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妃 !“说起来昨夜出了件大事,末将本还担心王爷一行出事。”沈醉忽然说道。
“昨夜?什么大事?”
沈醉指着地图上的一片地方,“昨夜不知哪来的天火,铺天盖地而来,将此地都烧的不成样子了。也是午后才得知的消息。”
看着那个地方,轩辕启略有些震惊。若是他们昨日没有改变行军路线,那么昨夜必然是要扎营在在这个地方。
深更半夜的来一场天火,还伴随着各种大石头,只怕是要伤亡惨重。
如此说来,这一场天火便是邱韬所说的大凶之兆了?看来邱韬还真是有些本事啊!竟然连这个都能算到。
这一次,还真是应该感谢还邱韬。
“本来先前的确打算走这一条路,只是昨日国师忽然提出要改变路线,这才避开了这场大火。”轩辕启说道,“能避开这场灾难,还真是他的功劳。”
“末将会尽快查清楚这场天火是怎么回事。”沈醉认真的说道。
“未必是有人算计,若真要算计,也该见到我们扎营后再动手。总不会连人影不曾见到便贸然动手,岂不是白费心机?”轩辕启摇摇头。
虽说如今的情形,的确有可能是漠北的人想要袭击他们。
不过他们昨日并没有走那一条路,即便是真有伏兵,也不会动手了。谁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如此的白费力气。
如此说来,这便真的很可能只是一场天灾?
这样怪异的天灾,也真是让人一头雾水。
“这倒也是。”沈醉点头,“若真是只是天灾,王爷等人一旦真走了那一条路,还真是……”
“倒霉透顶。”轩辕启苦笑。
“王爷一路上也累了,不如吃些东西便早些歇息吧!别的事明日再议。”沈醉见轩辕启面有疲态便说道。
“让傅谦将阿祎给的东西都交给云献,想来这一次东西都已经齐备了。”有从阿祎那里得来的那些铸剑材料,这一次材料总算是都有了,云献也可以忙着去铸造神剑了。
“好。”沈醉点着头。
“他们要什么东西都让人给他们准备,不要怠慢。”
沈醉便先退出去让人给轩辕启准备晚饭,吃过了晚饭,轩辕启也睡不着,便在这边城走着。
寒风呼呼吹着,这里可比京城要冷一些,尤其是天黑之后。
这里绝不是什么好地方,他却静静的感受着这熟悉感。
终归太平的日子不长久,不过几年,他便又重新站在这里。
如今再临此地,倒是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只是那时候一起欢畅饮酒的人,如今大多已经不在了。
苏峻等人也已经去世了这么几年,他一心要查清楚当年有人在御酒中刚投毒的事,却到如今都没有查到凶手,到底是愧对那些为他死去的人。
曾经他怀疑是皇兄所为,不过在皇兄临死之前的所作所为来看,应该和皇兄无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皇兄应该不会在临终的时候欺骗他。
何况,若当年皇兄真想除掉他,便绝不会将睿儿托付给他照顾。皇兄必然会担心他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便再不会真心的去对睿儿。
可若不是皇兄,到底会是谁?
他将酒浇在了一块空地上,“兄弟们,是我愧对你们,至今都不曾为你们报仇。”
他苦笑连连,猛然灌了一口酒。边城的酒就是烈,刺激的人眼中要滴出泪来。
他在原地坐了许久,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话。
邱韬走到了他的身边来,“王爷可是在怀念曾经死去的那些将士?我倒是听闻了一桩旧事,王爷班师回京前,以京城送来的御酒庆功,当时却死了很多人,王爷也是假死脱身。”
轩辕启愣愣的看着邱韬,“国师知晓的事,似乎也太多了些。”
其实那个事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当时军中御酒有毒,并且当时还出现了刺客的事,自然军中好些人都知晓,不过是不外传罢了。
邱韬若是真想查,不算难知晓。
要说奇怪的,便是邱韬对很多事都太过留意了。让人不知道这样的关注留意,到底意欲何为。
这个人,着实令人看不透。
若是一心为祁国效力,倒是很好,怕的是敌我难辨。
“莫非王爷是嫌我知晓的太多了,想要杀人灭口不成?”邱韬笑了笑。“不过是曾无意间听人说起的事罢了,我那时候还不认识王爷,王爷也还不是如今的摄政王,实在没必要太关心王爷的事。”
“这里,确实让本王感触良多。”轩辕启苦笑,“那些人不曾死在战场之上,却是死在祁国的营帐之中,当真像是一场笑话。”
“刀枪利刃,往往也抵不过人心的诡算,不见硝烟的战场或许更难让人应付。”邱韬感慨着,“尤其是自己人背后的刀子,更是难以躲开。”
“似乎国师也感触良多。”
“王爷就不想知晓背后的人是谁?”
轩辕启神色一变,“莫非国师还能算出来背后之人是谁?”“其实能动手,敢动手的,不过寥寥数人,王爷若是有心想查,应该不难知晓谁是真凶。还是说,皇上其实很怕面对真相?世间的很多真相,往往是很残酷的,所以啊!愚蠢一些,未必不好。”邱韬直直的
看着轩辕启的眼睛。
轩辕启被邱韬那样的目光看的心里有些发虚。
或许邱韬真的是戳到了他的痛处,他或许不是不能查出来,而是本能的去规避,不想去面对真相。
能动手,敢动手的人确实不多,而可能的人,只怕都是他的至亲。他已经失去皇兄了,若是查清楚真相,只怕又要失去一人。
哪怕他无法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只怕也是要和凶手离心的。
有些真相真的是很残酷,一旦他想要将一切弄清楚,势必要残忍的揭开一些东西。而揭开后血淋淋的伤疤,只怕永远都不会愈合。
“王爷是怕了吧?”
“似乎今夜国师的话尤其多。”轩辕启又灌了一口酒。酒入愁肠,心里便更是纷乱起来。是不是他曾经说的要为兄弟们报仇,便这样不作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