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妃 !“大巫师过世之事,我已然听闻,还请道长节哀。”谢祎说道。
“活到我们这种年岁的人,黄土埋骨,也不过朝夕,他走的还算安详。”天圣道姑感慨着。“只是他的过世,有些蹊跷。”
“蹊跷?”谢祎有些疑惑,“大巫师过世之事,不就是和另外两位大巫师的偷袭有关吗?莫非其中还有怪异之处?”
“当时他被偷袭受伤之后,伤口处一直弥漫着一股黑气,可那不是蛊毒,也不是毒药。”天圣道姑拧着眉头。想到那一幕,她还是觉得十分怪异。
就是大巫师自己也说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她倒是想要抓住两位大巫师问个究竟,可她也自知自己的能力是抓不住两个大巫师的。
她心里始终存疑,不知道那两人到底对大巫师做了什么。
“黑气?”谢祎微微皱眉。这样怪异的事,她自然也是无从解释的。
要想知晓结果,只怕是要擒住那两个大巫师审问才行。
坐了一会儿,听闻天圣道姑将大巫师的骨灰带回了道观,谢祎便又带着悦悦去祭拜一番。
“明蓝已离京去对付两位大巫师,或许不久便会有结果。若能擒住两人,便交由道长来处置。”谢祎郑重的说道。
“若是明嫄还在世,想来是能够对付两人的。只是如今去的是明嫄的女儿,便不好说了。”天圣道姑叹息。
明嫄的女儿未必有明嫄那样大的能耐,事情是否能成,如今还说不准的。
“我相信她。”
“我这里,你们都不必挂念。”天圣道姑送着谢祎和悦悦出门的时候说道。
“那道长多保重。”
走出了道观,谢祎忽然想起叶重锦的事,便问起天圣道姑可见到过叶重锦。
天圣道姑摇头,“我派人找寻过,却始终未有踪迹,沈将军也派了不少人找寻,却没能在南疆找到人。或许,人当时并不在南疆吧!”
谢祎叹息一声,也不知道如今叶重锦安全与否。虽说当时叶重锦不在南疆也不算是坏事,或许是前往西域各国还未曾返回南疆。
可没有叶重锦平安的消息,她还是心中难安。
希望叶重锦也一切平安,尽早回到京城。叶重锦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静萱可是一直忧心忡忡。
尤其知晓南疆叛乱,静萱就更是放心不下了。
“若是他真没被卷入南疆的乱局之中,倒是还好。”谢祎叹息。
“不必过多担忧,叶家商队的人,自然也有自保的手段,不是那么容易出事的。”
“嗯。”谢祎带着悦悦告辞。
看着母女二人走远了,天圣道姑才返回了道观之内。
离开道观也没有很久,却恍惚里已是恍如隔世。
终归哪里都不像是她的家了,再回南疆,曾经故人已然陆续离世,南疆温家也让她觉得陌生起来。到底是多少年不曾回去过了,就是家族中的子弟也很多并不认得她了。
岁月如梭,真的是什么都在改变,令人唏嘘。
她盯着大巫师的骨灰坛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终归还是我们在一处。”天圣道姑幽幽感慨着。
恍惚里想起还年轻的时候,终归他们的纠缠也不知道是缘分还是一场罪孽。
那时候的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最终走到最后的,却会是他们。
看着他在她眼前彻底的闭上了眼睛,她才知晓她对这个人并非不在意的。真的是时过境迁,才那么真切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思。
一直以来,她都被执念迷了眼,竟是那么多年连自己的心思都没看明白。
追忆往昔,真的是满心的遗憾和懊悔。
可再多的悔恨,却始终都无法回头了。这世上真的是没有后悔药,即便满心悔恨,都于事无补。“这些年,是我亏欠了你。你看到那个孩子没有?她的眉眼间真的很像你。你若泉下有知,便保佑他们都能好好的,太平安稳,事事顺遂。也希望明嫄的女儿真能对付了那二人,能为你报仇。”天圣道姑缓
缓说着。
谢祎带着悦悦回到了王府,倒是听人回禀,说公孙崖和沈醉都来了府里,陈静萱也来了,在倚云阁等她。
“怎么倒是都一起来了。”谢祎让婉秋带着悦悦去玩耍,她则匆匆回倚云阁去见陈静萱。
“五少夫人来,必然是为了叶五公子的事。如今沈将军班师回朝,她自然也想知晓叶公子是否平安。”醉岚说道。
“只是这一次,到底是要让静萱失望了。”谢祎揉着额头。
“没找到也未必是坏事。”醉岚感慨。先前南疆一派混乱,若是叶五公子在南疆,还不知道会如何。
如今既然是没找到,或许反倒时候平安的。
“话是这么说,可这么久重锦都还没回来,静萱只怕一日都不得安宁。”谢祎叹息。若是阿启出门在外,半年之久都不曾有个消息传回来,她只怕也是焦急的不行。
在这个时代,人和人联系真的是很不方便。即便是人好好的,可没消息传来,谁知道好不好?
家书难传的时代,终归对于至亲分离之事是很残忍的。
进了倚云阁便见陈静萱在院子里徘徊着,一副急切的样子。陈静萱猛然见谢祎回来了,便迎了上来。
“怎么不到屋里去坐?”谢祎拉着陈静萱往屋里走。
“我知晓沈醉他们回京了,便想着到祎姐姐这里来问一问可否有重锦的消息。这么久也没重锦消息,公公婆婆也快急疯了。”自从知晓南疆叛乱,婆婆便自责不已,总说为何当日不拦住重锦。
若是当时不让重锦走南疆那条商道,也就不会如今下落不明。
叶家富贵,根本也不差那些银钱,实在没必要让叶家的公子去犯险。
老夫人更是日日为重锦斋戒祈福,只盼着重锦能早日平安归来。如今府里到底是一派愁云惨淡,就连府里都有下人在偷偷议论,重锦这一次会不会凶多吉少。
她一得知沈醉等人已经回京了,便再坐不住。“你先别着急,我问过天圣道姑,她说没找到重锦。似乎沈醉那边也是如何,不过没在南疆找到重锦也未必是坏事。”谢祎给陈静萱倒了杯冷茶,“或许重锦当时并不在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