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妃 !哪怕调查的真相刑部那边已经定案并且公布于众,却也不意味着人人都相信刑部所说的话。
自然还是会有人觉得,必然是刑部和摄政王府串通一气,诬陷冤杀了苏景。苏景当堂自杀,这才众人眼里的确是个疑点。
至于柳氏,如今深居简出,又沉迷于伤痛之中,自然也不会站出来为他们说话。
更何况,很多人以讹传讹,这种人根本是不喜欢真相的,喜欢的不过是自己所想要的“真相”。
终归寻常百姓里仇富仇贵的人还是不少。不过这样的人若是有朝一日富贵了,只怕要反过来看不起寻常人,甚至于比他们曾经臆想的权贵行事更要过分。
这也是可笑的人性吧!今日朱门者,曾恨朱门深,本就是人世的怪圈。
谢祎还是担心,珩儿即便回到了陈家的族学,怕是族学里气氛和以前也并不一样了。
“我还是要回去的,若是不回去,岂不是更让人觉得心虚,以讹传讹吗?”珩儿认真的说道,“我不喜欢有人说娘的坏话。”
谢祎有些吃惊的看着珩儿,倒是没想到珩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不知不觉之间,她的珩儿是真的长大了,让人觉得心里暖暖的。谢祎拍拍珩儿的肩膀,“你长大了,越发懂事了。只是你还不是大人,不必想太多纷杂的事,很多事由着自己的心意便好。你如今还能随着心意做事,不必有太多要担负的
责任。
“真等你长大了,要面对的事太多了,便再也轻松不起来。故而这些年,真的是很难得。”
年少时光真的会匆匆而逝,而这些可以在长辈庇护下快乐惬意的时光,实在是难得。
这个时候哪怕天塌下来,都还有长辈担着,不必多思多想。
也完全可以由着性子任性一些,只要别酿成大错,便也不过是一句年少轻狂罢了。
可真等长大了,很多事都要自己承担,再大的压力都不能指望别人来为自己担着,累是难免的。“娘,我自己也不想离开相处了那么久的同窗。其实再回去看看也好,便也知晓谁值得相处,谁不值得。”珩儿笑了笑。“小叔说了,信任我的便也值得深交,若是一点小事
便要误会我,不肯再同我往来的,本也就是不值得往来之人。
“有些事,反倒是能将人看清,坏事之中,未尝没有好事。”
“你小叔他说的对,你渐渐长大,的确是要懂得分辨谁值得往来,谁不值得往来。”谢祎笑起来,“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找个日子回到书院去。”
“好。”
“好了,和妹妹玩去吧!”
……
陈静萱回到了府中,便有人禀报,说是有一位姑娘来了府上,倒是等了她有一个多时辰了。
“哪家的姑娘?怎么让人等这么久?可是有什么急事?”陈静萱微微蹙眉。“看着不像是好人家的姑娘,却言之凿凿说是爷的旧识,今日是有事登门拜访,务必要见到爷或者少夫人才能说是什么事。”丫鬟回禀道,“安排在了厅中坐着,奴婢本是想
劝她改日再来的,可她就是不肯走。”“我去看看。”陈静萱说着便往花厅而去。进了花厅便见到一个妙龄女子,看着也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姑娘,相貌十分娇美,这样看着便是温柔如水的样子,眉眼间却透着一
种诱惑人的魅意。
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子,陈静萱微微蹙眉。
难怪丫鬟说不像是好人家的姑娘,这个样子一副烟视媚行的样子,这般年轻,却并未世家女子的端庄,而是一身的魅惑之感。
想起先前见过的周婷,她大抵能猜到这个女子的来处了。
只是这样一个女子特意登门拜访是个什么意思?又是为了什么事而来?
“不知姑娘是?”陈静萱开了口。
“您便是叶重锦公子的夫人吧?”女子含笑给陈静萱施礼,“奴家名叫挽烟,乃是抚芳阁的人。”
“让挽烟姑娘这般久等,不知是为何而来?”陈静萱抿了口茶,冷眼打量着挽烟。
说起来,以前她也不曾和这样的女子打过交道,倒是也猜不透这个女子是为何而来。
“前几日叶公子落了东西在抚芳阁,只是叶公子一直未曾派人去取,今日这才想着送来归还。”挽烟将一块帕子打开,静静躺着的却是一块扇坠。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块玉坠,可着实并非凡品。
陈静萱细细看着,这个扇坠的确是重锦的东西,先前她曾见重锦用过的,似乎重锦还颇为喜欢。
不过她也不过总给重锦盯着这些东西,丢了也是不曾察觉的。只怕是重锦自己也没觉察到这东西丢了。
何况即便知晓丢了,一时之间也不会想到是丢在何处了。“奴家想着这东西价值不菲,还是要亲自交到叶公子或者少夫人手中才行。”挽烟将扇坠放在了桌上,“今日冒昧登门,还请少夫人见谅。奴家也知晓,只怕府里是不欢迎奴
家这样的人的。”
“挽烟姑娘言重了,说起来,姑娘特地将东西送来,该是我和重锦向姑娘道谢才是。”陈静萱笑着说道。
“客人的东西,挽烟自然是不能随便昧下的。客人赏的便是赏的,既然不是赏的,自然便不能留。”
“挽烟姑娘着实明理,让人钦佩。”
说了会儿话,陈静萱才让人将挽烟送了出去,她则细细摩挲着那玉坠。
重锦竟然将这东西落在了抚芳阁?她的心里不是一点不难受的,不过凡事还是要想开些。
她也知晓,天下的男子一心一意就守着一位嫡妻过日子的,始终是不多。或者说那些只守着一人过日子,很多都是没本事,并非没有异心。
若是有朝一日富贵了,只怕人心也就变了。
所以她也真不敢指望重锦一直只守着她,他们成亲至今,重锦也没打算往家里带人,没说要收屋里人,其实已经是对她很敬重了,她还能多求什么呢?大抵,她早就该觉得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