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妃 !“二嫂你是觉得,那些罪名是有人陷害轩辕敏的?”苏惠看向了李婉。
她一听闻当年的事和轩辕敏有关,便一门心思的恨着轩辕敏,只希望轩辕敏尽快为大哥偿命,其他的还真没有多想。
固然也觉得轩辕敏要害王爷之事匪夷所思,可陷害之类的,还真没想过。
毕竟要陷害一个大长公主可不是容易的事,何况轩辕敏是当今圣上嫡亲的姑姑,还是太皇太后的亲生女儿。
一旦查出来是谁陷害了轩辕敏,必然是要被处以极刑的。“毕竟事情如何我并不清楚,是不是陷害也不好说,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杀人总要有缘由,若有血海深仇还罢了,这嫡亲的姐弟,哪里来的仇怨?何况王爷十八岁就
离京去和怀戎交战,之前也不曾和轩辕敏结怨,也未曾掺和朝中之事。
“于情于理,轩辕敏都不该那样对王爷才是。即便说先帝忌惮王爷功高震主,那我都觉得并不奇怪,可做事的人是轩辕敏,就很奇怪了。”李婉感慨着。
或许是她想多了,皇族之间的残酷是她无法想象的吧!
可姐弟相残这样的事,怎么想都觉得十分残忍,令人心寒至极。
她们都尚且觉得唏嘘,王爷还不知道是怎样一番苦痛。
“皇族的残酷争斗,本就不是我们能理解的。事情到底如何,我们等着看就是了。”谢祎叹息着。
她也不愿意相信是轩辕敏所为,可偏偏让人调查之后,却都一一指向了轩辕敏。
他们这边不会恶意诬陷轩辕敏,她相信温瑗也不会冤枉了轩辕敏。
轩辕敏本是有野心的人,或许是早就有所谋划吧!
萧崇说过,和怀戎勾结要害死阿启的人是个姓魏的公子。还是说事情的罪魁祸首其实是魏紫东?
不过真相到底如何,刑部那边总会出个结果的。
又或者,她应该找个机会去见轩辕敏一面。人之将死,或许轩辕敏会愿意将一切如实相告。
“你们也别再多想了,安心等结果吧!是非曲直,终归都会有个清楚。”谢祎拍拍李婉和苏惠的肩膀。
又坐了一会儿,谢祎便起身离开。回到倚云阁的时候,醉岚和她说起,楚琪已于前几日离开了王府,返回老家去了。
“走了也好。”谢祎感慨。“如今王府都快成是非之地了,他是不愿意涉及是非的人。”“外面将士的家人去刑部闹的很凶,似乎也已经有武将上折子奏请尽快处置轩辕敏,文官倒是还少有动作,只有王爷一派的人上了同样的折子。如今辅政的人是乐安侯,乐
安侯似乎还在观望,只说一切还是由皇上裁断。”醉岚低声说道。
“和我们不愿意蹚浑水一样,温浩初自然也会很为难。”谢祎苦笑。温浩初有今日的地位,可以说最初是仰仗了太皇太后的恩德。
何况温浩初和温瑗父母早亡,可以说是太皇太后将他们抚养长大。这个时候,温浩初不管是站在姑母一方,还是站在妹妹一方,都有不合适的地方。
姑母对他有养育之恩,妹妹和他则有更亲的血脉关系。
双方相斗,温浩初必然也是左右为难。
不管帮了谁,都是得罪了另外一方,难免被人觉得是忘恩负义。
故而这个事,温浩初肯定也拼命的想要往外摘清楚。让皇上来裁断,必然不是托词,而是真的希望宫中自己有个结果,不必为难于他。
如今有文武官员施压,又有百姓在外面逼迫,宫中想来也不会一直拖延此时,怕是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吧!
“还有官员觉得魏驸马可以先定罪,不管其他的事是否同他有关,弑父之事,已是铁证如山。虽说毒害皇上和通敌叛国都是大事,可弑父之事关心的人还是不少。
“历代帝王以孝治国,谋害父母本就是极大的罪过。魏驸马这一次,可是谁也保不住了。”
“本来太皇太后也未必有心保住魏驸马,女儿自然是比女婿重要的。”谢祎叹息一声。
“事情已快成定局,王妃也就不必太忧心了。”
“话虽如此,我还是担心太皇太后为难阿启。师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没有给我回信。”谢祎皱着眉头。说起来给师傅传信也多日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一来她担心师傅会出事,毕竟银叶派既然有很多高手,那么师傅一个人未必是那些人的对手。
若是那些人都和师傅为敌,师傅可能还要吃亏。
二来她也指望着师傅尽快处理好手头的事到京城来,阿启的魔气越发压制不住,她担心这一次的事或许就会让阿启体内的魔气彻底的爆发。
贪念欲望或许激不起阿启的心魔,可情谊却可能。
“很多事若实在没有法子,便也只能顺其自然,王妃还是不要太多心了。”
谢祎定定的看了醉岚一会儿,“如今,倒是你活的更为通透了。”“并非奴婢活的通透,只是奴婢渐渐懂得,世上有些事无法强求。苦苦挣扎,或许什么都无力改变。若是本不可改变之事,能变的,怕也只有自己的心思。”醉岚笑了笑。“
奴婢还是相信王爷和王妃几吉人天相,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真的会好起来吧!”
……
轩辕启入宫之后,正要径直往咸福宫而去,却被慈宁宫的宫人拦住了去路,说是太后有请。
轩辕启略有些无奈,看来他回京之事,阿瑗也已经提前知晓了。阿瑗急着见他,也是担心他会站在母后那边吧!
如今母后和阿瑗闹成这个样子,到底也是让人痛心的。
进了慈宁宫殿内,温瑗便将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去了,屋内一下子寂静之下,便只有她和轩辕启二人。
温瑗让轩辕启坐下,亲自给他倒了茶。
“我便知晓,母后一旦无力改变什么,必然会让你回京。”温瑗苦笑一声。当日谢祎查到的东西都移交给她,她便也知晓阿启和谢祎二人的心思了。
他们都想要置身事外,因为至亲之间的争斗,自然是让人为难的。
本来阿启肯置身事外,她还是庆幸的。 毕竟轩辕敏是阿启的姐姐,即便曾经想要害死阿启,怕是阿启难免还顾及旧情。
可是这一次,她是一定要轩辕敏死的。她不容许有人惦记睿儿的性命和皇位。既是隐患,便一日都不能多留。
一旦这一次轩辕敏留下一条命,或许他日她和睿儿反倒是要深受其害。
只是姑母到底没打算放任阿启和谢祎离京不掺和此事,非要将两人给请回来。
一旦阿启掺和进来,她的确会担心事情有所改变。
“不管什么缘故,我都不会站在皇姐那一边。只要皇姐不是被冤枉的,她便该付出代价。”轩辕启握紧了拳头。他又想起当初的庆功宴上那些倒下的将士。
都是跟着他浴血奋战的人,本来怀戎递了降书之后,都还高兴的说着终于要回乡和家人团聚了。
三年的战争,能活下来便是最幸运的事。能和落别几年的家人团聚,共享天伦,是最令人兴奋的事。
谁也没有想到,这些人终归没能回乡和家人团聚,反倒是死于旁人的私欲。
血债血偿,哪怕是那个人是皇姐,本也不该例外。
即便权贵手握大权,可也不能枉顾旁人性命。
多少人家痛失至亲,苦痛万分,而这一切都是皇姐的罪孽。即便母后苦苦哀求,这一次,他也并不会站出来为皇姐求情。何况皇姐还要害死睿儿,睿儿还只是个孩子啊!皇姐已丧心病狂到如斯地步,他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缘由站出去帮皇姐脱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