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妃 !“王妃,不如先离开吧!还是再想别的法子。”醉岚低声说道。王妃即便是在这里长跪不起,太皇太后也未必会心软。
若是太皇太后执意不见,王妃还能撑多久?“关押阿启之处只怕守卫森严,我未必能闯得进去。即便真能,若是惊动了人,只怕是母后更要生气了。”谢祎叹息一声。她也想过的,若是太皇太后不肯让她见阿启,她
便去闯。
只是闯进去见阿启,终归不是好事。
如今太皇太后若是真相信是阿启要害睿儿,只怕正在气头上,她可不能火上浇油了。
她只希望太皇太后看在她一片诚心的份上,肯让她见阿启一面,说上几句话。
她是务必要见阿启一面的,若是连人都见不到,自然也就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相信绝不仅仅是刺客的一面之词那么简单,刺客所说的话哪里能轻易当真,也许那就是有人故意派来陷害阿启的呢?太皇太后又不是愚蠢之人,可不是好糊弄的。
必然还有什么是她不知晓的。
温瑗并不希望她到咸福宫来,也是不想让她知晓阿启被抓的事。那么温瑗在这件事里,到底扮演了什么角?
难道温瑗也同样不相信阿启的清白?
“这倒是。”醉岚拧紧了眉头,“可总这样等,也实在不是法子啊!”“你先回府吧!我和阿启总不回去,总是要让人担忧的。别告诉孩子们阿启出事了,就说我们因为睿儿的事留在宫中。让婉儿帮着照顾好孩子们。若母后实在不肯松口,我
也只能作罢。”
“这……奴婢哪里放心王妃独自留在宫里。”
“这可是在宫里,难道还有人敢对我不利吗?不会有事的,你快回去吧!”
醉岚跺了跺脚,到底还是先走了。
谢祎便一直跪在原地不动,时辰一长,身子便也渐渐难以支撑。一双腿几乎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好像完全的僵硬麻木。
她才真的觉得,长跪不起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若非万不得已,实在是不想用这样的法子。
太皇太后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殿内殿外已然掌灯。她往外扫了一眼,“人还没走?”
“王妃还是不肯走,太皇太后是否?”一直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的丁公公说道,“总让王妃这样跪着也不是法子,难免让人非议太皇太后。”
“放肆,也不是哀家让她跪着的,谁还敢因此事非议哀家?”太皇太后一拍桌案。
“太皇太后自来是有颗慈爱之心的,只是这心思,还是勿要让人误会了才好。”丁公公小心说道。
“罢了,她想见阿启便让她去见吧!”太皇太后摆了摆手,拿了令牌扔给了丁公公。
丁公公连忙捡了令牌走出去,“王妃快起来吧!太皇太后已经允了。”丁公公说着便扶起了谢祎,将谢祎拿给她。
谢祎松了口气,“多谢母后成全。”
谢祎往前走了一步,却差点就扑倒在地。她的腿还真是不听使唤了,好像都麻木的像是不存在了。
她无奈的揉着膝盖,微微苦笑。丁公公扶着她出了咸福宫,找了处亭子让谢祎先坐下。
“禁牢王妃也知晓在何处,奴才便不陪着王妃去了,王妃在此处坐一会儿再去吧!”丁公公说道。
“丁公公回去伺候母后吧!您能帮着说话,我已经很感激了。”
看着丁公公走了,谢祎便在亭子中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双腿渐渐恢复了知觉,她才站起来缓慢的挪了几步。
跪的久了,要想一下子就走的很快是不行的,她便只能一点点的挪着,走的很慢。
她看了看丁公公给的令牌,庆幸的是,太皇太后总算是松口了。若是一直不肯松口,她还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
阿启在禁牢之中也不知道如何,虽说没人敢随便对他用刑,可她心里依然不安。
他都已经入宫一日了呢!
说来可笑,竟然这样容易就能让阿启进了禁牢。是要说对方太阴险了,还是太皇太后太不信任阿启了?
他们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有太平的日子过?
若是放弃权利也不能得到他们想要的,是否要反其道而行?
争来抢去,终归都是皇权帝位太吸引人。若是阿启真的得到了这个位置,是否一切都会好起来?
如今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她真的是倦了。那么多的阴谋算计,总是没有惬意的时候。
仿佛一切都是铺天盖地的黑暗,窥不见希望。
她和阿启,到底该怎么办呢?
一路来到禁牢,因为拿着太皇太后的令牌,倒是畅通无阻。一路往里面走,仿佛一步步踏入深渊。
即便里面燃着烛光,可谢祎依然觉得昏暗的很。好像一步步的要走入地底,有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
她先前便听说过禁牢,历来这里是皇上和皇后掌管的地方,会关押的一般是在宫中犯了大事的人。听说是听说过,不过却从未靠近过,也从不知晓这里会是这样的。
即便是太皇太后早已经不是皇后,不过禁牢这里的权力却始终没有交给温瑗。
这里也真的是十分的冷清,空落落的没什么人气。想来轻易也是不会有人被关到这里来的,自然禁牢便始终如同虚设。
她第一次到这里来,竟然是阿启被关在这里。
一路走着,她也终于看到了最深处的牢房,阿启就被关在那里。站在牢房门口,谢祎细细的打量着轩辕启,看着他身上并不狼狈,才算是松了口气。
“王妃还是不要在禁牢久留。”带谢祎进来的是一个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男人,面具之下到底是一张怎样的脸,半点都无法猜测到。
看守禁牢的人都是这样的装扮,若是摘下了面具,寻常哪怕擦肩而过,也是认不出来的。
那人说完话便先离开了,谢祎急切的开口:“阿启,你没受伤吧?有没有人为难你?”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轩辕启微微皱眉。“我去求了母后,今日若非宸太妃告知,我还不知晓你竟出了事。我见过太后,她却是半句没提。”谢祎苦笑。难道宫里人还以为此事能瞒住她不成?阿启总是不回府,她肯定是会猜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