽衣,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没有你的授意,谁敢在那衣裳上面做文章?!”
朱氏面色微白,却没有在秋水苑时的无助怯懦,她面上生出一丝冷笑,纤细的身子站着的笔直,“侯爷,眼下秀娘也死了,您却为何只追究那衣裳的事?”
洛舜华眉头一竖,“你想坏了我的大事?!”
洛舜华语气太过沉厉,朱氏面色却淡淡的,洛灵珺在旁看不下去,上前一步道,“父亲,您为何也向着一个外人说话?咱们府中本来无事,那小煞星一来便出了这乱子,今夜秀娘死的那样惨,父亲不关心关心府中是否进了奸贼,却来质问母亲?!”
洛舜华转头,目光沉沉的落在洛灵珺身上,洛灵珺被那目光吓得一抖,不自觉的后退一步,朱氏将她手一握,看了看洛灵珺和洛灵修,“你们两个,先出去。”
洛灵珺和洛灵修对视一眼,禁不住洛舜华身上的煞气,到底转身出门。
门扉合上,朱氏扬了扬下颌,“侯爷是不是太心急了,淮阴侯府哪怕是败,却也不是片刻就......”
“啪”的一声脆响,洛舜华未给朱氏说下去的机会!
朱氏脸被打的侧过去,唇角流出一丝血迹!
洛舜华怒目圆瞪,“你最好闭上你的嘴!你也别忘记,你是这侯府的女主人,倘若这侯府败了,第一个遭罪的便是你!”
朱氏擦了擦唇角的血丝,转过头来目光平静的看着洛舜华,洛舜华满脸怒意,那张儒雅的面孔也变得狰狞,似乎是洛舜华的怒气取悦了朱氏,她唇角一弯竟然笑了,“侯爷,商世子的确是一颗大树,可光是一单生意,并不能绑住他。”
洛舜华一愣,没想到朱氏会忽然说起这个话题。
朱氏侧眸往门外看了一眼,“侯爷,我们的女儿,今年已经十七岁,足以婚配了。”
洛舜华随着她的目光朝门外看去,眼底猝然一亮,“你的意思是......”
话头一顿,他眉头又皱在了一起,“可是你也看到了,商世子眼中只有夕......只有公主一人,我们的珺儿如何能入的了世子之眼?”
朱氏冷笑一下,“公主?蜀国可不曾认她做公主!”
洛舜华热衷权利,可在男女之事上并不比朱氏心细,他皱眉思忖,一时未曾言语。
朱氏便又冷笑一声,“怎么?看到那张长得和庄姬相像的脸,下不去手吗?”
洛舜华猝然抬起头来,眯眸,眼底迸射出危险的光!
朱氏半张脸已经红肿,唇角血迹尚存,可她却能笑出声来,还道,“妾到底和侯爷是夫妻,那妖物尚是稚童侯爷看她的目光便不一般,到了如今,不过藏得更深罢了,可惜,她如今傍着的乃是商玦,侯爷有心而无力,实在叫人唏嘘。”
洛舜华拢在袖中的拳猛攥,朱氏却不打算在这个话题多做停留,“那妖物的确生的一张祸国之容,然而那又如何,人死如灯灭,世子这样的人,怎会对一个死物钟情?”
“你的意思是......”
“不为了珺儿,也是为了淮阴侯府,侯爷难道真的以为那妖物回来没有目的吗?从前之事,侯爷忘记了,那妖物却未忘记,今夜的乱子,秀娘之死,即便和她无关,却也是她想看到的,或许,她还想看到我们一个个都和秀娘一个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