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丑妃 !“虽说是要看阿惠自己的意思,可你们做嫂子的,也还是要为她上心些。毕竟她一个闺中女子,寻常也见不到什么男子,要她选,也不知道从何入手啊!”陈静萱说道。
“这倒是。”谢祎点点头。这个时代要说什么自由恋爱,本就是很难的。
尤其是富家小姐,连外男都很难见到,去和谁恋爱?即便真的同人恋爱了,家里反而更要不放心了。
因为能见到的男子很少,那么可动心的范围就太小了,这样的女子若是要想要自由恋爱,倒是很容易被油嘴滑舌之人所骗。
所以亲事上固然要看当事人的意思,可家里人也要多上心,尽量安排些靠谱的人见一见。
最重要的是人的品性要考察清楚。
谢祎留了客人们在府里用了晚饭,众人才陆陆续续告辞了。
颜诗蕊留到了最后,和谢祎说说话,“怀戎那边的事,谢姐姐听说了多少?”
“你说是怀戎和漠北对峙的事?”谢祎微微蹙眉。本来漠北并非一个部落,更不是一个国度,以前只是些游牧民族的部落,彼此之间有不少争抢,少有和睦的时候。
所以那些分散的部落战力并不强,也就历来不值得哪个国家上心。
只是这两年来,却有一个部落异军突起,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荡平各大部落,一举统一了漠北。
如此不说,甚至还那么快就和怀戎对上了,一副连怀戎都要吞并的架势。如此一来,漠北的存在便不得不让其他国家忧心了。
就连祁国,如今也对漠北重视了起来。
谢祎心下叹息,祁国和怀戎的战事才结束了多久啊!如今好不容易百姓们过上了些太平的日子,眼见着又要再起战事,不得不让人忧心。
以漠北的架势,若真是吞并怀戎成功,那么接下来便要直指祁国了。
对于这样异军突起的黑马,终归让人心里没底。即便是祁国时刻都准备着应付外敌,可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打胜仗。
何况战争之中,又哪里真正有多少赢家?即便最终能赢,到底还是十分消耗国力的事,百姓们也要因此受苦。甚至千千万万的将士要黄沙埋骨。
她实在是很不愿意看到战争。的确,生于锦绣繁华太平盛世的她,从骨子里还是惧怕战争。
因为一直以来,战争都离着她太远的,远的让她以为,有生之年,不必去面对。“是啊!如今漠北和怀戎的争斗一触即发,谁都不知道结果会如何。”颜诗蕊也有些烦忧。要说起来,怀戎应该是不必惧怕一个才统一的漠北,新近统一的漠北,毕竟内部还不是一条心,很容易就分崩离析
。
何况这样的漠北是没什么根基的。
可漠北发展的实在是太快了,像是一阵飓风掠过,本来一盘散沙的漠北就凝聚在了一起。
再说,先前怀戎和祁国的三年战争也消耗了怀戎的国力,建国已久的怀戎在战力和政治上都必然有不少弊端。
有那么多弊端的怀戎就像是一把生锈的刀,不管最初有多锋利,怎样的所向披靡,都终归是过去了,再没有了当年的锋芒。
而漠北就像是一杆才磨砺而出的长枪,纵横天下,所向披靡。那种锋利的气势,可以说一时之间旁人难敌锋芒。
所以输赢难料,真要有了结果才能知晓输赢了。只是这其间,祁国是要隔岸观火,还是横插一脚,暂时还不好决断。
就是不知道摄政王是个什么心思了。
“你怎么如此关心那边的事?”谢祎看向了颜诗蕊。
“是晋鸿走了一趟边境,如今那边已是人人自危。”颜诗蕊叹息。本来边境之地,又是荒芜,又是繁荣的。各国之间没有战事的时候,百姓们会忽然售卖些东西,也有不少商队会走那边。
虽说艰辛,却也真的是能挣不少银子。
只是如今眼看着战事将起,那些地方的百姓自然人人自危,人心惶惶,早不复前些时候的光景。
有些百姓甚至已经收拾细软,拖家带口的搬离那些地方了。
“他怎么跑到那些地方去了?”谢祎有些诧异。她一直便只知道傅家是做盐的生意,还真不知道傅家还有别的生意。
“如今祁国的粮食还算丰盈,却缺了战马,他往来贩马,弄了两个马场。”颜诗蕊笑着说道,“我们祁国的马还真不能和怀戎那边的比,到底是地形这些不同。”
“是这样。”
“晋鸿没能亲眼见到漠北王,不过听漠北之人说起,这位漠北王颇有些神通,倒是不知真假。”颜诗蕊想着傅晋鸿和她说起的时候,说那些人所言漠北王实在神乎其神,也不知道那些事是真是假。
她和晋鸿的意思,自然觉得是假的。那漠北王再是厉害,也始终是个人,而不是神,哪里真能有那么大的神通。
可是好好想想,漠北的崛起实在是太快了,若没有些神通,似乎也无从解释。
何况,哪怕那些神通都是假的,可是漠北王那样得人心,可见漠北人心凝聚还是超乎他们所想,这对祁国而言,并非好事。
“引来大风骤雨?”谢祎皱眉,这种事怎么听都像是神棍在做什么把戏。谁也不是天气预报,她并不觉得这个时代的人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就像是书里所写诸葛孔明的种种神通,其实她也一直抱持着怀疑的态度。
毕竟史书里的一些东西,并非就是真的。很多开国帝王所谓的出生吉兆,所遇的种种奇事,只怕大部分是假的,不过是一种造势罢了,想让自己做帝王这个事更显得名正言顺。
所以有人能呼风唤雨,她是不信的。就像是封神榜,那在她看来,和历史没有半点关系,不过是神话传奇罢了。所谓神仙之说,不过是人们的美好心愿,是一种自己竖立的一种信仰。“是啊!那几个漠北人是这样说的,犹有神助。我和晋鸿本也是不信的,只是漠北王崛起的太快,有时候又容不得不信。”颜诗蕊叹息。