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妃 !“我已经安排人探查郭夫人的行踪,想必很快便能有结果的。”傅谦说道。
似乎是觉得王城内还算安全,故而郭夫人来往于宫中府上,倒是不会带太多伺候的人,要想下手应该是不难的。
“多加小心,千万不要露了痕迹。一旦让萧崇察觉到什么,我们要想入宫便不容易了。”
“神医放心,不会有破绽的。”
不过两日,便已经有了消息,郭夫人病重。
听秋容说起刘嬷嬷病了,谢祎便也提出要去看一看。
“那奴婢准备上几样好药。”秋容说着便去准备。很快主仆二人便出了晴霜殿,往刘嬷嬷在宫中的住所而去。
刘嬷嬷所居之处名叫慈安殿,这里原本是怀戎皇族来此地居住时,太后或者太皇太后的住所。
萧崇安排了刘嬷嬷住在此处,倒也能看出他对刘嬷嬷的看重。
这个地方,谢祎来的倒是不多。算是个颇为清幽的地方,宫殿虽然华贵,布局摆设却透出一种素净雅致之感。
刘嬷嬷此人寻常时候倒也大多打扮的很素雅,为人似乎并不喜奢靡。
这里倒像是和宫中有些格格不入。
谢祎和秋容到的时候,萧崇和金美人也在这里,还有一殿的御医。
“你怎么来了?”萧崇见谢祎来了,便冲着她走了过来。
“我听闻刘嬷嬷病了,便想着过来看看她。御医是否已经诊脉,又怎么说?”
萧崇拧眉,“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病也看不出来,也就更不知道要如何调理了。”
谢祎叹息一声,如此看来,刘嬷嬷怕还真是病的不轻。
明明前两日看着刘嬷嬷还好好的,当真是病来如山倒。
这忽然就说病倒了,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宫里的御医虽说医术高明,其实民间也有不少名医。若是疑难杂症,或许民间的大夫反而更有法子。”谢祎说道,“皇上或许可以请民间的大夫来看看,或许便有法子了。”
“是啊!皇上不如张贴皇榜为义母寻访民间的名医。”金美人着急的说道。
义母这忽然病倒了,她也没了主心骨。她如今虽说回宫了,可也只是回宫的那一日见过皇上一面,皇上始终不曾去熏风殿看她。
以前虽说皇上并不很看重她,可恩宠并不算凉薄。
她是真的很害怕,皇上就算允准她回宫,她却也会就此失宠。
若是失宠了,那她回宫还有什么意义?
皇上到底还是敬重义母的,只要有义母帮着她,她在宫中的处境总要好上一些。
“这倒个法子。”萧崇便派人去张贴皇榜,只要有人能治好刘嬷嬷的病,便赏黄金千两。
谢祎进内室去看刘嬷嬷,刘嬷嬷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气息也很弱的样子。
仿佛一下子便虚弱下去了。人一生病,还真的是以肉眼可见的程度虚弱下去。
御医聚在一边商议着如何用药,即便是不能对症下药,也该下个滋补的方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谢祎凑过去和刘嬷嬷说几句话,只是刘嬷嬷似乎整个人都是恍惚的,连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怕也不曾将她说的话听进去。
看着刘嬷嬷这个样子,看来这病还真是不轻,难怪将萧崇和所有的御医都惊动了。
“义母,你看看我啊!”金美人扑到了床边,握住了刘嬷嬷的手。
刘嬷嬷却依然呆呆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个样子,倒像是活死人一般,就连眼珠子似乎都不会动的。
“明明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成这个样子了呢!”金美人红了眼眶。
“夫人她一定会好起来的,金美人也不要太伤心了。”谢祎劝道,“想必漠北也是有不少名医的,总能有人有法子。”
金美人瞪了谢祎一眼,倒是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可她心里也实在是不喜欢谢祎的很。
那日她回宫,就是因为谢祎借机逃走了,倒是让她更不受皇上待见了。
这个人简直就是来克她的。可即便心里不满,她也不能将谢祎如何。
皇上真是被这个祁国来的女人迷了心魂了,不过是个嫁过人还生过孩子的女人,甚至如今还怀着别人的孩子,也不知道皇上到底喜欢什么。
一想到皇上竟然为这样的女人痴迷,却不肯多给她一个眼神,她便气闷的很。
谢祎也没在慈安殿久留,稍坐了一会儿,见带来的药材留下之后,便告辞离开了。萧崇也和她一起出了慈安殿。
“皇上也不要太担心了,郭夫人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好起来的。”
“奶娘的身子一直很好,倒是没曾想这一病却如此严重。”
“不是都说总是不病的人,一旦病倒,反倒是大病了,这并不奇怪。”谢祎感慨着。总是小病缠身的人,反倒是更不容易得大病的。
大抵世间的很多事,终归是公平的吧!
“你安心养胎便好,奶娘这边有金美人等人伺候着,你不要操心了。”萧崇握了握谢祎的手。
“漠北和祁国是不是会交战?”谢祎看着萧崇的眼睛。他近来似乎是很累,眼里都布满了血丝,只怕是为朝中的事劳心不已。
只是朝中之事,她到底是帮不上忙的,想必萧崇也不会愿意她插手。
“漠北和祁国交战是早晚的事,这次怪物吃人的事,终归不过是个由头。有没有这桩事,一战都是难免。”
“是你先起了吞并祁国的野心,还是祁国觊觎漠北?”谢祎定定的看着萧崇。
“先前漠北进犯怀戎,祁国担心漠北坐大,本就有心出兵漠北。只是当时我让人在祁国闹出些乱子来,祁国才被牵绊住了。祁国和漠北怀戎相邻,本就不会坐视漠北坐大。
“到了如今,祁国更是要算一算先前的旧账了。国与国之间,本就没有什么对错,各有考量罢了。萧崇叹息一声,“那些事情我会处理好,你就不要忧心了。”
“若是可以,我并不喜欢两国再起战事,毕竟,战事一起,受苦的还是百姓。战事有输赢,可无论输赢,都会有很多无辜之人丧命。”谢祎咬了咬唇。
战争本来就是修罗场,其实战事哪里有什么输赢。
所谓的赢,也不过是赢得疆土,或者赢得一场战役。可真的细细算起来,哪怕是赢,也都是用无数百姓的性命换来的。
统治者简简单单的一个决定,便很可能让很多人流离失所。
“阿祎,这场战事是否会起,可由不得我说了算。祁国要出兵,我也只能迎战。”
“若是怪物的事真和你无关,这件事未必就说不清楚。你也可以派人捉拿这吃人的怪物,给百姓们一个交代。如此一来,即便不能完全洗刷你和怪物勾结的嫌疑,至少漠北的百姓有很多会相信和你无关。
“这个时候,百姓若和你不是一条心,战事一起,你岂不是要吃亏?何况吃人的怪物也不能纵容着它们在漠北游荡,胡乱伤害百姓。”
谢祎不解的就是,萧崇似乎不急着派人缉拿怪物。既然有这样的东西出现,总是要派人诛杀,方能让百姓安心。
百姓们对此事议论纷纷,说到底也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惊惶无措。有这种东西在漠北境内游荡,谁的性命都有可能受到威胁,如何不令人心惶惶。
毕竟谁都想要好好活着,可不想哪一日一个不防便祸从天降,成了怪物的盘中餐。
萧崇不下令诛杀怪物,也的确让她心里猜疑更甚。是不是他真的和怪物勾结,故而才会如此纵容那些怪物?“阿祎,此事我会处置,你不要担心了。我还有事要忙,你先回晴霜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