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下毒之人(1/1)

农门丑妃 !“哀家想要单独和母后说几句话,丁公公,你带着恺儿先出去吧!”温瑗看向了丁公公。

丁公公却有些迟疑,虽说太后该是不会做什么伤害太皇太后的事,只是太后这个时辰来,的确是有些奇怪。

“如今太皇太后这个情形,只怕太后娘娘说什么,都未必能听清楚。”

“哀家看着,母后虽然不能动弹,人却还不至于糊涂。”温瑗静静的看着太皇太后的眼睛。人的眼睛总是能透露不少东西的,是否还能听到旁人在说什么,她能分辨。

白日里看着姑母的样子,她便知晓姑母只是不能动了,人却还没有糊涂。

不过这也未必是好事,姑母一生要强,落到这样的地步,不糊涂反倒是更为煎熬。

若是连人都糊涂了,也就无所谓受折磨与否了。

世上真的会有报应吧!那些过去的事,终归都一点点的的开始有了报应,令人唏嘘。

落到今日下场,她和姑母是否都曾经罪无可赦?

只是世上若当真有报应,也应该报应在本人身上,何必祸遗子孙?

“怎么,丁公公莫非是担心哀家做什么不成?”温瑗投向丁公公的目光凌厉起来。

丁公公心下一凌,连忙将魏恺带了出去,殿内其他伺候的人也都跟了出去。

霎时间殿内便只剩下温瑗和太皇太后二人,风轻轻的吹着,竟是显得空落落起来,徒增萧索之气。

太皇太后看着温瑗,嘴唇勉强翕动着,却什么清晰的话都无法说出来。

温瑗静静的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太皇太后。

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姑母的时候,她便知道这个姑母是尊贵的皇后娘娘,是祁国最尊贵的女人。

她一直以为,她或许始终都会如幼年那般仰望着这个人,无论如何她都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会是这般情形相对。

对于姑母将她和兄长养大,她始终都心怀感激。只是这样的感激之情,也不知从何时渐渐的都磨灭了。

或许是姑母用计拆散她和阿启的时候。的确,她贪图后位,故而在当年也曾半推半就。

可她也清楚,倘若没有姑母的介入,她会安心的嫁给阿启去做禹王妃。

可就是姑母推的那一把,她便彻底的误入歧途,再也回不了头。一步错,步步错,再然后一切都面目全非。

近几日来,她总是在回想过去的事,心里一阵阵的苍凉。

“焚心之毒,是出自姑母手中吧!”盯着太皇天后看了许久之后,温瑗才幽幽的开口。

太皇太后瞳孔紧缩,拼命的想要说什么,却只有嘴唇的一阵抖颤,眸中渐渐有绝望的死灰之色。

温瑗在床边坐了下来,“不管姑母这毒药是准备给谁的,姑母都不该这样做。我只有睿儿这一点指望了,如今,终归是都毁了。”

她和兄长早年父母双亡,是姑母将他们接到京城来的,那个时候,是姑母给了他们一点希望。固然南疆有很多温家人,可人都是自私的,那些温氏族人自然也更多只能顾自己的小家,对他们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衣食的确是不缺他们的,只是他们也不能感受到什

么来自家人的温暖。

故而到了姑母身边之后,她心里还是很高兴和感激的,因为她能感觉到这个姑母是真的对他们很不错。

那是父母过世后,他们感受到的久违的家人温情。

可如今,却也是姑母剥夺了她唯一的一点希望。

睿儿一死,仿佛这天下种种都在她的眼前倾塌了,最终什么都不剩。

她因为姑母才拥有的一切富贵荣华,也最终她都全不在意了。

她忽然很想念小的时候,那个时候表姐和两个表哥都呆她很不错,和兄长也还和睦,一切都还很美好。

她真的很想回到那个时候去。若世上真的有后悔药,倘若一切都能重来,她或许根本不愿意和兄长到京城来。

始终都在南疆,他们即便相依为命,却也会过着颇为平淡的日子,嫁一个寻常的男子,一生平庸却少纷争。

若是没有权力的欲望,那么她和兄长想来也会一直友爱和睦,不至于变成今日这般。

京城的确很好,无数人都想要到这样一个地方来。只是祁国权力的中心,这里的诱惑太多了,多到霎时之间,让人都面目全非。

权力,真的是人的心魔,一步步引诱着人泥足深陷。要么爬上巅峰,要么浮浮沉沉,再有悲哀的最终死于这样的风浪里。“姑母不是处心积虑的不愿意让阿启登基为帝吗?我不知晓是因为什么,不过,我这一次非要让他做这帝王不可。”温瑗凑到太皇太后的耳边说道。她说的很缓慢,一字一

字都务必要让太皇太后听明白。

既然姑母毁了她所有的念想,那么,自己也别想如愿。

姑母不想看到什么,她非要让事情变成这般样子。

太皇太后目眦欲裂,身子眼中渐渐遍布血丝,那样子委实有些可怖。

温瑗看着太皇太后的样子却低声笑起来,看来她还真抓住了姑母的心结。

说起来她实在不明白,姑母对阿启怎么就这般心狠。就像是当年,就因为她有着母仪天下的命格,姑母便处心积虑的将她嫁给了阿晟,完全不顾及阿启的想法。

阿启的父皇虽未下旨,却早就默许了她和阿启的亲事。不说宫中默许,就是京城的不少人都心知肚明,她将会成为禹王妃。

可姑母却说破坏便破坏了。

再到如今,竟然还想要毒死阿启。难道就是因为阿启没有答应去救轩辕敏?

阿启虽然没有救轩辕敏,却始终没有对轩辕敏动手,已然是最大的退让了。

若是换了别人,知晓了自己的姐姐曾做了那么多的事,处心积虑的想要自己的命,只怕都要比阿启更狠。

姑母到底怀着什么心思,大抵也只有姑母自己清楚,旁人,始终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姑母不必这样激动,大可等一等,看着阿启登基了再说。”温瑗紧盯着太皇太后的眼睛,“姑母,我也不过是想最后为阿启做一点事,当年的事,我始终心中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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