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妃 !云献带着叶子墨上车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不远处的邱韬一眼。
好在这一次表兄的谋算功败垂成,王爷只是受了些伤,并没有性命之忧。如今摄政王乃是祁国的命脉,一旦摄政王出了事,实在无法预料祁国还会有多少事端。
有摄政王在,自然很多人的野心都不敢露出来。若是摄政王没了,朝中的纷争根本不会少。
帝王年幼,正是很多人争权夺利的好时机。
也不知道这一路表兄是否还会接着动手,实在是让人担心不已。王爷遇刺,必然是会彻查,也不知道会不会查到表兄的身上去。
“师傅,你在发什么呆?”叶子墨奇怪的看了云献一眼。
云献敲了敲叶子墨的额头,“你一个的小孩子懂什么。我发愁回去怎么和你家里人交代呢!带你出来这么久,他们必然有所怀疑。”
“反正事情都过了,我也好好的,长辈不会过分苛责的。”叶子墨笑了笑。跟着大军,其实他也长了许多见识。
这样能出来走走的机会实在是不多的,他年纪小,家里也就管束的很严。要想长辈们能放他出来,还要等长大之后的历练。
“他们或许不忍心苛责你,不过对我未必就那么客气了。”云献苦笑。
“要是他们找师傅的麻烦,我会帮着师傅说话的。”
“你啊!”云献笑起来。这个孩子淘气的时候是真淘气,不过乖巧起来也是真讨人喜欢。
“师傅,你说会是谁要杀王爷啊?”叶子墨皱着眉问道,“王爷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人要杀他。”
“等你长大了自然就知晓,并非好人便不会招惹仇家。这个世上再好的人,也总有人不喜欢他,或许是王爷挡了谁的路。”云献揉揉叶子墨的头,“路上你便一直跟着师傅,不会有事的。”
“我就是担心还会出什么事。”叶子墨叹息。
“哪里能有那么多的事,对方一击不中,暂时未必还敢出手。再说王爷和王妃他们都会小心的,不会再轻易被人算计了。”
马车正行着,谢祎听着外面人声鼎沸,便掀开帘子看出去。竟然有很多百姓送来了一些农产品,要感谢大军帮着救助百姓。
甚至还有百姓已经知晓摄政王为了救人还受了重伤,感谢的声音不断。
沈醉见了些百姓,告知百姓他们的谢意,他们这一行人收下了。也让百姓们好好过日子,希望这次灾难的影响能很快过去。
沈醉只收下了一筐百姓们送的果子,拿给了谢祎和轩辕启。
“这本是好事,只怕是有人要觉得你收买人心。”谢祎感慨着。“不管怎么做,也总是会有人说道,倒是不如不多管。”轩辕启笑了笑,“做自己觉得该做的事,问心无愧就是了。说到底,若是有人收买人心能收买一辈子,始终如一,不管内心是否为了沽名钓誉,都是值
得人称赞的。”
“也是。”谢祎点着头。若真能作假一辈子,其实和真的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始终做自己觉得该做的事,不心留遗憾,也问心无愧。
之后的路上倒也太平,一直到了雍州城,过了雍州的关隘,离着京城也就近了。
他们到达雍州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便在雍州住上一夜。
即便是傍晚时分,天气却也依然炎热。吃过了晚饭,谢祎和轩辕启便抱着安安出去外面走走。
这一路上来,轩辕启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
“不过几日的工夫,便能到京城了。”轩辕启说道。
“本是归心似箭,如今却有些近乡情怯了。”谢祎无奈的说着。先前她真的是很想到京城的那个家去看一看,看看家里人都是什么样子的。
只是离着京城越近,心里倒也越发忐忑起来。也不知道亲人见面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又该怎么说话。
“不必多想,顺其自然便好。你什么都不记得了,纵然真哟普不妥当的地方,他们也都会理解的。一家人之间,不必心生忐忑。”
“嗯。”谢祎笑了笑,摸了摸安安的小脸。
安安如今长的倒是敦实,看着就很健康的模样。小脸肉肉的,小胳膊小腿像是白嫩嫩的嫩藕。
“回京城去就能见到哥哥姐姐了,安安高不高兴?”
“珩儿他们一定很喜欢他。”轩辕启摸摸安安的头。
想着过上几年,儿女渐渐长大一些,倒也能尽享天伦之乐。
他们在外面转了一圈回去,却发现邱韬正在仰望天际。
“今夜无月无星的,莫非国师也能夜观天象?”谢祎有些诧异的问道。
“无月无星,自然也有夜空独特的景色。”邱韬笑了笑。
“大抵国师的确是能看到比我们更多的东西吧!”谢祎笑起来。
“王妃似乎并不关心亡夫之死?”邱韬忽然问道。
如此快的变换了话题,谢祎有瞬间的怔忡。亡夫?邱韬说的应该是珩儿的父亲苏峻。苏峻之死,便和轩辕启当年被刺杀是一件事。
此事,自然一直在她和轩辕启心里。他们也很想找到真凶,给苏家一个交代。
只是这几年来,的确是没有查到什么。或者也是他们没有太过急切的去调查。
当年出事之后,轩辕启选择了去杨家村,逃避了这件事。等再回到京城,时隔已久,想到调查当年的事,已经不容易了。
毕竟送御酒的人都全部死了,甚至于包括那些人的家人也都死了,线索便也断了。
不管是什么案子,只要过了太久,查证起来便有些难了。
轩辕启微微皱眉,“不知国师是何意?”
“不过是想起一桩旧事,忽然说起而已。”
“什么旧事?”
“我听邱珫说过,曾经端懿大长公主似乎和一个叫窦童的官员走的很近。”
“窦童?”轩辕启颇有些震惊。窦童就是当年送御酒的人,后来他查过这个人。不过很多人都说窦童此人性子很有些孤僻,似乎和朝中权贵都少有往来。即便是同僚之间,也往来甚少。
也因此,要从窦童这里入手,便很难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国师怎么会忽然想起窦童来?”“我听闻,窦童是雍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