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做女配 !(还债了,今明两天就会彻底传完,如无意外,明天起床的时候,就可以看到大结局)
楚非绯满意地拍了拍双手,转向御座上的皇帝:“皇上,非绯献丑了。”
皇帝盯了她半晌,方缓缓地道:“邵卿,你是如何做到的?”
楚非绯淡淡一笑:“皇上,我刚才说了,这只是小小的江湖骗术,不登大雅之堂,朝堂之上就不必谈了。倒是皇上封后才是大事,皇上刚才说,方雪晴就是前朝的大长公主,如果证据只是凤印的话,那可真是太不靠谱了。”
是啊,是啊,朝臣们纷纷点头,他们本就对方雪晴刚才指责朝臣懦弱不敢应敌不满,此刻又见所谓的凤印,也并不可靠,那议论起的话就越的难听了。
“一个丫鬟出身,还妄想冒充凤子龙种,真是不知廉耻!”
“可不是,还好这种女人不是真正的大长公主,不然,先帝在天之灵何以瞑目啊!”
“多亏了邵大人,否则岂不是被这贱人欺了去?”
这些议论的声音可不小,站在玉阶之下的方雪晴听得一清二楚,脸色也是难看之极,她强忍着怒意看向御座上的皇帝。
却只见皇帝目光沉沉地看了楚非绯片刻,薄唇微动,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方雪晴美目中的光终还是暗了下去,她嘴角挂起一个古怪的冷笑,直勾勾地看向楚非绯。
那目光中说不出是痛恨,还是怨怼,饶是楚非绯早就习惯了方雪晴的冷眼,也不禁心里起毛来。
“为什么要有个你呢......”方雪晴像是在问楚非绯,又像是在问自己,她一步一步朝着她走来,脚步不见以往的轻盈,显得有些虚浮摇晃:“因为你,我的整个人生都成了一个笑话,每当我觉得我要得到幸福的时候,你就会跳出来。你已经有那么多了,绯然居就是生银子的机器,晋州的实力已经等同于一方诸侯,还有那么多男人围着你献殷勤,我只有一个,我也只要这一个,为什么连这个你也要和我抢?”
楚非绯小嘴吃惊地说不出话来,哪儿跟哪儿?什么叫她有很多男人,她明明也只有一个,还被皇帝的人给弄成重伤了好么?还有谁和她抢男人了???抢谁啊??脸真大!!
“你的人生与我无关,你觉得悲惨是你自己的事!我行得正坐得端,不偷不抢,不欺不骗。我的绯然居赚钱靠的是货真价实,晋州富饶也是百姓们一手修堤建渠,挖泥造田,亲亲苦苦改建出来的。
方雪晴,就算你觉得全世界都欠了你,这其中也不应该包括我,相反的,你屡次造谣中伤,设计陷害,如今更是说动皇帝用禁军围了绯然居。方雪晴,要真算起这细账来,倒是你欠我更多吧!”
楚非绯这番话说得字正腔圆,掷地有声,满朝文武听得清清楚楚,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赞同的神色。提起绯然居的实力,以及晋州的政绩,在场的文武百官,没有一个不挑大拇指,说一个服字。
当初小小的一个花神会,楚非绯的绯然居想尽了办法捞银子,还一度被百官诟病,后来知道这绯然居的收入竟有八成都要收归国库,这诋毁的意见也就渐渐没了声。
晋州,那可是出了名的穷山恶水,年年遭灾,楚非绯去晋州之前,更是淇水改道,大半个晋州都被毁了。如今不但淇水被治理好,晋州灾民的安置更是没问朝廷要一个子儿,听说今年夏收的时候,晋州用河泥新造出的田地,还是个大丰收。这粮食晋州自己吃不完,还能给附近的州县卖上一些。
在场的文武百官大多也是忧国忧民关心社稷的,楚非绯这样的有真材实料的干吏,那是从心眼里佩服,此刻听到方雪晴又在胡说八道地诋毁楚非绯,竟有志一同地附和起楚非绯来。
“邵大人说得好!”
“邵大人治理晋州有功,皇上理当嘉奖!”
“恳请皇上撤回禁军,勿让忠臣寒心!”
在群臣一面倒的支持声中,方雪晴的神情宛如冰霜。
她死死地盯着楚非绯,似哭似笑地呵了一声,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来,看向御座上的那个男人。他那双俯视着她的眼,永远那么寒凉,里面深潭迷雾似滚动的心思藏得那么深,她看不懂,也不想再去猜。
在她被楚非绯逼到墙角,无法还击的时候,他还是那副漠不关心的神情。呵,他又何时关心过她,这世上又有谁关心过她?心脏像是被一根冰锥穿过,留下了一个硕大的空洞,痛吗?不觉得,只觉得冷,寒意从骨子里透了出来......
她木然地转动着身体,目光无意识地从那些百官的脸上扫过,嘲笑?蔑视?呵,她不在乎,她在乎的......宛如冰封大洞的心又抽缩了一下,疼得她四肢百骸都颤了起来。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张眉目精致的脸上,楚非绯,这个和她流着半数相同的血,却有着和她完全不同的命运。
她一直不明白自己到底哪点不如她,除了那个正统嫡出的身份,她比她漂亮,比她能干。若是她能手握兵权,哪里还有南疆、北漠称雄的机会,什么匪患,什么义军,她都会扫平荡尽,有她在,他就可以安安心心地做这个皇帝,再不用愁眉紧锁,忧色满面。
原本自己的计划是那么美好,为何她总是要在最关键的时候跳出来??原本自己要杀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但是自己并没有不是吗?可她为什么不肯放过自己?为什么??
方雪晴看着楚非绯的眼漆黑如墨,嘴角一丝寒意逐渐扩大。
死吧,你死了就好了,讨厌的,该死的姐姐,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家伙。
她心中的冷,慢慢变成了恨,那恨像是来自地狱的烈火,将她焚得五内皆空。
她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冷笑,缓缓地开口:“狡言善辩,楚非绯,你一张巧嘴从夏家一直哄到宫里,上至太后,下至太监,都被你哄得团团转。要论这嘴上功夫,我方雪晴自愧不如!
不过楚非绯,我不管你刚才的下印到底是搞的什么鬼,我现在只问你,既然你证明我的凤印不是真的,那你又如何能证明你的凤印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